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大家都在为你着想。”她有些焦急,也有些难过,“你说一个活生生的人,只因为一两件不快的事情,而起了轻生的念头,无论对谁来讲,都是一件极其可惜的事情。”
“一两件?”我瞟了她一眼,“看来你和他们一样,只是想说自己想说的事情,也根本不在乎别人是怎样想的。”
“就算是一百件又如何?那不都成过去的事情了吗?”
“过去的事情就不算是事情了吗?就一点都不重要了吗?”
“我可没有这样说过———过去需要缅怀,但总不至陷进去不能自拔吧?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又怎会过好未来的生活?”
暗沉沉的黑夜突然刮起了大风,那风带着声音带着黄叶,吹乱了她的头发。
她用手整理了几下被风吹乱的发丝,然后猛烈的咳嗽了几声,紧接着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她可能是受凉了,但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或许该走了,天可能会下雨。”我对她说。
“你不走吗?”
“我暂时还不想走。我想淋一阵雨。我小时候就经常这样,喜欢听下雨的声音,也喜欢在雨中蹦来蹦去。你喜欢在雨中蹦来蹦去吗?”
“不怎么喜欢。你真的不走吗?”她起身,挎起一个粉色的背包。
我摇了摇头。
“我今天刚从那边搬到这边来,没想到你也住在这里。我就在前面的那栋楼住,要是半个小时以后你还不上去,我就会像你妈一样,冲下来揪起你的耳朵叫你上楼去。”她对着我紧握了一下拳头,但我并没有听到她手指上的骨节发出嘎嘣的声音,接着她又做出一副吹鼻子瞪眼,威胁人的丑相出来,“信不信?”
“我说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我不屑的瞟了她一眼,“管天管地,还管人家癞蛤蟆在池塘里吐泡泡。”
“那你是不上去了?”
“和你有鸡毛上的关系。”
我话音刚落,她立马就伸手过来揪住我的耳朵,我只是呀了一声,之后就被她束缚到了手里头。
“到底上不上去?”她近似笑里藏刀的对我说。
“老子今天说不上去就不上去。”说着我就胡乱的甩动双手。我的一只手甩到了她的脸上,这时她才终于松开揪着我耳朵的那只手。
我见她松了手,立马就用双手捂着耳朵,斜靠在长条椅上。
她一手捂着脸,一手插着腰,喘着粗气,鸭梨般大小的双峰因她不平稳的呼吸而上下浮动。我知道我不该把手甩到她的脸上的,但她也不应该强迫去让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你今天要是不上去,我也不上去。”说着她就把手从脸上放了下来,将背包取下,扔向我的怀里,然后又坐到了我的旁边。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这是我一直以来想要问她的问题,“两败俱伤有意思吗?”
“你想不明白的事情多着呢,”她看向我,仰着脸停顿了一会儿,接着又说,“我这个人有强迫症,要是别人做了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我就非要给他矫正过来不可。其实说来,我们也算是同道中人。我有时候也会感到痛苦,但我从来都不会想着自杀,从来都没有过。我可要比你坚强多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强迫症姑娘?”我这时一点也感觉不到伤心与难过了,仿佛好像在茫茫人海中,我遇到了一位同道中人。但她是在撒谎,还是故意玩弄与我,这个还有待证实。
“你看我的样子,叫什么名字才比较符合我的气质?我姓罗。”
我摇了摇头。
“真的猜不出来吗?”她又问了我一遍,然后起身站在我面前,摊开双手,五指伸开,斜着脑袋指向自己。
顺着她的话,并借着路灯的部分光亮,朝她看去。她整体的轮廓展现在我的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可我又不愿意拿阿珍去和任何人进行比较。因为她在我的心里始终都是独一无二,没有人可以代替的。
她扎着马尾辫,辫子上系着一个粉色的头花,双鬓两侧个别着一个同样是粉色的发卡。乌黑亮丽的秀发下是一张白皙的面孔,那面孔对着我抿着红润的双唇,又缓缓的露出洁白而又整齐的牙齿。顷刻间她又向我撇了撇卧蚕似的眉毛,转动着不大不小的眼睛,那犹如木头雕刻出来的鼻子,顿时放大鼻孔,配合着她脸上的其它部位做出一副恼羞成怒的表情出来。而我还沉浸在她的容貌之中———不是她美的不可方华,也不是她的身材惹人垂涎,而是我在想,无论她叫什名字,对一个要是只贪恋美色的人来说,意义并不重大。
“我觉的人世间的名字根本就无法与你相配,所以我也想不出来究竟用什么名字才能配上你的容貌与身材。”我回答。
“那你是觉得我很漂亮咯?”
“差不多是这样。不过你也知道,只要我想,我身边就不会缺乏漂亮的女人。可是你也知道,就我现在的身体来说,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会让我元气大伤,她们只会给我的身心增加负担,而无法实事求是的给我减轻创伤。”
“我并没有问你这样的问题,”她撅着嘴,鄙夷的瞟了我一眼,“你要是非要自作多情,认为我有那样的想法,就像你们男人经常喜欢说的一句话那样‘你要是非要那样认为,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那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呢?我总不能一碰见你就叫你护士小姐,或是强迫症姑娘吧?”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