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恺看着城门口黑压压的天道军,不禁很有些错愕,差点没用手直接揉一揉眼睛,这南昌城内天道军的首领到底是何等人物啊!竟然在没有骂阵,没有激将,没有诈败,没有任何计谋的前提下,抛弃了城墙的防守优势,跑到城门外叫阵来了?一时间,陈恺只感觉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错觉。
不过呢,陈恺马上便看到了南昌城下那位天道军八校尉之一的真面目。这人长得倒是不坏,国字脸,大浓眉,看上去倒很是老实巴交的样子。只听得他打马上前,大声问道:“对面那位是苏大将军?”
众人心中俱是一惊,这人到底要干嘛?难不成是特意出城来投降的?可是投降不应当放下武器么?对面的天道军虽然军容不甚齐整,但的确是手拿武器严阵以待的样子。而如司马玄、唐芝之类的谋略型人物就想得更深一些,这难道是一场拙劣的诈降?或者说是天道军的某位重要人物想要提出什么条件之类的让大将军接受,比如平分天下,划地为王之类的?也无怪乎诸人如此,虽然演义里经常描写武将出阵单挑之类的场景,但实际上嘛,单挑这种事还是很少见的,甚至一般情况下,两军主将除了互相遣使交流外,在正规的战场上,基本上是连话也不说的。毕竟,打仗主要靠得还是士兵啊。一个主将可以身先士卒,但是扔下手下,冲到前面去玩单挑…这还真不好说。 ”“
陈恺摸了摸下巴,要是玄甲军有意收编这些天道军,派个偏将之类的上前叫阵,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如今这角se却是掉过来了?只怕其中有诈啊!
苏厉也被对方这一声大喊弄得摸不着头脑,少见的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打马向前道:“我便是苏厉,你找苏某人何事?”
那汉子显是习惯xing的说了几声久仰,却突然又抬起头来,疑惑的问道:“你真是那大将军,莫要诳我,大将军怎会这般年轻?”
苏厉又好气有好笑,傲然说道:“我自然便是苏厉。你有何事?还不快快说来!”
那人也不恼怒,依旧挂着个憨厚无害的笑容,说了些什么,也不知是风太大还是什么原因,在场之人竟是皆未听清。
“你说什么?将声音再放大些。”苏厉说道,下意识的上前了几步。
那人显得有些局促,“大将军能否再上前几步?我有要事相商。”
苏厉心中也有几分犹疑,但这人身后的天道军基本上都是步兵,就算是上前,想来倒也是无碍,不得不说的是,苏厉对于自己的武力值还是比较满意的。心中也着实对面前这天道军八校尉中之人口中的‘要事’颇感兴趣,所以虽知有些不妥,还是再上前了些许,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二十步。
“说吧!到底何事?”苏厉表情严肃的问道。
对面那人却并未立即回答,脸上却是露出了几分诡秘的笑容。站在阵前的陈恺虽然看不太清那人脸上的表情,但是眼看着大将军一步步的走去,心中总觉不妥,当大将军再次发问而那人却未有所举动的时候心中更是jing铃大作,当下也顾不上逾矩不逾矩的问题,大吼一声:“冲上去!”自己更是一马当先,冲在最前。
几乎与陈恺的呼声同时发出,对面也发出了一声不太和谐的声音:“放箭!”当然,伴随着这声音,那‘面相方正憨厚’的天道军校尉翻身滚下马去,滚下马去尚且不算,还硬是生生的一路滚向城门方向。骑在马上飞奔过去的陈恺心中虽有猜测,却犹然被这份无耻jing神给深深的震惊了。这是要多无耻猥琐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啊!…,
苏厉见势不妙,立马抽出身侧的剑来,阻挡箭支。对面的箭飞来的并不多,虽然‘一箭之地’有一百二十步至一百五十步远,但想要在八十步左右的距离she中一人,且力度犹能破甲,这就已经是很难得了,更何况是天道军这样的带着几分流民特se的队伍?也就是这样,苏厉才放心大胆的向前了一些,却到底是低估了那人的猥琐程度。
苏厉本就身处壮年,当初也是一步一步靠着拼杀才走到大将军一职的,但是舞起兵器来舞得密不透风,水泼不进虽不知是否真有其事,还是纯属虚构,请勿模仿。但苏厉这个大将军的武力值还是尚未达到这个地步。当然,我们的大将军也未曾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绝技。于是在成功阻挡了几支飞来的箭后,最终还是挂彩了左边胳膊上中了一箭。
话说陈恺只来的及大喊一声便率先拍马冲了出去,听得这声大吼,玄甲军众人俱是一呆,陈恺毕竟初来乍到,威望不高,几乎是无人听从。所幸还有王畅这个熟人给面子,一咬牙,也就跟上去了。后话便不必多说,一听到那声“放箭”玄甲军诸人也不是个傻子,立马就全明白了,这次倒是再不必等人发号施令,纷纷便冲了出去。俗话说“君辱臣死。”主帅竟然在阵前被人放冷箭围攻!想通了此处关节,玄甲军一个个更是义愤填膺,纷纷冲了上去。
两军对阵,相距其实也并不算远,更何况和天道军不同的是,玄甲军所属以骑兵居多。冲上去也颇为快速便捷。见到身后有人来,陈恺也不免暗中舒了一口气,要说是直接冲上去用兵器为大将军挡箭?作为一个刚上战场不久的新人,陈恺敢肯定的是,他若是上前挡箭,估计也就真的成了‘挡箭’了。
苏厉在诸手下的掩护下,回了本阵,大家心中不免松了口气。既然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