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辅国望着站在殿门前齐昭月,韵着心底的话儿,走近才敬道:“给皇公主拜安。”
“吴主客气了。”齐昭月点头颔允。
“奴才不敢当。”吴辅国手上拿着拂尘,对着齐昭月就是一礼,遂后就道:“奴才在殿门内,恭候皇公主多时了。”
“恭候多时?”齐昭月有些诧异,“不知何事,能让吴主候本宫多时?”
“今儿个晌午惠妃娘娘午宴,邀请了贵妃娘娘和各位主子赏花。”吴辅国道,“由着那时皇公主还在禁闭,上午才被皇后娘娘免赦,一早就备着出宫。惠妃娘娘听到这事儿也晚了,便没有邀皇公主。”
惠妃?齐昭月面色不露端倪,心中却琢磨着;安家安瑢,大理寺少卿嫡女。只是在宫中过世的很早,所以没什么印象。
只是大理寺少卿贪污受贿一案,却是举国震惊!
“惠妃娘娘邀本公主去赏花?”齐昭月笑道:“本宫茶宴上可是减免的什么都不剩,还邀本公主去,是为了借个兆头?”
“皇公主说笑了。”吴辅国礼道:“皇后娘娘对后宫下牒的减免,早就开始了。如今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这赏花也是惠妃娘娘宫中成片的紫荆花开,灿丽引蝶,故邀各宫观赏。”
“晌午的宴,现在都戌时了。”齐昭月望着凭栏揽阳,道:“这发生的事儿,吴主不妨便明说了吧。”
“娘娘和各位主子的事儿,奴才不好言论。”吴辅国道,“只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让奴才在殿门候着皇公主,邀皇公主走一趟宜和宫。”
难怪这人出现的这么快,她还以为要好好待上几刻钟!
“有件事儿,想必吴主方才赶过来的时候,就知晓了。”齐昭月对此事先不予多讲,指着侍卫肩上扛着的竹木道,“这竹木开过花,离土后就更加存不长。本宫辛辛苦苦从普华寺求来,自然不放心让旁人看着。可殿门的侍卫看守又不让本宫进去,不晓得,吴主怎的看?也要按着宫规,拦着本宫么?”
“奴才不敢。”吴辅国一颔首,才道:“只是这规矩,历代都这么过来。还望皇公主海量,不予计较。”
“容奴才多句嘴,几颗竹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吴辅国继续道:“皇上素来夸奖皇公主识体端庄,今也诚然如此。这回赶着去宜和宫,皇公主跟皇上皇后娘娘说道说道。这竹子,奴才立马就带人领着送到皇公主宫里去。”
听罢,齐昭月缓缓笑道,“如此说来,惠妃娘娘这赏花宴延迟的,让父皇母后都齐聚一堂,也还真是巧?”
“是皇公主吉瑞,赶上时候了。”吴辅国回着话,俯身请让。
齐昭月对着后面的侍卫嘱咐道:“现今回宫,你们也无须奉母后的命令护着本公主。便随着看守,把你们辛苦一番的得物,照顾着吧。”
侍卫面面相觑,扛着竹木领命。
这两人扛着竹子下膝的画面还是蛮喜感的,齐昭月笑眯眯的走进殿门。望着远处安放在殿门内抬放的步辇,微微侧眉,“吴主准备的真妥当。”
“皇公主谬赞了。”吴辅国颔首道。
对着景蓝使了个眼色,后者示意的将一旁的侍女遣开。
“吴主应该也知晓,若是本宫偏闯殿门不可,侍卫也拿本宫没法儿。”齐昭月道,“毕竟几颗竹子,就算违反宫规。本公主在父皇母后面前说道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本宫总归,是父皇母后的嫡出所生。”
吴辅国见景蓝将一旁的人遣散,直白道:“皇公主若是有什么不好道外人的事,奴才恭听。”
“茶宴上的事情,吴主知晓几分?”齐昭月缓下笑来,望着吴辅国,“本宫是指,皇姐意指本宫所戴茶花一事。”
“这。”吴辅国话音一顿,随后一副难为的样子,“茶宴一事儿,已经过去半月之久,当时太子和大臣公子们在海棠轩。奴才两方顾着,对这事儿不太知晓。且奴才这个年纪,事儿多杂,也记不大清楚;当时是个怎么回事儿了。”
“吴主记不太清楚?”齐昭月微讶,随后道:“那本宫给吴主简单的说说;当时皇姐见本宫头上佩的茶花艳丽好看,便向着御花园讨要。可东北方地震,并没有这花贡。本宫可谓是好说歹说,才将这花儿说成假的。”
齐昭月望着吴辅国缓缓道,“可这事儿,吴主难道不是最清楚的那个人么?茶花这活物,可还是要经过吴主的手,才能送到本宫手上呢!”
“皇公主应当知晓,宫里除了宫规之外,还有些特别的规矩。”吴辅国这话说完,齐昭月却在原地不动,也不言语的望着他。可眼角略带的笑意,却不是那么纯良。
“茶花一事,就算有些名堂。这宴都过去半月,奴才若是再拿出来说事儿,便显得家子气了。”吴辅国半响才接着往下说,只是低着头,齐昭月见不清他的情绪,只听他继续道:“有些事情奴才不言不说,皇公主心中知晓便好。这背后,奴才只能劝皇公主还是莫要插手。若是皇公主执意追究,奴才也只能谏一句;即使是皇后娘娘,也未必能牵扯得清这背后的门道。”
“且不说,这事儿应该也碍不着皇公主的眼。皇公主又何必掺和?”吴辅国道,“皇公主既然来问奴才,想必也多多少少知晓这后面的深度。单单初华宫中,若是挑明儿。恕奴才多句嘴;皇公主一宫的人,怕也是要惩的只剩皇公主一人。”
齐昭月有想过这牵扯之深,却也没先到会如此严峻。这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