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醒的时候,发现我靠在一棵桃树上”
她把那日的事给他说了一遍,这其中当然省去了君洛桑救她的事,“事情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是谁救了我。”
“嗯,人没事就好,具体是谁,要是以后得知了,再好好感谢他。”
云兮若听完妹妹的叙述,像是想到了什么,一闪而逝,只低低呢喃:“桃林?”
“那行,我不打扰妹妹休息了。大哥改日再来。
云灼华只起身一礼,目送他的背影由大到小,直至不见。先看看哥哥能查到什么,到时候在浇点油,我也得去准备礼物了,嘴角上扬,一抹邪魅的笑浮上面来。
“乐仪,出门帮我采买点东西回来。”
屋内正在做绣活的乐仪,听见小姐的吩咐,放下手中的绷子,接过一张单子,“照着纸上的分量买,避着点府里的人,去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才有意思。
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一堆药材名,乐仪很是不解,踌躇了一下,还是应了“是”,径自出了府门。
另一边,容王府内,一只灰扑扑的小鸽子,落在了书房的窗外,用翅膀不停的扑腾,意思像是:主人,有信,有信。
“去拿进来。”一声命令落下,夜筝已在窗外。
“主子,是星北阁的消息。”
“念。”
“‘毁颜殇’和‘千面阎罗’近三十年未曾面世,不知出自谁手。”夜筝念完抬头看了一眼,又递给了君洛桑。
“哼有意思。”君洛桑看着信上只有一句话,纸揉成团便剩灰烬,“继续查,查查最后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
“是,属下这就去办。”夜筝领命而去。
“等等,我让你找的药材呢?”他喊住正出门得夜筝。
夜筝在门口一顿,转身对着,“主子,还差一味药。”
“嗯,尽快退下吧。”君洛桑衣袖一挥,整个身体窝进椅子,紧闭双目,不知在想什么。
离开静雨阁的云兮若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转道去了书房。
“父亲,我询问了妹妹那日的事。”
他紧紧地盯着坐在上首的人,“可疑的地方有几点:一是妹妹说她是是半夜被一个女人掳走的。”刻意加重了‘女人’两个字。
“二是那人应该熟悉桃林,三是据妹妹的描述,她可能被那人丢进了桃林的禁地。”
‘禁地’两字一出口,定国公腾的一下站起来,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询问:“禁地?若真是从那儿出来,华儿怎么可能还活着。不对,不可能是禁地,救她的人呢?”
“不知,妹妹说他未曾看见。”云兮若立即回到,“主要是那女人很可疑,父亲,我觉得和国公府的人脱不了关系。”
“嗯你私下查查,既然不安分了就好好收拾收拾,我可不想身边养着的是头狼。”充满不屑和厌恶的语气从定国公口中传来,还带着一丝狠厉。
“是。”
黄昏时分,静雨阁里只剩云灼华主仆二人。自从回府后,静雨阁内院都只允许乐仪一个人走动,外院也只几个洒扫丫鬟,再没多余的人。
“乐仪,你知道胥凝是谁,是不是?”云灼华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同一记惊雷砸入乐仪耳中。
似没想到小姐会问这个,乐仪怔了怔,随即开口:“小姐,我知。”
“哦?那你说给我听听。”云灼华手里不停的捣鼓刚买回来的药材。
“小姐,其实胥凝就是你自己。”一语惊起四座,乐仪轻声轻语的说着。
“啥?我自己?”云灼华瞪大眼睛,用手指着自己,又是疑惑又是惊奇。
“小姐,你和胥凝小姐是一个人,这十年来,白天出现的是你,夜晚多半是胥凝小姐。但偶尔也有小姐你不出现的时候,那出现的胥凝小姐就会假扮成你。
这也是为什么静雨阁多年以来,内院只有我一个近身伺候的。”乐仪小声翼翼的望着自家小姐,双目带着一丝悲意。
“哦,那你给我说说,胥凝是什么样的?”云灼华饶有兴趣的盯着丫鬟。
“胥凝小姐,为人和善,性子随性,不喜世俗规矩。在桃林时,若是白日里出现了,她就会穿男装偷溜出去玩,具体做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她总是一个人出去。
反正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和小姐你喜静的性子完全是相反的。”乐仪笔直的站在一旁,看着忙碌的小姐碾磨药材,没在小姐脸上看出什么表情,似乎很快就接受了。
云灼华将几样药材放入药碾中,细细的研磨着,她的鹅蛋脸上,脸色红润,一双目光深邃,嘴角露出一个恍然的笑容:原来如此,双重人格啊!这可有点棘手了,万一那天她突然出现了,咋办。
“我们互相知道吗?”又是一个问题抛来,乐仪想了想回道。
“最开始的两三年是不知道的,那时候两个人出现的时间很混乱,我和老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别人眼里,小姐你这样就是一个疯子。”
乐仪感觉这样说很不敬,偷瞄一眼,见小姐没有生气,继续道:“后来,老爷请来无荒大师为你诊治,你才渐渐的好转,也互相知道了对方的存在。”
“哦无荒大师?”她手一顿,转头看向乐仪。
“嗯,无荒大师是一位精通医术的得道高僧。不过这个大师他不梯度,不吃素,也不在佛门清修,而是四海云游,很少有人能找到他的踪迹。小姐,你说他是不是很怪。”乐仪的小脑袋瓜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