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涵絮看起来好似十分很关心红瑞,轻飘飘两滴眼泪,看着更是别提多惹人心疼了。
从来嚎啕大哭看着不雅,只有泫然欲泣才叫人心疼不是。
谢暖言看柳涵絮没有再说话的意思,直接问她,“你问我为什么打你的丫鬟,我还想问王妃你安得什么心,叫你的丫鬟来害唐王的孩子吗?”
柳涵絮好似根本就不知道谢暖言说的什么,一脸无辜,“唐王妃,你说的什么?你这个时候,难道还想贼喊捉贼?”
谢暖言扬着手里的石头,“贼喊捉贼?那你告诉我,好好地,我为什么要突然偏离到这里来?是你的丫鬟将我们故意拽到这没有人的地方,想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不反抗,难道要等着被她先动手吗?”
“唐王妃你上上下下哪有一点受伤的样子,你是觉得你说她要杀了你,也有人会信么?”柳涵絮说道。
谢暖言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谢暖言将翠珠拉出来,“那你告诉我,我丫鬟脸上的伤是哪来的?难道是她自己打的不成?”
“你们两个人,红瑞就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将你们打成这样?”
“一个人?”谢暖言冷笑。还好她早有准备。
柳涵絮不等谢暖言说话,就一头跪倒在齐元金脚下,“皇上,皇上,你要为儿臣的做主!唐王妃仗势欺人,将我的丫鬟打成了这样,儿臣便是今日身死,也要替丫鬟讨还公道!”
谢暖言怒道,“你真是演的一手好戏!”
齐元金听到这里,怒道,“好了!你们都不要争辩了。”
谢暖言跟柳涵絮同时跪下。
齐照修当即就跟谢暖言同时跪下,之后扶着谢暖言,生怕她伤及肚子的孩子。
齐元金显然不信谢暖言,优先问她:“柳涵絮的丫鬟,是不是被你打伤的?”
“是,是儿臣动手捡起石头砸伤的红瑞。但对方当时有不下十人。”谢暖言立即将这句话说出来。
齐元金怔了下,“哦?十个人?”
谢暖言抬头对齐元金说:“那就请皇上,先封闭了这里,不允许任何人外出?”
齐元金挥挥手,带着的近卫军当时就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柳涵絮的眼神明显变了变,但很快她就琢磨,谢暖言能如何认出这么多的人?更何况是十几个。
齐元金又说:“朕已经如你所愿。如果一会叫朕发现,你是故意刁难,还打晕了秦王妃的丫鬟,那后果你是知道的!”
齐元金说完,又瞧向齐照修,“唐王就不准备说些什么么?”
齐照修说出了谢暖言穿越之后,最难忘的一句话,“儿臣信得过王妃,愿意跟她同生共死。”
谢暖言只觉得如同被电流击中,心底闪出一丝异样。
她承认,齐照修此时仿佛自带光环,叫她原本封闭的心开始动摇。
齐元金冷笑一声,重新问谢暖言,“说吧,你要怎么证明?”
谢暖言站起身,走到柳涵絮身后,提起第一个丫鬟的裙角,一抹红褐色,第二个,同样……之后她找出了十二个人。
没有一个幸免。
柳涵絮不解的望着衣服上的颜色,狠狠的瞪了那几个人一眼。
齐元金惊奇了下,“这颜色?”
“是儿臣刚刚趁乱泼过去的。儿臣知道,这人多呢,就容易乱,容易杂。万一她们随便就逃了,只剩下红瑞一个人,那就成了我殴打丫鬟。她们做的孽立马就没有人瞧得见了。儿臣还是有先见之明的。”谢暖言说道。
齐元金脸色变冷,朝柳涵絮看过去,“柳涵絮!”
谢暖言趁机又说:“刚刚这些丫鬟可是嚣张得很,直言要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儿。如果不是因为我砸了红瑞,只怕躺在血泊里的人是我,而不是她!秦王妃,您指使你手下做这种事,您安得什么心?”
齐元金听闻此言,气愤不已,大手一挥,狠狠扇在柳涵絮的脸上,“争风吃醋也要有个限度!你便是再怎么嫉妒谢暖言,也该知道她现在怀的是皇孙!”
柳涵絮当即跪倒在地,“儿臣有错!请父皇责罚!”
齐元金还没来得及定罪,柳涵絮身后是十个丫鬟一同跪下,“皇上开恩啊!这是我们私下里的主意,跟王妃没有关系。王妃她是无辜的,竟然为了我们抗下罪名!这叫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良心何安?”
齐元金怔了下。
柳涵絮一把拽住那几个人,搂住她们,“不要说了,这不是你们的错!若非翠珠刚刚故意踩到了我的裙子,你们又怎么可能这么做?是我的错,是我这个王妃有错!没有护着你们!”
谢暖言要吐了。
这柳涵絮简直天生演员的料。
这转眼就上演了一出主仆情深,还顺势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翠珠身上,又拉扯了谢暖言一把。
谢暖言此时若是再去追究,简直就不是人了!
哪怕翠珠才是受害者,脸上被打的红肿成了这样!
柳涵絮跟一众丫鬟哭哭啼啼的不肯起来,这场面简直“感人肺腑”!
在场的所有人,此时都觉得柳涵絮跟她的丫鬟如此的不容易,好似瞧不见谢暖言其实有着身孕,差一点就一尸两命!
谢暖言瞧见齐元金也松动了。
既然闹成了这样,便是再去追究,齐元金也绝对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谢暖言知道自己如果不先一步,只怕以后在这皇城没法混了,还会落下个逼死人的坏名声。
谢暖言当即跪下去,对齐元金说:“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