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兄妹俩在书斋购置完笔墨纸张子月又为自己选了本医书,二人又在镇中逗留个把时辰才返回家中。到家时罗方氏已把晚饭备好,三人用过晚饭收拾妥当后,楚子月拿出医书研读现在子月读书时都在罗浩言处同他一起读,子月有不认识的字就直接问也方便,罗浩言在给子月讲解医书时对医术倒也略懂一二。
他欣赏子月聪慧好学“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古训他是不认同的;他认为要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最基本两人要有话题可以交流,现在的他对楚子月谈不上爱恋只是兄妹之情,但对子月妹妹的占有欲已在心理萌芽┉
罗方氏晚间给兄妹送一次宵夜,子月接过糖水鸡蛋向罗方氏福礼道谢,罗方氏对子月道:“月姐,又不考科考不必如此劳累,早些歇息吧!可别累伤眼睛”。
楚子月:“婆婆再看一会儿便休息,您快快休息。
罗方氏见劝说:“你早点休息!你们一个连两个的比着学,我看浩言今年可以科考!考举人考状元啦!”
楚子月待罗浩言吃完宵夜后,将碗碟收拾干净,然后同罗方氏结伴回房休息。
待二人走后,罗浩言用剪刀剪掉歪掉烛心,回想罗方氏刚才的话,今年自一十五岁,十三岁考中秀才,虽然自己没有把握能高中但诗考也未尝不可。现如今婆婆年纪大了,家里又多了一张嘴要吃饭,身为男人也该担起养家的担子,除了走仕途还真没有更好选择。
罗浩言的想法暂且不提,单提楚子月同罗方氏回房后,两人躺在床上唠着家常,比如罗方氏说陈家那几兄弟妯娌间不和,王家婆婆虐待亲孙女,西边马家村小寡妇忽然怀了孕,要被沉塘时小叔子站出来说是他的种,被陈氏宗族处以族规等,絮絮叨叨讲了好多。
罗方氏对子月说:月姐以后卖草药的钱自己收着,想买什么就添置,婆婆腿脚不行啦!走不动啦相中了就买,家用你不必担心,婆还应付得来”听完罗方氏的话,子月双手环抱住罗方氏胳膊脸靠着罗方氏的胳膊撒娇说道:“婆婆待子月比那亲孙女都亲,我怎么能藏私只顾自己呢?以后子月要是有银子会给婆婆买大宅子买婢女小斯侍奉您,您呀!就不必再辛苦的纺纱织布。”
罗方氏轻拍着楚子月的手说道:“你一个姑娘家的不想着学女红存些多攒些嫁妆别净想着怎么伺候我这老婆子!婆婆还想风光地把月姐嫁入个好人家呢!
子月:“我不嫁人,我要和婆婆在一起,谁也没有婆婆好”。
罗方氏:“你这姐越说越不像话,我老婆子怎么能陪月姐一辈子呢?”
楚子月任性说道:“不管,我就一直赖在婆婆身边不走,伺候您一辈子,楚子月没看到在她使性摇罗方氏手臂时,罗方氏悄悄抬手擦掉眼角泪滴。
祖孙俩这番言语都被站在院子透气的罗浩言听到,听到月姐那句“一辈子不离开”罗浩言心一颤,是呀!月姐会长大会嫁人,想到楚子月长大后会离开,会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内心一阵烦闷。不再想听祖孙俩仔说什么,转身走回书房。
第二天清晨天光未亮,楚子月就被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罗方氏披着衣服就往外走,出房门就对外说:谁呀?
外边有人应道:婶子,是俺王大宝。
罗方氏穿上外衫将门打开问道:出什么事啦?这么急?
王大宝说:婶子您快跟我走,我三嫂出事啦!
罗方氏:哎呀,你别拉着我呀!罗方氏甩开王大宝如铁钳般的大手对着他说:“再急你也要把话说清楚,到底出什么事啦?我也好准备东西”
王大宝:“哎,怪我太着急,婶子别恼,”
此时子月和罗浩言也穿好衣服迎了出来,王大宝见这一家人差都被自己惊动出来,用歉意的眼神与罗浩言对视,见罗浩言示意自己说下去,王大宝方又开口说:“我三嫂与大嫂因为家里母鸡总丢蛋的事发生争执,动了胎气,这生了一夜也没生下来,眼看快不行,想请婶子去看看,我也是慌乱没个主意!”
子月听罢知道事情严重,忙对罗方氏说:“婆婆你跟着过去看看,怕是难产。我代些药材随后就到。
罗方氏听罢点头,然后对罗浩言说道:“浩言吖,去把你父亲上次托人捎来的人参切片拿来。”
罗浩言应声去取,片刻功夫东西就交到罗方氏手中。
王大宝扶着罗方氏急步而去,子月转身去制药房取艾灸条,这些艾灸还是她上次卖药材时与明德堂用新艾换的三年老艾,本来是想灸给罗方氏用,这会却要拿出来救急又拿了些红糖大枣黄芪枸杞五味子等包在一个大包袱里,罗浩言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可见他也跟着着急,罗浩言是担心罗方氏年纪大,身体又不是很好,他又不在身边,担心出事没个照应的人!
子月手提包裹来到罗浩言身旁,拉住他的衣袖准备往外走,罗浩言看着握住自己衣袖的小手—白皙细腻得好似透明。
不觉眉头轻皱说道:“怎么不遮遮?
楚子月有些懵懂不知这话为何?看向罗浩言,见他正盯着自己抓着他衣袖的手看到出神,子月忽然明了,原来化妆。
子月反身屋,以后又返回罗浩言身边,这次罗浩言拉着肤色暗哑的子月急步向陈氏兄弟住处而去。
陈家有正房五间,东西三间厢房,分别由陈氏六兄弟全家。走进院子看着西厢房的中门开着有人进出,院子里还围站着不少人,有陈家的族人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