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典吏,那真的不是我干的呀!”刘长硕跪在地上哭丧着脸说道。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那就跟我走一趟吧!”陈恒说着便拿起旁边的一个袋子,将店铺后面他觉可疑的瓷器装了一些进去,然后拉起刘长硕便向店外走去。
禇瑛从许家回来之后,便立即向宋慈禀报了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
“大人,那个冯梦山一定暗地里对王凤山怀有某种恨意,说不定他就是凶手!”禇瑛说道。
“你说的不错,不过没有证据,他是不是凶手还不能下定论。”宋慈说道。
“大人,我觉得应该把那个冯梦山抓过来审问一下,我想一定能问出许多事情来。”
“根据你告诉我的情况,我恐怕他什么都不会说,还是再看看他会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吧。”
“好的。”
宋慈想了一会儿又说道:“你说你去了许胜万的家里,你在那里就没有发现什么吗?”
禇瑛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倒是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有些奇怪。”
“什么事情?”
“我在刚刚进入许胜万家大门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一个大概六七岁的小孩子跑进了旁边的一个屋子里面,但当我进去看的时候却并没有什么孩子的身影。许胜万告诉我说他们家里有一个身形矮小的男仆,他还把那人叫来让我辨认,说此人是从那间房子里面的破洞钻到后院去的。我觉得那侏儒虽然矮小,但似乎还是比我所看到的孩子身影要大一些,不过我查看房屋之后果然如他所说,那个房子的后面确实有一个破洞。我想肯定是我看错了,所以刚才我才没和您说起这件事情。”
“你一向眼力很好,怎么会忽然看错了呢?”宋慈问。
“可能是当时有些累了的缘故吧。”禇瑛突然想起了许临风,想到了他之前对自己所说的话,于是便脱口而出了。
“嗯,你这些日子要帮我处理公务,又要帮助文昌和迎梅,肯定会很劳累。瑛子,不如你就休息两天吧。”
“不是的,大人!您误会了,我并不是抱怨劳累,只是……”禇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时候确实会心不在焉,因此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宋慈虽然不了解禇瑛的心思,但还是笑着说道:“我明白。不过人总不是铁打的,累了就要休息一下,不然累坏了可就恢复不过来了,而且人在劳累之时总是难免会出错,所以我才让你休息两天。”
“那我就休息今天这一天,明天我继续过来帮您查案!”
宋慈看了禇瑛一会儿,然后才点了点头。禇瑛于是笑着拱手,之后便走了出去。宋慈走到门口看着禇瑛的背影,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到底该怎么办呢?”宋慈仍然在为该怎么打发禇瑛而烦恼,因此低头思索了起来,“如果我为她准备嫁妆,给她找一个富裕的好人家,应该也不失为一个好结果,她的那位叔父应该也会欣然接受吧。”
宋慈正想着去和连丝怡商量,却突然听到通判廓舍的大门口喧哗了起来。宋慈抬头一看,发现原来是陈恒又抓了一个人回来。
“大人,这刘长硕自己交待,他把一些劣质的黑瓷进行了加工,涂上了一些墨汁等物,然后不知道采取了什么手段,将这些劣质的黑瓷弄得和建窑的黑釉瓷十分地相像。幸好我跟着大人,对建窑的兔毫盏还有些了解,不然恐怕也难以识破他的这些劣货!”陈恒让两名差役押着刘长硕,然后自己把一袋子瓷器敞开在了宋慈的面前。
宋慈让他们来到自己办公的房舍,然后接过陈恒手里的袋子,把那些瓷器放在自己的桌子上,仔细地查看了起来。陈恒则赶快向宋慈禀报了自己去两家瓷器店查问之后的结果。
“大人,这些都是从刘长硕店铺的后面搜出来的!”陈恒说。
宋慈仔细查看之后,果然如陈恒所说,这些瓷器是烧制好之后又采用了一些特殊手段加工而成的,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其质地的粗劣。
宋慈笑了起来,说道:“刘长硕呀!你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东西,说明你还是很有些基础的。你说你有这样的工夫,何不多去向那些行家请教请教?你有这样的技艺,要是都用在钻研烧制的方法上,加以时日,怎会领悟不到其中的奥妙呢?”宋慈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
“大人,他的那些劣货之中还有一个青瓷瓶子,居然和王凤山尸体旁边碎掉的那一个一模一样,我觉得他必定与那起凶案有关!”陈恒又说道。
“大人,这真是太冤枉我了!我绝对没有杀人呀!”刘长硕赶快跪在地上辩解道。
“你与王凤山的凶案是否有关,我会继续调查,不过你制作劣质瓷器,以次充好来骗人,却证据确凿!”宋慈严肃地说。
“大人,我是一时糊涂啊!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刘长硕哭着说道。
“我会把你送交衙门,你坑害邵武的百姓,恐怕苏大人是绝对不会饶过你的!带走!”宋慈厉声说道。
于是陈恒便和两名差役一起押着刘长硕去往了衙门。
禇瑛从通判廓舍出来之后,先回了自己的住处,想要小睡一会儿,可她闭上眼睛之后脑海中却总会浮现出许临风的身影,因而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她又起来走出了屋子,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却不由自主地朝着一个地方走去了。
禇瑛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个老人,此时他正在把一袋粮食搬起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