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到见到马车,齐照修才舒了口气。
他竟然这样在意这个孩子。
谢暖言心里又略微的失落。若是没有孩子,这个男人只怕绝不会这般护着自己吧?
上了马车,谢暖言掀开帘子,瞧见齐照云正朝他们的车厢看过来,微微的抿嘴一笑,别提多浪荡了。
谢暖言瞧见他那样,就十分头疼。
齐照修突然一手打落车帘,“怎么,舍不得走?”
谢暖言怔了下,就这么一会,齐照修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谢暖言琢磨,这肯定是怪她咯?刚刚,她毕竟是刁难了他最在乎的人,他只怕此时更讨厌自己。
谢暖言也懒得说毕竟是柳涵絮刁难自己在前。琢磨了下,她随意问齐照修,“母妃之前所中的毒,可还查出来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进展?”
齐照修态度有些冷,转变的十分突然,“本王以为你根本就不关心这件事。”
“那也是我的母妃,我自然也会关心。”
齐照修冷笑,“美色动人心,只怕有些人收不住自己的春心。”
谢暖言听着阴阳怪气的,就有些不高兴,不就是才跟他心爱的女人争辩了几句,又没有把柳涵絮怎么样,他怎么还急的歪的!
“王爷您这话就奇怪了。母妃中毒的事情,当时我也知道。若是被秦王查出是你陷害自己母妃,我难道就能独善其身了?”
齐照修又冷笑,“本王还以为你不知道这一点!你得记清楚了,但凡你的事,本王都没有办法推脱,做事情之前,用些脑子,不要叫人捉了把柄!”
谢暖言说:“我叫谁抓住把柄了?”
齐照修将手帕从他怀里拽出来,扔到她脸上,“你说呢?”
谢暖言望着那手帕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原本猜测齐照修是不是知道齐照云跟原主之间的事——如今基本上可以确定他肯定是知道原主跟齐照云之间的勾当。
谢暖言说:“手帕是我的不假。我也没有叫谁抓住把柄。再说,只允许你三心二意,你凭什么?”
齐照修一边捏住她的下巴,“你也想三心二意?”
谢暖言不卑不吭的瞧着他,“想,很想,只是我没有那个条件。有些事情,生来就不公平:王爷天生高贵,可以三妻四妾,可以宠妾灭妻,可以想怎么折磨我怎么折磨我。而我,便是想要脱离唐王府,都难上加难。更别提三心二意?”
齐照修被谢暖言说的略微发怔。
在齐照修的认知里,男人三妻四妾有哪里不对?
虽然他大部分都是联姻,都是有用的女人才能留得住。
齐照修没有再刁难谢暖言,端起手臂,上下打量谢暖言,“你这话,说的格外有意思。本王从出生至今,第一次听说。”
“莫说男人可以娶妾,皇城里的王公贵族,如果没有个妾室,都是奇耻大辱。”
谢暖言说:“那就嫁一个愿意一心一意的人。哪怕是生老病死,都愿意相随。”
齐照修难得的没有反驳她,而是掀起车帘,看向了车外。
谢暖言不知道他想的什么,也猜不透。
心底那点温暖,又被打回了原型。
马车到了唐王府,齐照修没有理会谢暖言,自顾自走了进去。
翠珠扶着谢暖言下来,问她,“王妃是不是又惹王爷生气了?刚刚还当着皇上的面护着王妃呢。这一回来,对您好似就冷淡了许多。”
谢暖言说道:“管他冷淡还是热情。不过是我会错了意,自作多情罢了。”
翠珠跟谢暖言说:“王妃,清明节眼见着就要到了,秦王府发了请帖,邀请了几个王爷去秦王府赴宴。说是皇上那日也去呢。”
谢暖言说:“这么快就清明节了?”
“自然。”
谢暖言琢磨了一下,想起了乔安安。她突然想去会会乔安安,看看她在做什么。
回了望雪楼,谢暖言给翠珠的脸敷了药,“女孩子以后可是要嫁人的,放心。今日被打之事,他日必定还是会替你讨回来。”
想了想,谢暖言又说:“你以后若是看着情况不对,就要先逃命,这样护着我,可能两个人都会被害死。”
翠珠说道:“王妃,奴婢怎么可能将你一个人丢在那里?你又有身孕。”
谢暖言捉住她的手,“你好傻,被打都不还手。”
翠珠笑了笑,“王妃你不要愧疚。你不是也帮奴婢把红瑞砸了?若不是王妃,奴婢今日只怕会被欺负的更惨!”
谢暖言说:“不说这话,我以后都指望你护着呢。”
给翠珠上了药,两个人就去了洗衣房。
翠珠说道:“其实奴婢自己来洗衣房就行,王妃你何必屈尊降贵。”
谢暖言说:“我要问的话你不清楚,我想亲自问一下。”
乔安安此时被安排在洗衣房。
谢暖言问过管事婆,管事婆说乔安安此时应该去晾衣服了,就在靠近后花园的地方。
谢暖言跟翠珠便又朝着后花园的位置去。
洗衣房跟后花园隔着一道门,推开就能瞧见后头的好风景。
翠珠之前还跟谢暖言说:“其实洗衣房是个好地方,靠山靠水,风水好的很。还能瞧见好风景。”
才靠近晾衣架的竹竿,就听见乔安安跟谁在说话。阳光下,映射出一副另一侧的身影,一个是乔安安,另一个是齐照修。
谢暖言跟翠珠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王爷,王妃她跟韩王见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整个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