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跟个流氓一样?”我摸着被她拍过的大腿说,“别跟个猴精上了身似的动不动就对人动手动脚。”
“好吧!”她拍了一下双手说,“看来我的用心良苦,你始终都无法理解———你若是不对自己实行一些补救措施,那怎么能成呢?”她起身,从我怀里拿过包包,“说实话我也懒得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闷的要死,就像被人扔进了无人的荒漠一般死气沉沉。可怎么办呢,我也是一个身患重疾的人,也完全明白你心里的苦楚。看着你这样无动于衷的使自己的病情毫无节制的发展下去,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你知道吗?”
“我可不是傻子,”我朝着她微笑的说道,“我也完全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魅力吸引到你这样的女孩,你的关心不免会让我觉得,你是抱着某种目的来和我打交道。或许我真的不该对你说这样的话,像许多高情商的人一样,默不作声的静看事态的发展,然后再琢磨怎样解决问题;或是在解决问题的同时还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比如恰如其分的和你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从你那儿获得大多数男人都想获得东西,然后再揭开你的面具,让你露出你丑恶的一面。对着你已然露出来的狐狸尾巴,进行一系列道德上的批判,然后再将你扔进臭水沟里,让你永远都洗不干净自己。最后是一种什么结果呢?你不但会从我这儿获取不到一点好处,而且还有可能让自己最为宝贵的青春都流逝在我这里。而我,作为一个狡诈之人的本质,在你身上的光芒殆尽的时候,只会选择无情的将你一脚踢开,不带半点的怜悯之心。与此同时,你还会背负上一个贪慕虚荣、唯利是图、风尘女子的不雅称号。”
“你可想的真多,”她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你这样活着难道不累吗?”
“我累点这倒没什么。不过你要是非要面无表情的坐在法拉利上低头玩着手机,我当然拿你没辙。可有一个不好的消息,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我连驾照都没有,甚至在我的有生之年,我就没想过要考那个玩意。你应该去找一个有驾照的富二代,我不仅是一个没用的富二代,而且还是一个抠门的富二代,我一顿饭从来都没有超过五百块,就算是请我最喜欢的女孩吃饭时,我也没有超过。”
“你真的认为我和你接触是为了钱吗?”小芸心不在焉的的对我说。
“不然呢?是因为一颗怜悯之心吗?要是这样的话,你应该去孤儿院,养老院,或是一些偏远的山村,那些地方足够满足你的怜悯之心。”
“那你不给我花钱不就完了?”她目空一切的向我挪开视线,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你的臭钱老娘可不稀罕’,“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过从你这捞取什么钱财,连一毛钱都不曾有过。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是没有。”
她骄傲的神情维持了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从面相上看,她的心情仿佛逐渐转为失落,神情哀伤的拨弄着额前的刘海。她想要再做什么解释,可欲欲而试了几次,都没有说出口。
我或许不该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可我知道,难过和伤心相比,还是前者比较好一点。
我也很难过,甚至还有些伤心。我伤心的不是她为了钱而接近我,而是我能看明白许多事情,却始终不能欣然接受。我大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她谈笑风生,让她慢慢的打开我的心结,让我拨开云雾重获新生。可我也知道,我在情感方面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依赖性很强的人,一旦对人产生了情感,就很难收回。我给她钱财,她给我情感,这对于我一个年仅二十几岁的人来说,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悲哀的。我很难适应这个世界的主要原因就在于:我渴望得到的情感是和钱财毫无挂钩的,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我在想,若是我现在一直都身在农村,现在的我也许就不会有这些顾虑,只管拼命赚钱,眼里不会再有其它的阻挡物。若真是这样,小芸这样出现在我的眼前,那么即使她抱有某种目的与我接触,我也会毫无顾忌的和她有说有笑的谈论下去;最好是能让我们成为正真意义上的男女朋友关系。因为‘拥有’对没钱的人来说,应该可以算是人生中最大的乐趣了。比起富有的人,他们的确缺少很多东西。
与我现在的身份来说,我应该追寻更高尚,更纯洁的爱情才是,而不是明知道是场交易,还自欺欺人的和她人一同打情骂俏,认为所谓的真情就是这样。
“那我走了,”久久之后,她朝我抬起头,非常平和的对我说,“有些事情我很想向你做一番解释,但......我想了想,应该没有那样的必要。”
她的身影从我眼前划过,双手背搭在臀部轻轻的扣着,脚步轻缓地向前挪动,那背影充满了悲伤与心灰意冷。可能这只是我所感觉到的,她也许并不伤心,也不难过。
她走后,她的背影还停留在我的脑海之中:微胖的身形,稍带圆润的脸颊,像极了某个我曾爱慕过的女明星。可这样的女孩子,又怎会真的喜欢我呢?我是一点儿也不相信。想必只要她从我这儿获得了她想要得到的东西之后,就会离我而去,去寻找她自己的喜爱去了。
不禁感叹“人生如雾亦如梦,情如朝露去匆匆。花笑之际晴方好,花泣之时雾浓浓。”
我期望的雨滴,在久久的等待之下,并未落下一滴。苍穹之上,只是乌云密布,风越刮越大,天气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