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熙走后,石不全看着雪儿一直低头不语,便走了过去亲切的问道,“雪儿怎么了?郁闷了?”
雪儿一脸严肃的抬起头问道,“哥,我们不借助官府的力量自己查不行吗?”
“哎。”石不全叹了口气道,“这个案子很有可能牵涉到朝廷里的大臣,如果没有官府的协助,那我们就算查到了凶手也无济于事啊。”
“哥,既然如此,那此案便就查不得了。”雪儿眼里含着泪说道,“官官相护,无论是谁都不会希望我们把此案再翻出来的。”
“别伤心,雪儿。”石不全摸了摸雪儿的头道,“哥,一定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雪儿点点头,泪水从眼角缓缓滑落,石不全用衣袖轻轻的将雪儿眼角的泪水擦干,笑着说道,“雪儿不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雪儿没有接石不全的话茬,只是一个人默默的低着头。
石不全叹了一口气,心想,“这次可能要违背祖训了。”
当天空第一缕朝阳撒在微波的海面上,一切都回归到了远点,点点墨色,若泼墨挥洒般点缀在海的尽头,海鸥在头上盘旋,鸣叫;不时地有几只螃蟹从沙滩里钻了出来,在沙子上散步,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而安宁,似乎早已忘记了即将展开的那场战斗。
远处的那几点墨色渐渐的朝海岸线逼近,远远望去船上人头攒动,原来是孙恩军的将军姚胜在整顿兵马,准备在句章城前来一次大屠杀。
孙恩的战船渐渐的靠近了海岸,几万大军浩浩荡荡的登陆到句章城下,待走到句章城下,姚盛命令大军停止前进,因为他看到了让他不敢相信的一幕,句章城门大开,门前有几个军士优哉游哉的扫着地,城头上刘裕一手拿着本书,一手背在身后,在城上闲庭信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将军为何不进城啊。”姚盛身边的一个军士问道。
姚盛摇了摇头道,“你看这城门前的军士,如此轻松,我已大军压城,可是他们还是泰然自若。”姚盛又指了指城头的刘裕道,“再看那个领军将领,如此的胸有成竹,似乎这城里有伏兵一般。”
“这不是就是空城计吗?有甚可怕的,当年诸葛亮不就用过此计。”另外一个将军嘲讽的说道,“想来这个刘裕也是个酒囊饭袋,用兵也就如此了。”
姚盛再次摇头道:“用兵之道,诡诈也,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如若城中真有伏兵,我军岂不损失惨重。”姚盛想了想说道,“或者他的救兵到了所以才敢如此大胆,摆出这空城之计,引诱我上钩,不可进军,我们现在城下观望一番。”
“将军你就是太谨慎了。”那个将军说道。
不多时,突然城里烟尘四起,似有大军活动一般,孙恩军中,众将见状惊慌不已,一位将军咽了口吐沫说道:“果然有伏兵,而且人数绝对不止五千,看这阵仗最起码数万人,幸亏没进城,否则我们就成人家刀下之鬼了。”军中所有人都为姚盛的判断夸赞不已,可姚盛见状却不禁大笑道,“看来这领军将军也真是个酒囊饭袋,后悔刚才没有进城了。”
“将军这是何意?”一位将军问道。
姚盛笑了笑说道,“这城中的不是伏兵,而是疑兵。”姚盛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这城里如何能容得下如此大军活动,这领军将军有点用力过猛了啊。”然后高声命令道,“大军进城。”
姚盛带头进了城待孙恩军半数军士进城之后,突然瓮城城门关闭。
“不好,有埋伏”此时姚盛才意识到这城中的埋伏,不禁大喊道。
刘裕在城上高声喊道,“将军,我这招请君入瓮用的如何啊。”原来刘裕摆这空城计,并非为拒敌,而是诱敌。
正说话间,城头数千只飞箭飞驰而下,孙恩军见状都慌了手脚,向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城中不时传来阵阵哀嚎之声。
由于城门突然关闭,城外的孙恩军没有了将军,便都慌乱起来,这是从地下窜出数千军士,就像地府鬼兵一般,在孙恩军中砍杀,城外的孙恩军四处逃窜,有的军士往海上跑,而此时的海上早已没有了来时的船舰。
原来孙恩军登岸在城前观望的这段时间,赵灿率领五百水鬼,从水下突然冒出,将守军尽数斩杀,并将船舰驶离了句章城。
城中的孙恩军见已无力回天,便都放弃了抵抗,姚盛叹了口气道,“轻敌……”话还没说完,就被城上的乱箭射透了心脏,跌下马来一命呜呼了,此战刘裕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而此时的建康宫司马元显大发雷霆,偌大的朝廷,数百朝臣,面对秦、燕的两面夹击,满朝群臣竟然都束手无策,甚至还吵了起来。
“晋乃天朝,宁可战死,决不偷生,大不了殉国而已。”
“那你们上前线提刀打仗啊,你们怎么不去打?”
“吾等文臣如何能做这种屠夫勾当。”
“光说的好听,要依我看,就应该向两国请和,我们每年向他们纳点岁贡就得了。”
“你是想让我天朝做番邦小国的臣属吗?你有没有骨气!”
“你有骨气,你去打啊,你怎么不去打仗,什么大不了殉国,殉国有你什么事儿,那是前线将士,你就知道在朝廷里大放厥词。”
“你以为秦、燕能和我们请和?现在是他们占优势,谁和你和,你有资本和人谈条件吗?依我看不如就封桓玄为楚王,让他带兵帮我们扫除秦、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