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父!”他化和断灭见他醒了,眸色一喜,急问:“现感觉如何?”
“一切如旧!”质辛不假思索淡笑出声,却是隐瞒了真相。
他化和断灭见他确如所言,毫不怀疑信了。
质辛起身走到床头,袖袍一卷,撤去了封俞界,俯身细细凝注天之厉的情况。
两刻后,薄被下的身子微现出了动静,沉睡了将近半个月的天之厉缓缓睁开了双眼,见眼前三双紧凝担忧的眸色,和有些刺目的光芒,又阖住了眼,骤启唇,有些沙哑着嗓音,缓慢低沉问出了心底最挂念之事:“娘可有发现?”
“没有!”质辛眸色骤喜,强忍着激动,见他欲要坐起,急靠近伸手小心扶着,让他靠坐了床头,低语告知:“爹放心便可。”
说完了,才反应过来他此言因何而出,一怔,急转眸凝视他关心问道:“爹也知道此次是犯病?”
天之厉接过他化阐提用功力凝热的温水,轻饮润喉后,才颔首直视他道:“相似却加强的烈火焚身之感并无改变。”
顿了顿,继续平静道:“既然未泄露让娘知晓,可知此次外表现应该是如平常的昏睡,此次症状与往常又不一样了。”
质辛见他忖度毫无偏颇,眸色沉凝,轻点了点头:“确如爹所言。”
天之厉饮完杯中水,将杯子递给他化阐提,再次直视质辛问道:“此次情况如何?吾昏睡了多久?”
质辛眸色一闪,略一犹豫,终究是未加隐瞒详细告知了这些时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隐瞒也逃不过爹的法眼,与其被他拆穿,不如直言相告。
天之厉听了骤一皱眉,略带了丝隐忍不发的沉怒暗沉道:“命力转移?”
质辛见他眸底不赞同,毫不退缩直对他之视线,凝声道:“是,吾保全自己无事的基础上,抽出了可以利用的所有命力,可为爹续命两年;厉儿和佛儿年纪尚幼,命力不足会损根基,吾以谎言骗过他们,只敢不损他们身体的情况下各抽取一年,如此再多续两年;他化和断灭有少许符合爹所需之命力,两相合可得半年,所有相加,便可为爹续命至七年半,义父和伯父所需时间是五年半,如此便有充足时间,一切都可按照原先万无一失的计划进行。”
顿了顿,见他面色突然变得严厉,急又继续出声不让他打断:“做此决定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命力本可以逐年相续到七年半,但如此,的病逐年仍会犯,且也是一次次加重,会是何症状难以预料。而聚合们所有之命力一次全数灌注,可以有所控制。接下来的两年半内,不会再犯病,如常一般;到了第三年开始犯,但病症只会停留这次昏睡情形,连续三年皆一样,每年昏睡一次。从此之后再犯病,才是从昏睡慢慢加重,但此时布衣已经倒溯穿越时空,可能会有预料不到的转机,爹的病不犯亦有可能。”
“义父和伯父骗了娘,说可能是劳累和独特功体自修而造成这些时日昏睡,她毫不怀疑相信。吾如此做,对爹身体、布衣安全和隐瞒娘有百利而无一害,他化、断灭、厉儿和佛儿身体并不受影响,吾耗损多了些,但修养一年便可无事。爹可放心,言过之话谨记心,吾一定不会像姑姑们那时一般牺牲性命,纵使不为自己,也会为了爹娘亲和无渊珍惜性命。”
天之厉面上厉色才微微散去些,嗓音却依然有些硬沉严厉警告:“已耗损了所有可续之命力,再施为一次便折了性命,厉儿佛儿如此小摧折半数命力,未来也不可再用,他化断灭皆用到了极限,再使一次都是有死无生,至于昙儿,未来绝不可让她知晓此命力转移之法。记遵日所言,否则……”微顿,本和缓了的心绪想起什么陡然又厉色道:“立刻以荒神名义立誓!”
荒神之誓一发,从此便受荒神之力制约,他们再无可能轻举妄动,见他眸色突然露出自绝生机之威胁,质辛、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喉间一哽,眸色惊慌变了变,急单膝跪地,垂眸强压下眸底酸胀,一字一字低沉缓慢出声:“帝刹吾祖,授力制命,此生此世绝不再为天之厉帝祸续命,亦不让帝昙儿知晓命力转移之事。”
话音刚落,天之厉骤提功力,双掌飞射而出三道加了咒言的雄浑荒神之力,嗖嗖三声直刺三心口,一只厉族神兽光影他们胸口一闪,顿又融于肌肤消失不见。此时荒神禁地神殿的祭台,急一闪相同咒言光华后又恢复了往常模样。
质辛、他化和断灭只觉心口一阵灼烧,缔誓已成。
天之厉面色才彻底散去了严厉,平静低沉出声:“起来吧!”
质辛死死压下心底涌起的难受窒息,才缓慢起身力持平静凝向他,暗哑道:“吾让他化去暗示义父他们,娘片刻后就会回来。”
“去吧!”
目送他化离开后,天之厉起身穿衣,深眸示意断灭和他坐不远处的座椅上,做出该有的来突然探望见他醒来的模样。
片刻后,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焦急由远而近,天之厉正系腰带的手微顿,缓步转身,带着丝了然猜出是谁的神色看向门边。
哐当一声门大开,
“天之厉!”
天之佛急唤一声,见他清醒含笑抬眸,眸色骤然全是激动惊喜,可看房内还有断灭和质辛,只能压下翻涌剧烈的心绪,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