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恺一行人自荆州南郡往扬州行去,路上少不得得经过江夏,至于天道军为何能取道江夏而不被发现,其中内情很值得商榷,当然,在司马玄、陈恺这些人心里还是希望这只是天道教化整为零突袭南郡的策略,但为了保险起见,玄甲军还是绕过了江夏太守府所在地。这几天来,江夏倒是颇为平静,一路上虽碰到几股天道军势力,但却只是小股势力,在玄甲军的强大战力之下,几乎并未掀出什么风浪来,可正是如此,司马玄、陈恺等人对此才更感觉不妥。莫非这天道军竟是已经决定将兵力合归一处,准备与玄甲军做殊死一搏了。故一路上虽不过是小打小闹,但以司马玄为首的玄甲军首领还是下令放慢了军队行军速度,以防遇上伏击。
玄甲军以缓慢而又坚定的态度向扬州方向推进,在行军过程中,陈恺倒是对玄甲军多了几分了解,不得不说,玄甲军内倒真是妙人颇多啊,这让陈恺不由与司马玄开玩笑说是不是由于他这不着调的xing格,所以招募的能人也是和他一样奇葩的?司马玄却只是但笑不语。
待到进入扬州豫章郡地境,天道军的抵抗就明显的多了起来,荆州、扬州交界地虽然没有十分高大的山脉,但丘陵倒是有着不少,天道军的指挥人员看来也非全是草包,在山地丘陵里也设了不少埋伏。可惜大将军所辖的玄甲军毕竟可以算是难得的jing锐,又是早已经收到了要加强防范的命令,派出了不少哨兵现行观察情况,一旦发现林中无鸟鸣声,便立马回来报告。倒是减少了不少麻烦,毕竟玄甲军再怎么威武,也只是血肉之躯,一通滚石弩箭之类的当头砸下,管你是玄甲军还是白甲军,统统都成了一滩肉泥。更何况,玄甲军人数本就不算太多,大战当头,自当以保存实力为先。 ”“
又行了一i,眼看南昌城已是遥遥在望,玄甲军马上就要迎来第一场攻城战了,在苏厉的指挥下,玄甲军开始扎营,埋锅做饭,准备明天的攻城。
攻城战可以说是古代战争中,伤亡最大的战争之一,当然,这多指的是攻城方。孙子兵法里有“上兵者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一句。更何况玄甲军的赫赫威名多是来源于草原上的征战,这样的攻城战役经历的的确不多。这让司马玄和苏厉都不由得有些忧心。
中军帐总是有些特权的,不过一会儿功夫,中军帐就已经准备完毕了,苏厉眉头微锁,对着身边一个亲卫说道:“去将唐参军请来。”那亲卫领命去了。
不一会儿,唐芝便掀开帘子进来了,脸se有些不好,也不多说话,直接拿起桌上一杯温酒便倒进了嘴里,苏厉和司马玄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举动。喝完酒后,唐芝脸se便也红润了不少。
司马玄带着些关切的问道:“可好些了?”
唐芝苦笑一声:“还是老毛病,倒是麻烦得很,让你们久等了。”
司马玄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好了,人到齐了,便商讨一下如何攻城吧!”苏厉说道。
所谓商讨,也不过是希望将这攻城的局面改成伐兵、伐交、甚至是伐交罢了。说来倒也奇怪,以大将军威名和司马玄的‘先知’之能,手侠ǔ骡这个新人外,竟然不过五指之数。除开镇守凉州的潘任潘飞云尚算扳,在场的也不过三人而已。…,
除了一两名信得过的大将军亲卫外,中军帐内再无旁人,司马玄走到一侧,抽出一卷地图,在桌上摊开来,这地图上绘的正是南昌城的周边地形。包括苏厉和陈恺在内的四人,都看着图沉思起来。
“可有城中贼子的情报?”陈恺刚想开口询问,却是被唐芝抢了先。
司马玄和苏厉对视了一眼,司马玄苦笑道:“除了知道城里的是天道军里那所谓的‘四将军’下辖的‘八校尉’下的一支外,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怎么会?”惊讶的不仅是唐芝一人,听到这样的回答,陈恺也难免是大吃了一惊。完全不知道对方的情报就意味着敌暗我明,战略上处于极为被动的局面,不知道对方主将的xing格,也就很难针对xing的思考计策了。天道教的起事本与司马玄有关,司马玄如今竟是不知道对方情报?
司马玄一边苦笑,一边无奈的说道:“天道教内部龙蛇混杂,也不知道他们内部是如何决策的,那如今南昌城内的守将,本就不过是那天威将军手下的一员,却不知怎的驻守南昌郡了。
“‘天威将军’?”陈恺沉吟道,“这天威将军不就是袭击南郡的那个吗?南郡之围解了之后,那天威将军余部可逃入了南昌城中?”
“这却是没有。”司马玄带着些感慨讽刺的说道:“那天威将军逃到历阳去了。”历阳所在的九江郡本就是扬州治所寿chun近,也是一座大城,这天威将军去了历阳,倒也算是料到玄甲军怕是会先打其他郡县,最后攻打九江。不得不说,这天威将军遇到这种关乎身家xing命的大事的时候还是很有几分头脑的。
这天威将军不在南昌,那么城中守将便是那个籍籍无名的天道军校尉了。众人在心中对这校尉都有些轻视,但也有些忧心,若是城里那校尉是个榆木脑袋,死活不出城门,那诸多计策不也没有用了么?谋略这种东西,说到底还是得对人的。若是你用尽千般谋略,最后发现对手根本没想那么多,一根筋的往别处去了,岂不是气得想吐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就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