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彭祖一向比较细心,只见他思索片刻后说道:“病已,刚刚进洞口来到第一个岔口时,我就估算着,这条道应该是通往那些女工女伎宿舍那边去的。”
“我也觉得奇怪,怎么会去那边呢,去那边干啥呢?又是什么人挖的呢?”
刘病已也是挠挠头,嘟嘟嘴巴后说道:“不管是谁人所挖,我们都要过去看看是通往哪里。”
“走吧,病已,不要想太多了。”
这次反而是张彭祖走在前头,看来他的胆子已经大了起来,又或者是好奇心所驱使。俩人顺着那条比较宽的暗道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便到了尽头。尽头处黑漆漆的没有门,也没有密室,刘病已正觉得奇怪时,张彭祖用灯笼照着前面说道:“病已,这里有梯级。”
刘病已忙示意张彭祖小声点,警惕的他觉得上面应该就是密室,怕有人在里面发觉到他们,于是俩人小心翼翼地拾级而上,原来暗道上面真是一间密室,楼梯处放有一块大木板,原来大木板平常是盖着楼梯口的,现在被人掀开,怕是有人来过。
两个少年不敢把灯笼拿上来,因为他们发现这间密室外面还有一间密室,里面像是有微弱的灯火,并且像是有人在说话。于是他们蹑手蹑脚地走到密室门边,顺着门缝看出去,眼前的场景他们都惊呆了,只见一男一女在密室外间,那女子偎依在男子的怀里,正在聊天。
天啊,在这后宫掖庭里面,竟然有人从宫外面顺着暗道进来掖庭里面私会宫里面的女眷,是谁?
刘病已透过门缝看到外间像是放置很多柴草,估计是柴房,原来里面没有灯光,只有窗外一束月光照进来,隐隐约约地见到一男一女相互依偎着,那男子身形高大,而那女子身段细长,正倚在男子怀中,带着怨气说道:“你老是说她身体不好,怕是活不了多久,但现在已经过了三年了,她还是好好的,相反我身子却是一天比一天差,看来我都熬不过她了。”
刘病已觉得此女子声音很熟悉,像是经常听过,无奈月光不够明亮,再加上他们是背对着看不清,于是无法看出是谁,此时那男子忙安慰道:“玉梅你莫急,她的身子怎样我最清楚,熬不过今年的,她若过世,我便娶你,叫你先入门你又不肯,那位叫易素素的女医上次帮你看病后,现在好点了吗?”
“你可别说,那位素素姑娘确是医术高超,她开了三剂药给我,我便好了,看来她的女神医之名确是名不虚传。”
此时刘病已想起来了,那位女子便是掖庭乐队的舞女玉梅,怪不得身形声音这么熟悉,刚刚还提起姑姑帮她看病呢,于是便仔细听下去。
那男子继续说道:“她开的方子都在我这里,我如若得知她家的《仓公诊籍》藏在何处,你便再召她过来看病,到时我在她方子做手脚,你也配合一下假装病得很严重,像是要有性命之虞,这样我才可将他们医馆查封,将她和她丈夫一起缉拿下狱,到时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拿到《仓公诊籍》。”
听到这里,刘病已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厮是想陷害姑姑和公孙叔叔的,看来明天我得将此事告知张伯,再出宫去告知姑姑和公孙叔叔。
“哪你怎知她家的那本什么诊籍藏在哪呢?”
玉梅又继续问道,刘病已想这才是关键,一定要听清楚,于是凑近门缝仔细听下去,只听到那男子轻声笑道:“其实我早已经布好局了,安排好我的人在医馆附近那里开了一家豆腐店,让他跟医馆的人套近乎,趁机打听一下。”
“这么个宝贝的东西,医馆的人口风想必很密,这么容易给你的人套出来?”
“你有所不知,医馆的那位公孙医师是我老家那边的人,他喜欢吃我安排过去盯梢的人做的豆腐,我派过去的那人叫老宋,是我的一个堂兄,对我可谓忠心耿耿,他说那位公孙医师很喜欢吃他做的老城豆腐花,他经常送豆腐花过去医馆,跟医馆的人都很熟;他每次送豆腐花进去便观察医馆里面的情况,还在他们的小侄女那里得知一到夜晚医馆的两个小哥便不知去向,小女孩肯定是知道去哪,就是说不出来,我交代他别急,慢慢就会弄清楚的。”
听到这里刘病已双手攥紧拳头,很想出去将那男子痛打一顿,但是想来想去,觉得凭他们两个少年估计打不过他们,不如等明早去报讯,好叫姑姑他们小心。
玉梅又说道:“这本什么诊籍就这么好吗,要你下这么大的套,还要让我配合你,你可当心点,不要把我也拖下水。”
那男子笑道:“你有所不知,我爷爷只得到几十枚关于诊籍的竹简便可以在我们老家称上第一神医,如果我可以得到全部的诊籍,那我便是天下第一神医,到时我就不用看俞桑田那厮的眼色,少府太医令便是我的了,况且听说不止有诊籍,还有一部叫什么《扁鹊医经》,这部医经更厉害,听说是先秦时便有的,能够得之,那我们宋家以后世世代代都是神医了。”
“神医真是很重要吗,就是你的医术好才将你老婆医好,弄得我在这里干等,你看我天天都去跳舞,累死我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
玉梅说完便呼呼哭了起来,那男子忙安慰道:“别哭别声张,别让别人听到我在这里,要不然我也完蛋了。”
“我不理,我就要你老婆早点去了,你早点娶我。”
玉梅依然闹着,那男子依然安慰道:“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