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裕飞本想把自己能进入“外挂殿”的事如实相告,但想着燕若绢又没读过网络,这事对她来说太过离奇。
于是,改成自己于数月前偶遇一位“挂”老先生。挂老先生看他人品出众,资质过人,便传了他一招法术,叫做“盘龙掌”。
燕若绢听着瞠目结舌,点了点头,感慨地说:“郭少侠,你的际遇当真匪夷所思,让旁人羡慕不来。”
“你想学,我教你啊!”郭裕飞话一出口,却忽然想到自己并不会教。
是啊,他从来就没学过,虽然会使,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教。
“这……”燕若绢很是心动,但又有所顾虑,“可是不知那位挂老先生同不同意……”
不得宗内或师父应允,私传武艺、法术是大忌。
郭裕飞借坡下驴:“嗯……下次见到我师父他老人家,问一问吧。”
一顿饭吃过,燕若绢便说自己乏了,要休息。郭裕飞忙把床让了出去,还正气凛然地表示自己晚上睡在院子里就好。燕若绢推让两句,就接受了。
于是,燕若绢把郭裕飞隔在门外,木门上栓,自己合衣上床。
郭裕飞想象中红袖添香,秉烛夜谈,互诉衷肠,没羞没臊,均未出现。
显然,对方对自己真无半点心意。
“唉……”郭裕飞叹息一声,跟着又安慰起自己来:“大丈夫何患无妻?况且是有‘挂’的大丈夫!东边不亮西边亮,天涯何处无芳草!”
他躺在几张板凳拼成的“床”上,默默念叨着,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一轮圆月渐渐升至夜空最高处,又缓缓朝西落去。
时至深夜,犬吠声忽起,虽只一声,但已惊醒了燕若绢。她盘身而起,忙握住枕边剑柄,又听“嗷”的一声惨叫,显是院中那只大黄狗遭了毒手。
燕若绢支棱起耳朵却听不到半点脚步声,知道来的定是高手。翻身下床,钻入床底。想了想又把那怀中那张“黄纸”藏到床头木柜中去了。
少倾,“嗒”的一声轻响,她便瞧见投在屋内地上的窗棂阴影没了,只剩一片清凉月光,自是窗子被打开了。跟着,看到一双脚落了地,缓缓朝床移过来。
她力贯于臂,奋力削出一剑,剑锋划破空气,发出“嗤嗤”疾响。但那双脚却在万险之中忽地一缩,躲了过去。
燕若绢赶忙翻身滚出,紧跟着便有一柄剑刺破床板,插在她身后,离身背只差寸许。她滚出床底,立刻挺剑上刺,这时才见敌人一身夜行黑衣,身材健硕,脸上蒙着黑巾,只露一对眼睛。
将黑衣人逼开一步,燕若绢弹身而起,将欲发招,敌剑已经逼面而来,只得弃攻改收,收剑斜架。
接下来,双剑相交,火花飞溅,发出“当当当……”一片疾响。
郭裕飞正在梦中斩妖除魔,匡扶正义,忽听到“轰”的一声,惊醒过来。立马知道是又有人来杀燕若绢了。赶忙起身,往屋门跑去。刚跑两步,忽见屋窗里闪出一阵紫光,跟着“啪啦”一响。
门闩应声断裂,两片木门猛地朝外一开。黑衣人从门内挺掌拍出,他身随掌飞,手掌上附着紫粉缠绕的光气,正是一招“紫光掌”。光气厚重,托着四条螺旋状光带。
燕若绢就在那光掌前,横剑挡住掌力,但剑身宽面已压在了她胸口上。
见两人迎面飞来,郭裕飞大叫一声,赶忙抱头蹲身。紧跟着两人从他头上掠过,紫光掌化烟而散。
黑衣人稳稳落地,而燕若绢却仰面摔倒。
郭裕飞瞧见那黑衣人落地之际,就扭腰旋身转向自己,同时还伸手向腰间探去,显然是要对自己下手。
跟着又见月光下,对方手中寒光闪动,显然是捏起了什么暗器。
郭裕飞大惊,他知道自己功夫也不是多高明,能否躲过这一下,实在难说。当即决定以盘龙掌来抵挡。
黑衣人左手猛一扬,“嗖嗖”声响,果然打出一只梅花镖,射向郭裕飞小腹。
梅花镖飞出尺许,郭裕飞已掐毕四印,盘龙在前,飞身而出。
小小的梅花镖撞中盘龙龙爪,“当”的一响,激射而上,飞入黑夜之中,不知所踪。
盘龙威能不消,仍向前冲。
黑衣人急急扎下马步,绷起浑身筋肉,剑横身前。左手捏出两个手印,轻轻一触剑身宽面,紫色光气由掌间涌出,附着在剑身之上。一瞬之间,凝成紫红色的水晶薄片,将剑包裹起来。
他使的是一招“红晶盾”法术的变招。如果两印捏毕做掌推出,掌前便会形成一面菱形晶片大盾。
但他将光气化成的晶片附在剑身上,使晶片有了依托,防御面积虽然有所减少,但防御能力却有所加强。
俄顷,盘龙撞了上去,“砰朗”的一声,晶片碎裂,剑身弯折如弓,但盘龙也化烟而散。
冲击之下,黑衣人不由自主地朝后退去。最后,猛地把剑朝后一挥,刺入地面,才稳住身子。
郭裕飞一招使过,气喘难定。
黑衣人忌惮郭裕飞法术了得,稳住身形,立刻回奔。左手一晃,已从腰间摸出一张“锁灵符”。意念催动,符箓登时放出灼灼白光。他人高马大,只三步就逼至郭裕飞身前,迅疾无论地将符箓朝郭裕飞拍去。
郭裕飞实在无力躲闪,眼看着符箓拍中自己胸口,随化成一道光气浸入皮肉之中。他顿然感觉气室一紧,好似被一条铁链缠住了。以郭裕之修为,此后三个时辰内,均无法结印施法。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