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翩翩,只是与肖华说过两句话,便会在意自责于自己当时若是多劝了一句,对方是不是就会有了生的念头。
那温茹呢?
她看了他的画许久,与他说过话,甚至也看出了他放弃生命的想法。
可她没有挽留。
只是问他一句,你想好了吗?
说理智太过苍白,近乎冷漠。
温茹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迫切地喝了好几口水,才勉强平静了下来,她眨了眨眼睛,才翻开日记本。
本子并不厚,说是日记也有些勉强,上面的日期并不紧凑,只是偶尔记录一些。起初只是一些生活琐事的记载,初出校门的忧心和热血;租房时茫然和纠结;找到工作时的雀跃和偶尔的吐槽。
用句很是生动有趣,远没有那张抱歉信上的那么温和周到。
温茹认真得翻看着,那个一面之缘的人的形象通过这些文字一点点填充,这是早年的肖华。
把翩翩和黑猫送回家后,温茹也开车回了家,热闹与嘈杂逐渐变得遥远。
温茹把车停入车库,往巷子里走,两外微弱,好似下一秒便会熄灭,但温茹知道这是错觉,这几盏灯已经坚持了许久,之后也一样。
楼道口的垃圾桶里有几道黑影,又倏地窜走,不见踪影。
温茹提着包,神色自然。
温茹住的小区没有电梯,楼道里的灯在脚步声中逐渐亮起。
温茹开了门,进了屋,放下包,脱了鞋子,肩膀才放松了下来。
趿拉着拖鞋,温茹给自己倒了杯水,端着走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