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知被禇瑛踢伤,倒在地上大叫了起来,狱卒们听到后赶快过来拦住了她,并且把她扣押了下来。这时正好陈恒赶了过来,当他看到这种情况,并且从狱卒口中得知是怎么回事之后,陈恒十分后悔自己没有快点过来。
“瑛子,没事的,我去告诉大人。”陈恒说完便快步离开去找宋慈了。
宋慈得知后立即赶了过来,然后具体询问了事情的原委。这时,苏清章和肖员外也过来了,宋慈明白一定是有人也跑去通知了他们。
此时,郎中已经给肖青知进行了诊治,但他显然仍然十分疼痛,躺在地上不停地叫喊。苏清章向郎中询问肖青知的伤势,郎中赶快向他行礼,然后说道:“他的伤势肯定没有性命之忧,但如果恢复得不好,可能会影响生育。”
“啊?这如何了得呀?我儿真是太可怜了!”肖员外听了郎中的话,立刻大哭了起来。
“在这监牢之中行凶,还有没有王法?必须严惩不贷!”苏清章显然十分生气。
“苏大人,肖青知残害女子,禇瑛出于激愤将其打伤,虽有罪过,但情有可原。我请求以钱财赔偿肖公子,免于她其他处罚。”宋慈赶快说道。
“我肖家有的是钱,我儿受的伤岂是钱财赔偿得了的?要免她的罪,那也要免去我儿的罪!他虽然做了错事,但这段时间他一直内心煎熬,他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了!“肖员外流着泪说道。
禇瑛愤怒地看了肖员外一眼,然后跪在苏清章和宋慈的面前说道:“不必减轻我的罪责,我愿意受刑!”
“瑛子!”宋慈瞪了禇瑛一眼,然后赶快转向肖员外说道,“肖员外,肖青知连杀几命,这两件事岂可相提并论?”
“那些风尘女子的命又岂可与我儿的命相提并论?”肖员外说道。
“宋通判,她在衙门监牢之中行凶,不让她受刑实在是说不过去!”苏清章说。
“苏大人,她是我的属下,是我管教不严,请让我代她之罪吧。”宋慈跪下说道。
“大人,请不要如此,是我不好,就让我受罚吧!”禇瑛流着眼泪跪着向宋慈拜了两拜。
苏清章知道就是禇瑛在夜里冒着生命危险引出了连杀四个女子的肖青知,如今看这女子面对刑罚又如此表现,心里也不免有些触动,权衡之后,他在大堂上判禇瑛脊杖十三。
禇瑛被拉到大堂之外开始行刑,宋慈赶快跟了出来,以确保没有人动手脚而加重行刑。一杖杖打在禇瑛的背,可她依然昂首挺胸,稳稳地坐着,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宋慈和陈恒都扭过脸不忍心看,苏清章在大堂之上也是坐立不安,悄悄地从旁边退了出去。
宋慈已经提前叫来了郎中,行刑完毕之后,宋慈便让郎中赶快为她治疗了伤口,然后便把她带回了住处。
连丝怡和季迎梅知道后,都赶快过来看她,两个人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第二天,她们又给禇瑛带了饮食,两个人给她清洁了伤口,此时连丝怡正准备给她涂抹新的金疮药,季迎梅则准备给她清洗衣物。
“夫人,怎么能让你为我做这种事呢?”禇瑛趴在床上醒来之后,看到是连丝怡正在给自己涂药,便赶快说道,并且似乎准备爬起来。
“哎!你可千万别起来,好好地呆几天就好了,要是乱动,就好得慢了。”连丝怡说着又让禇瑛在床上趴好。
“迎梅姐,你放着让我以后自己洗吧!”禇瑛看到季迎梅把自己的衣服放进了盆子里准备端走,便明白了她要干什么,于是赶快说道。
“你和我们客气什么?咱们姐妹帮着做事,这不都是应该的嘛。”季迎梅说。
禇瑛看着她们,慢慢地流出了眼泪。
“只可惜你这好好的身子上要长上疮疤了。”连丝怡心痛地说。
这时,宋慈来到了门外,隔着门帘向里面咳嗽了两声。
“我可以进来吗?”宋慈问。
此时连丝怡已经涂好了金疮药,她赶快把一块干净的白布盖在禇瑛受伤的地方,然后又给她盖上了被子。
“你进来吧。”连丝怡说。
宋慈进来之后,和禇瑛对视了片刻,想要责怪她,却又不忍心说出口,于是只是叹息了一声。
“大人,我知道错了。”禇瑛说。
“你错在何处?”宋慈问。
“我不该踢伤他。”禇瑛说。
“我大宋律法严禁私刑,你再气愤,也要在律法之内惩治恶人,你可明白?”
“我明白了。”
之后一月无事,有一天,一个中年人跑到衙门告状,苏清章知道后立刻升堂问案。
“大人,我邻居曹大把我的儿子给打死了!”告状的田六哭着喊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快讲来!”苏清章说。
“我叫田六,那曹大种田的时候偷偷地把地界向我们家的田里移了不少,我和儿子去他家找他讨要说法,想不到他竟然把我儿子给打死了!”田六说。
“那尸体何在?”
“我儿的尸体还在那曹大家中,我想把尸体带走,可那曹大身强力壮,还要打我,我只好跑了出来。”
“什么?这还了得?”苏清章对旁边的衙役喊道,“走,去那曹大家!我要看看他为何如此嚣张。”
苏清章领着衙门的众人来到了曹大的家中,进了外面的篱笆门,见那曹大还请来了郎中,此时那郎中正想要离去,可曹大却拦住他不让走。
“傅郎中,您不能见死不救呀!您还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