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群将广场挤的再也没有多余的空地后,鲁伯·弗兰举起斧头,仰头发出响彻云霄的吼声。
“为了自由!”(一群人附和)
“为了公平!”(一群人附和)
“为了民主!”(一群人附和)
……
呼啸声犹如海啸,以广场为中心,向四周席卷而开来。
默尔索见到这样的常年,恍惚中居然觉得时空发生了错位,他在一瞬间,仿佛回到了民国学生运动兴盛的那个时间。
马恩和夸伦博侯爵这些人,并不懂得人民的力量,但也被这样的场景吓得悚然心慌。即便马恩是实力强大的高级职介。
“等等,民主,这个世界也有这个词汇?”
于是,他摔马鞭,来到马恩的身后。
“父亲,你知道民主这个词汇的释义吗?”
听到默尔索问道这个问题,带着些许诧异,“你问这个干什么,这是真理会的异端邪说,只要沾染一点,都会使人的灵魂与思想走上歧途。”
“可我们不是和真理会是同盟吗?”
“默尔索,利益上的同盟,不代表精神上的契合。”
“父亲大人,你想多了,你看看这些人,全都是肮脏下贱的奴隶,像我们这种出生高贵的人,怎么可能和他们搅和在一起呢,若果那样做,被人看到了的话,岂不有失我们乌斯怀亚家的体面。”
马恩终于妥协,“民主这个词,我多少了解过,在好几年前,真理会和我们还没达成合作前,曾逮捕过不少他们的成员,从哪些被捕者的嘴巴里问出过相关的解释。”
“他们说,民主是由全体公民——直接或通过他们自由选出的代表——行使权力和公民责任的政府。”
“公民!”默尔索再度吃惊。
“这是真理会的说法,应该类似国民、民众或者自由民的意思,据说这是他们从神的废墟中得到的启示。”
说到这里,马恩的声音陡然变低。
“神的废墟!”
默尔索的声音却陡然拔高,引来了注目。
得亏发出惊叹的是他,大家只是看了一眼就缩回了眼神。
因为每一个维斯普西的人,都读过《德加里斯之书》,里头有一篇“神明的废墟”通篇的描写都在告诫人们,不要靠近神的废墟,里面充满着堕落与危险。
与父亲交流完毕后,默尔索独自站在人群的中间,低头思索着刚才听到的一切。
从神明的废墟里得到的启示,竟然与民主相关?这是什么搭配。
神明代表封建愚昧,民主代表先进与科学,为什么能从愚昧中听到先进的启示呢?
这一切太违和了,太不协调了。
“走吧,马恩,让我们也跟上这些被真理会愚弄的可怜虫,去看看他们能掀起怎样的风暴与波涛。”
“侯爵大人,我也正有此意。”
开始跟着真理会行动的骑兵,不小心碰到默尔索的身体,将陷入沉思中的他碰醒。
他看了看周围,便也催动着胯下的战马跟了上去。
等到他们的肉眼都可以见到梅西大教堂时,真理会的奴隶们已经和教会的士兵们冲撞在了一起。
真理会的人乌泱泱的,在整个城北摩肩接踵,即便如此,远处仍然有源源不绝的人,在向这里涌来。
教会虽然从东部教区暗中调来了大量的骑兵,可这些人,在这么多奴隶面前,也依旧像没入水中的石头。
“天啊,如果这些人是用来对付我们的,那也太恐怖了。”
默尔索听到身旁的士兵偷偷的和身边的同伴交头接耳,心中突然有些感叹,心想,难不成民主的猛兽终于要在这个异世界破笼而出。
教会的士兵们,绽放着纯白的斗气,像镰刀一样收割着一茬又一茬的奴隶。可奴隶们虽然没有几个人参加过身恩祭的觉醒,手机也只有木棍与农具,可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将他们与周围的陌生人,紧紧的联系在一起,发挥出了巨大的力量。
每当一批人倒下,就走另外一批奴隶,向着那些犹如死神的闸刀般的斗气,献祭一条条宝贵的性命与不屈的灵魂。
可《神教的起源》里写到,“圣人欲救世于有生之年,凡人之血肉,精力用亦竭”。
那么即便教会的士兵们各个都觉醒了斗气或者魔法,可这些神恩赐的能力,也终究不可能永无止境,毫不停歇的挥霍与消耗,毕竟只要是凡人之血肉,精力用亦竭。
这一点,就连威尔斯神王在人间的化生?或者代言人,圣童德加里斯都没有办法避免,何况他们这些神王腋下庇佑的迷途羔羊。
当魔法和斗气用完的时候,不论曾经的那些教会圣职人员多么高高在上,终究都会变成一具逐渐流逝热度的,直到成为冰凉透底的尸体。
等到人死的越来越多的时候,教会的士兵们,率先失去了斗气,逐渐溃散,奴隶们从大讲堂被破坏的院墙里进入,在昔日圣洁华丽的大教堂里横冲直撞。
五彩斑斓的窗户玻璃,大理石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塑像,被园丁修剪的整整齐齐的灌木与草坪,全都在一瞬间,被破坏的七零八落。
而就在这时,一队近百人的教会骑兵,整个队列包裹着纯白的斗气,化作一把尖锐的刀匕,在奴隶群中穿行,就像是一个熟练的裁缝用剪刀快速的裁开布匹。
“父亲,那是什么?”
马恩一时间也回答不出默尔索的疑惑,直到“剪刀”快要将“布匹”完全贯穿裁透时,教会的士兵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