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反过来说;私底下的事儿也是可造福一方。”见齐昭月没有说话,吴辅国缓和道;“奴才的命虽然都不打紧,却也望皇公主高抬贵手。”
齐昭月缓步走着,明了道:“本宫知晓;宫人不是人人都像本宫一样,锦食不缺。”
“奴才不敢。”吴辅国连着就接了下一句,道:“皇公主,步辇就在前面。还请皇公主上辇移驾,莫让皇上皇后娘娘久等。”
“那就有劳吴主,扶本公主一把?”齐昭月并没有想结束这话儿。
“是。”吴辅国搀着齐昭月上步辇,齐昭月一等吴辅国搭手,便道:“茶花一事,吴主不会再拿出说道。但这门道复杂,吴主还牵扯其中,怕是有不少好处?”
吴辅国的眼神一黯,随即又听到齐昭月道:“若是本宫能让吴主所得,比至今翻几翻。不知吴主可否,与本宫通融朝堂?”
这话音未落,吴辅国的身子就僵住了。
“当然,本宫并不是要掌政囤权。只是想知晓些实事,而并不是坐在宫中,听着琳琅杂乱的断语片章。”齐昭月望着前方圈围的宫墙,道:“权势囹圄,且不说本宫是个笄礼后便要下嫁的人。这只不过是通个话而已,对吴主应是极为简单。”
“皇公主高看奴才了。”吴辅国缓缓才回道:“皇公主若是想听朝堂上的趣事儿,也不是不可。多去皇后娘娘的凤朝宫走动走动,可不比奴才给的话儿准?”
这话说罢,等齐昭月坐上步辇。吴辅国的扶着的手离开的一瞬,便听齐昭月压低声道:“不妨本宫与吴主定一语?”
未等吴辅国说话,齐昭月就继续道:“若是本宫将这事儿成了,吴主到时再言其他?”
“起驾!——”吴辅国没有回应,直接便高呼起声,让宫人抬起步辇。
齐昭月下了步辇,景蓝望着停在殿门前御驾,便在一旁道:“皇公主,皇上怕是也到宜和宫中了。景蓝可是听说;这宴可是晌午就开始了。如今宜和宫里灯都掌起来了,人都没散,怕是事儿出不小。”
“吴主都亲自来接人了,这事儿自然不小。”齐昭月在宫人的领步下走进宫里,“就是不晓得和本宫,有劳什子关系罢了。进殿后,不管什么面儿。你都侧这门候着,别跟上来。”
“这…是。”景蓝犹豫一番,随即知晓自己跟着也有碍,便领命退开。
宜和宫中,可谓妃嫔满聚,可就是静谧的有些不比寻常。齐昭月视若无睹的走进殿中请安,“儿臣拜见父皇母后,父皇母后万寿安康。”
“起吧。”齐谨元唤起。殿中次坐的妃嫔却都站起身来,行不同的礼,“皇公主安康。”
礼毕,齐昭月一礼便请示道:“儿臣此次回宫,一进殿门便被接到宜和宫中。但是有件事儿,却依旧要跟父皇母后说道一声。”
齐谨元察觉殿中沉闷的氛围,早就不喜多待。如今请示,也让着算是个缓和,便点头允了。
“想必父皇也知晓几分;儿臣承母后特赦出宫,是因为儿臣笄礼在即,而舅母的身子不好,故而前去探望。”齐昭月道:“而儿臣回来耽搁一番,从普华寺中带回些竹木。殿门守卫,却是不让进。儿臣想让父皇母后给儿臣做个主,允了这几根竹子。”
“竹子?”齐谨元微怔,“你堂堂一国公主,从宫外带些竹子进宫?”
“还请父皇听儿臣一言。”齐昭月道:“儿臣此竹,是从普华寺请出来的。普华寺又是香火极其鼎盛之地,汇聚百姓祈福。普华寺中的林子,是历代主持圆寂之地。百姓家家户户,挂竹报安不在少数,寓意吉祥。”
“普华寺?”齐谨元想了想,“是京都的佛寺?”
“回皇上。”惠妃在次坐,回禀般的道:“普华寺,臣妾儿时还随着母妃去上过香。是个香火极胜之地。只不过里面的竹子,似皇公主所言;皆挂满红绸福语。可就是几乎不曾有剩,皇公主若是将竹子挪进了宫,那百姓挂的红绸岂不是?”
“惠妃娘娘慧心。”齐昭月微微一笑,才道:“所以儿臣所选之竹,是开了花的。就算有红绸祈符,也都移愿了。”
“昭月?”慕容舒在听到竹子开花,便有些坐不住了。这未经允许将普华寺的竹木挪进宫,便已是勉强。如今还将开了花的竹子拿在这各宫面前说道,还当真是一将人放出去,便野了?
“母后息怒。”齐昭月垂下眸,“儿臣就是知晓普华寺中,生机盎然的竹木定然有诸多祈符。那些祈符,皆是百姓心念所祷。儿臣贵为皇公主,自然不会仗着身份欺压百姓。所以才唤人,只挪开过花的竹!”
“竹子开花,虽不久便枯萎落地,但却不论何时,都挺拔健翠、郁郁葱葱。”齐昭月诚恳道:“儿臣挪回来的竹木,也是特意嘱咐过的;开花却枯不过三分。而竹木的寿命,最少四五十年。但是普华寺中的竹木,却都是百年之辰。竹报平安一词世世流传至今,普华寺也同有上百年的史诗。而寺中的竹林,每一棵更是不知道,曾被多少百姓许下过祈符。如此愿安之念,累积多年,乃福气会聚之所。”
“儿臣挪开花之竹进宫,也并非是为观赏之意。”齐昭月道:“父皇母后也知晓,儿臣不久便要去佛堂礼佛。而礼佛所需物件,却都是礼部早早就备好了的雍金玉银。儿臣在减免一事上一再少度,可也不能仗着大半年前的备物奢侈,至百姓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