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理解。这些年,她的病也一直很稳定,没出什么大的乱子。我问过她,她说她们相处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定国公点了点头,神色不再急躁,淡定了下来。
云兮若又再度安静了下来,饷妫不知道再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眼睛里闪烁着光,面色却一如既往的平静,“父亲,你先去好好休息一下,这件事就交给我吧,若再过两日还是没有消息,我就会动用明面上的人找了,父亲觉得如何?”
“行,就全权交给你了,先把人找到再说。事关你妹妹,她的病情不能透露出去。”定国公神色更显疲态,几日的担忧,身形也变得消瘦,仿佛往日的精光一下被抽走了。
“我知道,父亲。”云兮若从书房出去,就一路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院子,他需要好好的理一理。
另一边,岫玉阁内,安姨娘和云灼琪也有点坐立不安,在屋内来回踱步,这和她们预想的结果不太一样。她们也好几日没有看见大小姐,每次去探望都被告知旧疾复发,要静养,不见客,可也没看见请郎中看病。
“姨娘,现在这情况是怎么回事?”云灼琪拉着安姨娘的手不安的问道。
“不应该没有丝毫响动啊,她那身伤不可能不请大夫诊治,否则是她不想活了。”安姨娘双目闪过一丝阴狠,语中带冰。
自从桃花宴后,容王君洛桑就一直居住在东沁别苑,美其名曰:安静,适合养病。
他正躺在院中的矮塌上,双眼紧闭,一直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榻沿,神色平淡,夜筝在一旁说着近日京都的消息:
国公府大小姐失踪的消息也已在京都传开,国公府发出重金悬赏,也找了江湖门派打听消息,甚至三皇子也派出去一部分暗卫寻找大小姐的下落。
反正整个京都的热闹都是围绕着这个“传闻中的国公府嫡女”,上至皇上也特意召见了定国公询问情况,下至普通老百姓也纷纷猜测国公府嫡女失踪的原因。
几日时间,国公府大小姐便成了京都的名人,不过,几乎没人见过这位大小姐,只知道她身体孱弱,从小便住在京郊的别院养病。
有的人说是因为相貌无盐,不敢见人;有的人说是因为身有隐疾,不让见人;还有的人说是因为脑子不好,有点疯癫,国公府才不让她回去,一直住在别院,等等。
“夜筝,今日是第几日?”君洛桑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天空中飘动的白云,盯着出了神。
“回主子,第七日了。”夜筝斜眼偷偷瞄了一眼,主子从来没有对那个女子如此上心过,他很好奇。
说毕,夜筝就静静的站在一旁,不再发一言,等候主子的吩咐。
傍晚时分,侍女来到主院得知王爷正在用晚膳,便候在门外。
一柱香后,君洛桑放下玉箸,由侍卫服侍着漱完口,开口道:“进来吧,什么事?”
“启禀王爷,那位姑娘醒了。”侍女上前福身行礼。
“去叫李太医马上过去。”吩咐完径直走向旁边的院子。
迈进房间,绕过屏风,女子靠坐在床上,一对清明的眸子刚好撞上进来的君洛桑,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
他看着她的明眸,已经没有第一次相见时的迷茫、疑惑和无措,但仍旧干净透彻,像一潭碧波的泉水。
她亦凝视着他的黑眸,深不见底,似有一扇屏障阻挡别人的窥探,却仍有一丝忧郁和坚定外泄,让人见了不由心里一揪,可周身散发的清俊、冷漠的气息又将人隔绝于千里之外。
“君洛桑?”女子率先开口,声音沙哑,气息孱弱。那日,她记住了这个名字。
“你又是谁?”君洛桑不答反问,语气略带急切,想要确定某种猜测,但又不急着继续追问,静待她开口。
“云灼华,我的名字。”她嘴角浮出一丝笑意。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原来是这个意思。”君洛桑也低头轻笑一声,快步走到床前坐下。“国公府的大小姐?”
“是。”云灼华回答得干干脆脆,同时一只手摸着肚子,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我饿了。有吃的吗?”
君洛桑一怔,才反应过来,她已经昏睡七日了,面色惨白,没有血色,完完全全一副病态。对门口喊了一声:“夜筝。去拿些吃食过来。”
侍卫点头应是。
“聊聊?”他来到外间,坐下,侍女端上一杯刚沏好的茶。
云灼华在侍女的搀扶下,也走到桌子旁坐着,“好。”
“你身上有三种毒,你可知?”君洛桑试探性的开口,用余光观察她脸上的变化。
她很是诧异,连忙伸手给自己把了脉,旋即失笑道:“看来有很多人希望我死啊!”低头掩饰自己眼中的那一抹冷意和恨意。咦,有内力的气息,难道内力也?
注意到她把脉的小动作,君洛桑更是好奇,“你会医术?”
“略通一二。我身上的毒还望公子解惑。我昏迷了几日?”云灼华坦荡荡的看着他,一点都不为自己的谎言而心虚。
她对医理可不是略通而是精通,只不过她不想惹多余的麻烦。她穿越过来的这几日虽然昏迷着,但意识是活泛的,也大致搞清楚了目前是什么情况,原主留下的记忆和自己的记忆也融合得差不多,但有些记忆片段不连贯,让她很疑惑。
“七日,至于你身上的毒,还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