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宋慈以庆祝打通汀江航道和成功组建捕虎队的名义,在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楼宴请长汀县衙的官吏和一些重要的公人。
周长松让人捎信儿过来,说自己不愿意沉迷于酒食之中,因此就不来了。李嗣忠和俞海丰都在一名文吏的陪同下来到了酒楼,他们带着的文吏都是他们各自的心腹,平时他们有什么事务,一般都会带上此人。而宋慈早已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因而提前便做好了准备。
宋慈亲自陪同李嗣忠和俞海丰两位官员一起喝酒,不停地劝他们多喝。在他们房间的隔壁,他事先把陈恒叫了过来,让他陪同文吏们一起喝酒,陈恒也不停地劝他们多喝,特别是和李嗣忠、俞海丰一起过来的那两个文吏,由于文吏们都知道陈恒是宋慈身边的红人,所以都有些巴结于他,结果他们最后都喝得醉醺醺的,而陈恒却并没有喝多少。几个衙役班头也被请来在另一个房间喝酒,没有上司和他们在一块,他们倒是喝得更自在了。
“长汀县的这两件大事能够做成,多亏了几位大人的鼎力相助啊!”宋慈说着又向李嗣忠和俞海丰举起了酒杯,“来,再干一杯!”
“多谢宋大人!”李嗣忠说。
“谢谢知县大人!”俞海丰说。
禇瑛今天晚上特意涂脂抹粉,并且换上了粉红色的衣裙,而且还带了一包东西提前放在了宋慈定下的一个客房之中,这时,她来到了宋慈他们喝酒吃饭的房间。
“禇姑娘,你来的正好,快来给两位大人敬酒!”宋慈说完又向李嗣忠和俞海丰拱手道,“我失陪一下,去隔壁也走一圈,两位慢慢喝!”
宋慈让禇瑛进来继续给李嗣忠和俞海丰灌酒,然后自己去隔壁给那些文吏们敬酒。
“李主簿,您可得多喝一点呀!以后小女子还得向您多讨教呢!”禇瑛笑着说道。
李嗣忠似乎已经喝得不少了,此时他脸上乐开了花,拉着禇瑛的胳膊说道:“那……那你得陪着我喝!”
“好呀!我这小女子就用这个小杯,大人您用那个大杯,怎么样呀?”禇瑛说。
“好!来……干一杯!”李嗣忠说着和禇瑛碰了杯,然后喝掉了自己杯子里的酒。
禇瑛喝自己杯子里面酒的时候,发现俞海丰正盯着自己看,于是她又给李嗣忠满上后,便拿着酒壶来到了俞海丰的跟前。
“俞大人,您怎么不喝呀?这长汀的百姓可都要靠您保护,您劳苦功高,一定要多喝几杯!”禇瑛说着把俞海丰手中的杯子推到了他的嘴边。
“好!我喝!”俞海丰说着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禇瑛给俞海丰满上后,又去对李嗣忠劝酒,让他又喝了一大杯,他刚一喝完,禇瑛便立刻给他满上了。这时,她发现俞海丰又在盯着自己看,于是再次来到了他的面前。
“俞大人,您怎么又不喝了?莫非嫌这酒不香吗?”禇瑛笑着说道。
“香!实在是香!”俞海丰笑着说道。
俞海丰把杯中的酒一喝完,禇瑛便立刻给他满上了,然后她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来!李大人,俞大人,咱们一起干一杯!”
禇瑛说着拿起了自己的小杯子,分别在李嗣忠和俞海丰的大杯子上碰了碰,然后仰头一饮而尽,两个人一看也只好把酒全都喝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之后,宋慈回来了,他看李嗣忠和俞海丰都喝得差不多了,于是就给禇瑛使了个眼色。禇瑛立即起身向他们告辞,然后快步走了出去,来到了隔壁的房间。
此时隔壁除了两个人之外都已经喝得倒在了地上,其中一个也喝得酩酊大醉,只不过是倒在椅子上而已,只有陈恒还坐在那里吃着小菜。他看到禇瑛进来了,便起身要搀扶坐在椅子上的姚书吏,禇瑛看到后也赶快过去搀扶他。
只见这姚书吏生得十分白净,一幅白面书生的模样,他被陈恒和禇瑛搀扶起来之后才稍微有些清醒了过来。
“哎呀!陈典吏,禇姑娘,怎么能让你们来扶我呢?”姚文吏说道。
“你醉了,不如今晚就在客房里面休息吧!”陈恒说。
“这怎么行呢?我自己可以走。”姚书吏说着就要自己走,可还没走两步,便要向地上倒去,陈恒和禇瑛赶快又上前扶住了他。
“姚大哥,你就别逞强了,就让妹妹我扶你去房间里面休息吧!”禇瑛说着朝他眨了眨眼睛。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姚文吏笑着说道。
于是陈恒和禇瑛便扶着他去了禇瑛之前放东西的那个客房。
这边宋慈又让李嗣忠和俞海丰喝了几杯酒,确定他们都醉得差不多了之后,宋慈便决定要送他们回去。
“不、不用!我自己还……还能走。”李嗣忠说着站起来就要走,却晃悠着差点摔倒。
宋慈赶紧上前扶住了他,然后笑着说道:“李主簿,还是让我派人送你吧!”
这时,陈恒正好回来了,走到了宋慈他们所在房间的门口,他看到宋慈扶着李嗣忠,便立刻走进去扶住了李嗣忠,让宋慈松开手。
“大人,就让我送李主簿吧!”陈恒对宋慈说,然后又对醉醺醺的李嗣忠笑着说道,“李主簿,让我送你回家吧!”
“啊?不用,不用,邓书吏何在?”李嗣忠问道。
“邓书吏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只好让他在客房里面休息了,李主簿莫非也想住在这酒楼里?”宋慈笑着说道。
“那可不行,如今我已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