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派去的人假扮流民袭击,月黎已在暴乱中失踪了。”长公主月初云说起这个的时候脸上掩不住的喜悦。
月黎本想借此将功补过,重新得到皇帝的信任,却一定想不到,自己会败在他的自信上。
可是花落晚显然并没有那般开心,她道:“只是失踪,如果他还活着,便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回宫。”
到那时,心疼他遭此劫难的皇帝必定不会治他的罪,反而有可能会将他先前的罪过尽数抹杀。
月初云闻言也是目光微沉。花落晚想的的确比她周到,她沉吟片刻,道:“我会继续派人追杀,加强城门戒备,绝不让他活着回宫!辂”
花落晚只是低低一笑,却并不发表意见。月黎那么狡猾的人,断然会有法子回来。况且他就算是被软禁在大诃的时候,也一直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便连她也不知道,他在外究竟还有多少势力存活。
这是场硬仗,既然开战了,那边必须要有一个结果。
她与月黎之间,只能活一个婕!
“公主,能否安排我去见一见阮贵妃?”花落晚突然说道。
月初云惊讶了片刻:“你见她作甚?虽然因为遇刺的事,父皇已经不追究她为何深更半夜会在忘尘禅房内,但是也因为媚妃,她现在已然失宠,已经不足为惧了。”
“殿下,你可不要忘了,阮贵妃身后是曜日国四大家族之一的阮家。若非忌惮阮家,只怕皇上早已将她处死。”花落晚冷声道,已然分析的头头是道。
的确,帝王之心向来冷酷,又有哪个男人在知道自己的女人深更半夜在其他男人房里时,还能镇定自若的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月初云知道她担心的意思,只是踟躇了片刻又道:“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但是又找不到证据,所以迟迟没有行动。”
花落晚抬眸望着她:“公主有话不妨直说。”
月初云顿了顿,却是开口道:“说来奇怪,那阮榕虽说是曜日四大家族的阮家嫡女,可是我却从不见有她娘家人来过。按照月国礼节,贵妃的嫡亲每年都要来会上一面,以探安好,可阮家每年只派几个使节前来问候。”
这么一听倒的确有些奇怪,花落晚不禁猜测:“你怀疑她是假冒阮家嫡女?”
“只可惜那曜日国太过神秘,我派人私下探访了好几次都不得进入。没有证据又不敢轻易对那阮贵妃下手,所以……”月初云并没有否认,俨然心中早已认定阮贵妃是假冒的。
“如此……我倒是有办法可以验证。”花落晚垂眸沉思,却是道,“殿下只管安排我们见面就是。”
不论她是不是曜日阮家人,她都要将她彻底瓦解不可!
入宫途中,花落晚把玩着手上的玉佩,暗自猜测着,如果花思穆当真是曜日国的人,那么这枚玉佩上自然也会有线索。
红离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只知这几日,花落晚每每拿着玉佩发呆。她原先以为她是在想花思穆,可是看她表情却又不像。
正疑惑间,花落晚问道:“红离,你可认得这枚玉佩?”
“认得,这是少主送给小姐的。”她老老实实回答。
可花落晚又道:“我问的是,在知道这是他送我之前,只看这枚玉佩,你可认得?”
红离闻言突然就沉默了,似乎是在思量着花落晚话语间的意图。便就听花落晚继续道:“你只管回答便是,我不会逼你做什么。”
被花落晚一眼看穿,红离有些尴尬地垂首道:“红离不敢。这枚玉佩但凡我曜日国有点眼界之人都会认识。”
总算是说了句有用的话。
花落晚低低一笑,如此,便就看那位阮贵妃还有什么话可说!
来到阮贵妃的寝宫时,站在殿外伺候的太监说:“贵妃娘娘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郡主切莫说什么过激的话刺激到娘娘。”
“有劳公公提醒,我会多加注意的。”花落晚盈盈一笑,眸中却是闪烁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步入内殿时,阮贵妃正半卧在床上,好似刚刚服过药一般轻轻擦拭着唇瓣。
“落晚给贵妃娘娘请安。”花落晚微微俯身,却见阮贵妃脸色一变,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
“得知娘娘病重,落晚特地来探望。”花落晚也不恼怒,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阮贵妃沉吟片刻,对着伺候在身边的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吧。”
等到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她方才对花落晚冷嘲道:“听闻和安郡主伤势颇重,怎得不在家多躺躺?”
“落晚不过是小伤而已,又怎能得娘娘这般清闲?”她的伤能好得这么快,多亏了有那位阙灵仙。只是,估计这次帮她医治之后,阙灵仙便再也不想看见她了吧?!
“明人不说暗话,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阮贵妃面色一冷,也不再与她打太极,迳自问道。
花落晚不急不燥,缓步走到床边,将那枚玉佩递到她面前,淡然道:“娘娘可认得这个?”
“你……你是……”谁知,阮贵妃面色大变,竟然也顾不得身上还有伤,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跌坐在地上。
花落晚眸色一暗,不知她这是演得哪一出。却见阮贵妃拖着病痛的身子,慌忙跪倒在她面前,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道:“阮榕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没有认出贵人的身份,还请大人恕罪!”
闻言,反倒让花落晚大吃一惊。她不过是试探,原以为阮贵妃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