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清弦的余光很清楚的看到门旁太监的反应,便轻推开玉芙的身子:“那公主便是从未有过心上人了?”
“自然,那些凡夫俗子,怎能入得我的眼,玉芙的心以前都是空着的,直到太子的出现,心里便满满的都是太子的影子。”玉芙说道着又顺势将头靠在了南宫清弦的肩膀上,嘴边是幸福的微笑。
沉默一会儿。
南宫清弦看着外边的天色说道:“公主,天色不早了,早些请回吧!不然多惹人非议。”
“那……太子的心意呢?会选玉芙做太子妃吗?即使给玉芙一个妾位,玉芙都愿意。”玉芙急切的说着。
但南宫清弦只笑不语,那眼神似乎是让玉芙安心,一定会选她一样。
初喜过来搀扶有些醉态的玉芙起身,走到门口处,那太监明显动了一下手,但又生生的给忍住了。
“你都看到了?她的心中从未有过你,一直以来也只是在利用着你。因为只有你知晓她唯一的秘密。”南宫清弦有些嫌恶的拍了拍玉芙碰过他的地方,对着门口的太监说。
安染夜慢慢的抬起头,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溢满的全是残佞和杀气,双手关节更是“嘎嘎”直想。
在玉芙从他身旁走过的时候,他真想一手掐死她,但还是忍住了。
“你早就知道她在利用我?”安染夜的声音已经竭尽的克制,但是那盛怒却还是溢于言表,双眸中更是喷着火。
为了看好这出戏,他换上了太监服,戴上了人面具,正如南宫清弦所说,这是一出好戏,绝顶的好戏。
“也许,她也想过要和你共度一生吧!因为在凤炼国,没有其他男子比你还要俊美的了。”南宫清弦叹了一口气说。
“难道她刚开始的接近,只是因为我的容貌吗?”安染夜不觉有些可笑,他真心真意的待她,而她却只是因为他的容貌才和他在一起。
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有爱的吗?
他们可是兄妹啊!同父异母的兄妹啊!
他违背天理的和她在一起,而她却只是因为他的容貌,真是可笑……
“如果她是真心爱你,断不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刚才的种种迹象已经表面了,她心中从未有过你,她在乎的只是一个人的容貌,而不是那个人的心!如果我的脸也毁了,她定会毫不留情的回到你的身边,你要是在想看一出戏,我就在演一次给你看。”南宫清弦替安染夜分析着。
当局者迷,局外者清,从他见到玉芙第一眼开始,他便知她是一个轻浮的女子。
“太子,苏侧妃来了……”初喜这时插口道。
南宫清弦轻淡的面容立即绷了起来,看着外面,冷声说道:“说我已经睡下了。”
然后又对着暴怒中的安染夜说:“她也早认出了我。”
“她这么晚来找你何事?”安染夜的眉头深皱着,脸上的五官已经扭做了一团,隐隐的似乎还感觉到心底又有一种不安窜出。
安染夜的话刚说完,苏妙戈便拿着一个匕首冲了进来,自然不敢用人拦她。
“大胆苏侧妃,你可知夜闯太子行宫是死罪!你拿着匕首是想刺杀本太子吗?”南宫清弦的声音高哼,无比的肃穆。
“不这样我能进来吗?”苏妙戈看着南宫清弦的眼睛,那脸上透露出来的分明是失望的神色。
她听小德子王爷今晚不在王府,她才再一次的冲进宫来找他。
不管他不认不认,她肚中的孩子是他的无疑,作为孩子的父亲,他有责任让孩子安然的生活在这个世上。
“我知道你狠毒了我,恨我失手摔了太子妃的玉罐,害你无法把太子妃的骨灰带回去,你不要用你不认识我,来逃避我!摔坏太子妃的玉罐,我也很伤心,我也很难过,但是我们就事论事,我肚……”
苏妙戈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清弦就急急的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更是高涨了一倍,也凶狠了一倍:“对,我是恨毒了你,我恨不得现在就将你凌迟,扒你的皮,拆你的骨,纵是这样也难解我心头的怨恨,当日我去皇陵盗尔岚的玉罐,要不是你跟来,要帮我拿着玉罐,我就是与皇陵的侍卫死拼,也不会将玉罐摔碎。”
“你终于肯承认了……”南宫清弦的话每一个字都无疑是在她心头狠狠的锥上一击,她从未想过南弦竟恨她恨到了这种地步。
“对,南弦就是我,就是本太子,你满意了?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你现在可以滚了,从此以后我不想在见到你,每见你一次我便觉得恶心无比,感到深深的厌恶。”南弦清弦的淡漠大大的瞪着,与苏妙戈对视着。
“那你现在杀了我啊?你杀啊?”苏妙戈越发觉得自己的身体无力,似乎要透支了一般,但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南弦。
她就那她肚中的孩子赌,她赌南弦还是有一点点的良知,没有安染夜那般的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她赌他,不会杀了他自己的孩子。
她曾把南弦当她的朋友,如今南弦却嫌恶她如一只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