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粥快凉了,快喝吧。”白芨显得有些紧张。
苏瑾阳也没放在心上,想着她第一次与主人坐在一起,难免紧张。于是,拿起勺子喝了起来。
“旬儿,你自小便个性要强,药理更是胜过你哥,当年祁州缝瘟疫若不是苏老先生及时救治,恐怕祁州早就是一片荒城。旬儿,以后一定要听苏老先生的话,娘希望你救世行医,将药庄发扬光大……”
“娘,药庄自有李……”苏瑾阳顿了顿,李如好歹是自己的哥哥,当着娘的面子直呼其名多有不妥。改口道:“自由哥打理。”
“如儿好吃懒做,放荡不羁他只会断送了药庄。旬儿,你答应娘,一定好守好药庄!”李夫人恳求道。
李夫人从未如此反常,苏瑾阳担忧的一把抓住她的手,惊慌问道:“娘,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想与你说说心里话。”
“娘,你就……”苏瑾阳猛的一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头晕眼花,说话的力气头没有,一头栽了下去!
李夫人抹去眼角的泪水,想小时候哄苏瑾阳睡觉一般,轻拍他的背:“睡吧!旬儿,睡醒了一切都过去了。”
“夫人……”白芨轻声唤道
李夫人立刻回过神,安排道:“川穹已带着孟公子在密道,白芨你带旬儿快去吧,找到他的两个师兄,让他们离开祁州!”
刚到大街上的几人,见来来往往的王氏弟子虽心生恐惧却也故作镇定,二人向路边的酒家买来一壶酒给苏瑾阳与孟旻浇了个满身。浓浓的酒气瞬间散发出来,白芨还是心有余悸,又故意与担着泔水的行人撞个正着。此时二人身上不止散发了酒气还散发出阵阵酸臭。
别说盘查的王氏弟子,就连行人见了都是捂着鼻子避而远之。
白芨敲开苏瑾年的房门,苏瑾年差点没被这股问道熏晕过去,捂着鼻子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几人:“你们这是怎么了?”
“道长,我是白芨,这是我们家二公子。”
“苏瑾阳?”苏瑾年嫌弃的看了看眼前的“醉汉”。转身从川穹背上扶下了孟旻。
“正是,夫人让我将二公子托付给道长,还望道长多加照顾。”白芨解释道。
佟蒙伸手将苏瑾阳,扶了过来,问道:“他这是喝酒了?”
“我与白芨知道昆仑是禁酒的,断然不会让二公子喝酒。”川穹道。
白芨见人已经送到,作别道:“药庄还有事,我与川穹就不多耽搁了。”
苏瑾年看着不省人事的苏瑾阳,耳边响起苏瑾阳平时一副不要脸的样子骂着他“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苏瑾年举起手想打他一巴掌,却停在了距离脸还有一指远的地方:“算了,你醒的时候都打不过我。我又何必……”
“吱——”佟蒙取来热水,神色慌张道:“方才我见李如与王氏的人走在一起。”
“什么?他不要命啦?”
“药王庄,只怕是要出事了。”
躺在床上的苏瑾阳迷迷糊糊醒来,一跟头坐了起来惊慌大喊:“娘,娘!”
“阳道长,你醒了?”佟蒙忙上前安抚。
苏瑾阳的目光呆滞的定在了佟蒙的脸上。许久,突然他一跃而下,赤着脚,抓起自己的灵剑,就要冲出去。佟蒙一把拉住他,问道:“阳道长,你这是要做什么?”
“松开!我让你松开!”苏瑾阳怒吼道。
“是不是药庄出什么事了?”苏瑾年担忧问道。
苏瑾阳这才哭丧着脸:“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娘迷晕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佟蒙与苏瑾年相视一眼,立马决定去药王庄一探究竟。几人刚来到庄外就见庄外已站满了王氏的人。
“可还有其它进入药庄路?”佟蒙问道。
苏瑾阳想了一下道:“跟我来!”
几人小心翼翼走到一处荒废的庭院,扒开草堆才发现原本的密道被已被一堵石墙堵住。
佟蒙抬头看着并不是很高的围墙道:“从上面进去,小心一点!”
几人先后越过围墙,溜进院内躲在墙角。眼前的一切,瞬间让几人瞠目结舌,昨晚送苏瑾阳的侍女白芨正悬挂与院里的槐树下。
“李夫人,是你先不把我王氏放进眼里的?今日可就怪不得我了!”转悠在槐树下的王司桐,玩弄着手里的匕首。刀剑说着白芨的脸轻轻一划,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血口。
白芨痛苦的叫骂道:“你们有种就杀了我。”
王司桐并不理会白芨继续对李夫人说道:“这丫头已经受了七十七刀了,李夫人你若再不说实话这丫头恐怕就要死在你面前了!”
“夫人,白芨死就死了!”白芨转头看着王氏人群中的李如怒道:“公子,你这么做良心过得去吗?”
李如狗仗人势的冷哼一声,骂道:“你个臭丫头,我看下一刀就割了你的舌头!”
“如儿!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告诉娘,让娘死个明白!”李夫人痛心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儿子。
“你不用死,他们答应我了只要娘你交出李旬,他们不会动我们药庄一丝一毫!”李如自以为找到了靠山,信誓旦旦道。
“他是你亲弟弟,你也下得了手?”李夫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连同外人对付自己的另一个儿子。
亲弟弟三个字似乎激怒了李如,红着眼吼道:“亲弟弟?娘你说的真好听!从小你们就偏袒李旬,别人是哥哥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