“我正有这个打算,不过现在我的人都在京城,这段时间还是要张大哥先费心了。”谢冉今天受的打击太多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无能,很无力,连自己的女人都沒保护好不说,如果不是曾、张他们在,可能他还沒能力请出这个鬼医。一想到这,又开始心虚发寒。
客栈的一群人焦急的等待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直到夜幕降临了,也不见人回來。张昌朋和谢冉都有些坐不住了,在一边照顾陈子雾的嘻翠也在心里默默的嘟囔着各种神明,希望他能够平安归來。
谢冉紧握着拳头,低着头压下心中的冲动和不安,他很想现在就冲出去,但是看着病床上还在昏迷的陈子雾,他不敢离开,现在就算是张昌朋,他也不敢完全信任。
“不行,我坐不住了,我要带人去接应大哥。”张昌朋其实和谢冉一样,他來來回回的跺了半天,很是担心,沒着落。
“张大哥,我也很想去,但是雾儿……”谢冉赞同的站了起來。
“哎,我明白。虽说这个客栈都是我们的人,但雾儿肯定要留人看着的。你放心,兄弟们我肯定给你带回來。”张昌朋说着,就蠢蠢欲试,恨不得马上就过去。
正带人往外走,就见掌柜慌慌张张的走进來,说道:“二当家,大当家的带着兄弟们回來了,这会刚从后门进了后院,有几个弟兄受了重伤。”
“快,我们过去看看。”谢冉迫不及待的说道,直觉告诉他重伤的肯定是无水和无雨。
两人跟着掌柜往后院走去,雾色下來,隐隐约约还能看清楚人影。只见站在前面的是曾起潮,后面几个人搀扶着满身是血晕迷多时的无雨和无水,其他人也是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曾大哥,你们沒事吧?”谢冉急促几步走了上來,问道。
一听到谢冉的声音,无水本事低垂的头猛的抬起來,虽满身是血、站立不稳,但眼神看着还算清醒,低沉的喊了一声:“公子,无雨他……”便开始咽呜起來。
“谢兄弟,快,把无雨扶到屋里去。昌朋,你快去请鬼医过來,快,耽误不得。”曾起潮一见到他们俩人,马上吼道。
“无雨怎么啦?”谢冉走上前去,扶过无雨,只见他全身上下全是刀伤和剑伤,鲜血涓涓的往下來,衣服沒有一块是好的,因为受伤多少,已经和血结成一块快的,更别说身上的肉了,简直惨不忍睹。
“公子,属下赶到的时候,无雨已经被砍了十几刀,他还死撑着,除了李妃的人,后面还有李夫人的人也出现了。若不是曾大当家赶來,我和无雨早就命丧黄泉了。”无水眼中含泪。
“谢兄弟,这帮人我们交了手,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像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兵将,连那些婆娘都不是盖的。”曾起潮吩咐其他弟兄下去休息,就跟着进了无雨和无水的房里。有些怒火冲冲的责问道。
谢冉气愤的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满大哥,这是李家的部下,你一定听说了李妃做血祭,祸害百姓之事,正式雾儿的玉雕解开了这次的祸害,因而她们就怀恨在心,才有今天谋划刺杀之事。”
“原來如此,我就说嘛,雾儿怎会会得罪这样的人。还以为是谢兄弟你惹了什么人,误会,误会了。”曾起潮也是个极其护短的人,他心中早有疑惑,肯定不认为陈子雾一个普通百姓家里的姑娘会惹上这样的大人物,唯一的可能就是谢冉了,本想回來教训谢冉一顿的。沒想到还真误会了。
“其实,这个我也有责任,侯府李夫人……”谢冉尴尬的准备把自己的身世道出來。
但曾起潮无所谓的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唉,不怪你,往后注意照顾好雾儿就行了。这样的事情再不能发生。”他认为谢冉只是自责。
谢冉也不多解释,任由他怎么想了。
客栈内,众人都在焦急的等着里面给无雨医治的鬼医快些出來,即使充足的灯光下,也照亮不了谢冉心中的阴暗。他知道有鬼医在,无雨即使能被救回一条性命,也是伤了底子,往后想要动武,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沒想到鬼医带出來的消息却是更加的糟糕,只见他叹了口气说道:“老夫我已经尽力了,幸好这个小兄弟底子好,身上几十刀,五脏六腑都有所受损,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看他是否能熬到明天,熬过了就能醒來。不过,即使能醒來,往后也只能靠名贵药物吊着性命,恐怖也活不长。”
无水身上也已经包扎过,这会跟着鬼医背后一瘸一拐的走出來,满脸的泪水,一见到谢冉,这个铁血汉子突然蹲下來,放声嗷嗷大哭起來。他们“无”字辈加上常年驻守侯府的无山一共四人,从小就跟着谢冉,出生入死、亲如兄弟,什么事情沒经历过,唯独沒有面度过死亡。
曾起潮几个人也难过的掩脸,转过身去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谢冉一拳打到了门上,一扇门直接变成了碎片,拳头全是鲜血,映照着眼里满是伤痛,教人不敢直视,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转过脸,怒火腾腾的燃烧起來,四周都能感到他身上散发出來的杀气。
“无水,起來。”谢冉拉着他走进了无雨的房里,吸吸鼻子凉凉的说道:“是时候了,本还想留她们一条命,现在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你现在马上给无风和无山送信,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立即行动。另外,让无风找楚世明,进宫刺杀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