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打听清楚燕若绢所在,于夜深人静之际,这换上一身夜行衣服,蒙上面罩,身形完全隐入夜幕当中,无声无息地朝郭裕飞院落潜行。
不料刚一临近,就惊扰了院中黄狗,只好立刻打出一支梅花镖,了结了它。
随即翻窗入屋,跟燕若绢打了起来。
燕若绢身受重伤,苦战一阵后,被他一掌拍出门来。
之后,刘广先将郭裕飞制住,跟着又把燕若绢踩在脚下。
当下,刘广脸上笑容倏地消失,脚上加力狠踩燕若绢双手,厉声说:“‘东西’呢?交出来!”
燕若绢“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却忽然朝郭裕飞使了个眼色,正被刘广看在眼里。
郭裕飞原本还在心疼燕若绢一双葱白玉手被踩,等跟她目光一碰,登时呆了。
心中暗忖:?“这?这……这娘们儿不是好人呐!你冲我使什么眼色?你奶奶的!枉我救你性命!你却恩将仇报,把我也卷进来!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
果然,刘广立马问郭裕飞:“‘东西’在不在你身上?”
“不在我这儿!就在她身上!”郭裕飞摇头如拨浪鼓。他自然知道这大汉要找的东西就是那张“黄纸”,而昨夜他亲眼瞧见燕若绢把黄纸从襟口中掏了出来,后又放了回去。
“交出来!”刘广怒吼,脚上加劲。
燕若绢一声不吭,咬牙硬抗。
刘广冷笑:“不妨事,你不说,我慢慢搜出来便是。”说着弯腰伸手,从燕若绢手臂开始,顺着她身子一点点朝下摸去。摸到胸口时,郭裕飞忙说,“就在那里!”
但是燕若绢早已把黄纸藏入屋内木柜里了,却哪里还有?
刘广“哼”了一声,冲着郭裕飞粗声说:“你别胡扯!”说完继续向下摸去。摸到燕若绢大腿根时,手猛然一顿,跟着便从她裤腰口伸了进去。伸出时,手上已多了一张“纸”。
刘广把手一晃,纸张展开,郭裕飞瞧见,“啊”的大叫一声。
原来那是一张五百两银子的“龙头银票”,上头画着金色龙头,居中三个大字“伍佰俩”。
郭裕飞心中暗骂:“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小婊砸真是阴险!对我说荷包里是她最后一点银子,却把这张‘大钞票’藏在裤裆里!哼哼,活该被搜出来!”
刘广嘿嘿一笑,把银票收入怀中,说:“师妹,多谢。你这是嫌哥哥光立功还不够。还要送些银子跟哥哥花花,好得很,好得很啊!”
说话声中又朝下摸,他身高臂长,一只脚踩着燕若绢双手,弯下腰来,直摸到燕若绢双脚,把袜子都脱了,也未找到“黄纸”。
“你奶奶的!倒地在哪儿?”刘广又往脚上运力,直踩得燕若绢双手骨骼“咯咯”作响。
燕若绢就是不张口。
“在哪儿?”刘广瞪视郭裕飞。
郭裕飞摇头:“不……不知道。”
大汉略一思量,又对郭裕飞说:“喂!你衣服脱了!”
“啥?”
“脱!”
“我不脱!”
“不脱?”大汉左手朝腰间一摸,扣了一只梅花镖,“不脱也行,我把你俩都杀了,再搜就是了!”他虽这样说,但“黄纸”尚未得手,倒也不敢妄下杀手。
“脱就脱!”郭裕飞脱了上衣,又解裤带。
就在此时,燕若绢浑身猛地一颤,一双眼紧紧盯住郭裕飞,目光跳动,显得十分紧张。
刘广瞧出燕若绢异样,心中一喜:“‘东西’应该就在那小子身上!”迫不及待地冲着郭裕飞大喊:“你快点!”
话音未落,燕若绢忽然高声大叫:“快跑!”
她久久不说一句话,可这一句说得又尖,又响,可谓声嘶力竭,且突兀至极。
郭裕飞猛地一个愣怔,还真想跑。
刘广也在一刹那间认定了那“黄纸”决计藏在郭裕飞身上,而他真要逃走。赶忙纵身扑上,那只脚也就离开了燕若绢双手。
燕若绢等的就是此刻,右手立马掐出二印。大汉顿觉身后灵气涌动,暗叫不好,猛地回身,燕若绢已不见踪影。唯见一股黑烟正朝自己背后疾速窜去,心脏猛地一坠:“啊呦,她居然会‘烟化术’?”
“化烟术”是蓝霞一阶才能使出的法术,修士使出之后,身子化烟,行动如风。但其灵环极其复杂,很难构筑。有些修士到了蓝霞三阶,乃至四阶,还不能把灵环构筑成功。燕若绢蓝霞一阶就能构妥灵环,可谓凤毛麟角。
刘广始料未及,急急扭身,但仍只瞧见黑烟尾巴。这一刻突觉如坠深渊,惊惧至极。
燕若绢算准时机,在黑烟中现出身形时,恰紧紧贴住刘广身背。双手做锥,以迅雷之势插入他眼窝之中!
“啊!”刘广一声狂叫,两只眼珠已被插爆,鲜血激射。疼痛钻心之时,他右臂猛地朝后一甩。
燕若绢躲闪不及,被打倒在地,忙朝郭裕飞高喊:“杀了他!”喊声中挣扎着起身。
刘广失了眼珠,何其疼痛,怒火滔天,理智渐失,听燕若绢让郭裕飞杀自己,便以为郭裕飞就要来杀自己。
狂吼一声,疯虎般朝记忆中郭裕飞所在方位扑去。他手中剑舞得如癫似狂,剑光闪耀如雨夜惊雷。
郭裕飞虽然疲惫,但见剑光袭来,登时又爆发出一股力量来,拔腿飞奔。刘广眼睛虽瞎,耳力还在,寻着脚步声,一路追砍。剑锋在郭裕飞背后划来削去,好几剑距离其赤裸的脊背不足半寸!
郭裕飞大叫:“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