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与飞鸿离开芦芽山,人急马奔飞似箭,劳碌饥渴饮山泉,一路披星戴月,这日,二人来到雁门关,这雁门关乃是古长城的重要关隘之一,关城险要,有“天下九塞,雁门为首”之说。
关城坐落在两山之间,如同一把大锁,将两边逶迤的山峰紧紧掐住,城墙坚固,关楼高大,两层城楼威严耸立,四角飞檐凌空,关城垛口如锯,真是:三关冲要无双地,九寨尊崇第一关。
此时,雁门关已在北魏境内,只有几个老弱残兵把守,有些商旅马队来往通关。
云逸说,“飞鸿,我们暂时歇息片刻,顺便看看这‘天下首关’吧。”
云逸与飞鸿下马,俗话说,人要吃饭,马要吃草,飞鸿将马匹放开,马儿愉快地品着路边的香草…
二人来到东门,眼前一座祠堂院落,正门牌匾写着三个字“靖边祠”,只见石台高磊,石狮威武,碑刻林立,云逸问飞鸿,“你可知这‘靖边祠’奉祭何人?”
飞鸿摇头,云逸说,“这‘靖边祠’是为了祭祀名将李牧而建。”
战国时期,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命李牧常驻雁门,防备匈奴。后李牧帅军大破匈奴十余万骑。此后十余年,匈奴不敢寇赵。后人称李牧为“奇才”,并在雁门关建“靖边寺”,纪念其戍边保民的战功。
“李牧真是盖世英雄也!”飞鸿说,“大丈夫就应为国建功立业!”
“嗯,飞鸿所言确实,冲锋陷阵英雄胆,马革裹尸终无憾!”言罢,二人上马继续赶奔马邑。
大魏宫城昭阳殿内,刘夫人端坐案边,太监由忠和雪雁、雪红正在忙乎着整理衣物。
由忠说,“夫人呀,这些破旧的衣物都扔掉吧!”
“是呀,夫人,您这些衣物都穿了好多年了,也该更换了!”雪雁也附和着。
“丢了有点儿可惜,等奴婢我省亲时候,可以带回去,给家里那些缺衣少穿之人呢!”雪红一边收拾一边说。
“你们呀,都少说话,赶紧收拾吧,你看这衣物放的哪里都是!”由忠说道。
“夫人,您看,你身上穿的这件衣裳,都褪了色呢!”雪红说,“这长秋寺也真是的,这么久了也不更换!”
“哎!这好的衣物都给那两位夫人了,就看咱们夫人好欺负呗!”雪雁抱怨着。
雪红拿起衣服,起身扭头一看,顿时吓得脸色更变,战战兢兢地说,“奴婢…参见陛下!”
由忠、雪雁扭头一看,拓跋珪已然站在殿中,昂着头,背着手,虎目圆睁,看着他们,关色在一边躬身垂立,二人吓得顿时魂飞天外,赶紧“噗通”跪倒…
刘夫人倒是不慌不忙,撩衣服跪倒,“妾恭迎陛下!”
拓跋珪哈哈大笑,“都起来吧!”
关色一摆手,由忠与两个侍女退出殿外,拓跋珪来到几案旁坐下,刘夫人亲自倒茶,“陛下,您看这…,妾不知陛下驾临,这殿内甚是混乱…”
“呵呵,无妨,夫人这是在整理衣物么?”拓跋珪问道。
“禀陛下,妾觉得要换季了,把换下的衣物收拾起来。”刘夫人仪态端庄。
拓跋珪看着刘夫人身上穿的衣裳,已经褪色,陈旧尽显,心中有些不悦,“夫人,你这衣裳也该更换了!”
“陛下,劳烦陛下挂念,妾这些衣服并没有破损,还能穿呢。”刘夫人说,“古语云‘成由谦逊败由奢’,如今连年征战,国库不充盈,还是应该节俭度日呀!”
拓跋珪看着眼前粗布旧衫的刘夫人,对比贺兰、慕容二位夫人靓丽光鲜的样子,想着刚才侍女说的话,心中依然愤怒,“关色!赶紧滚进来!”
听见道武帝唤自己,关色赶紧跑进殿来,“陛下!老奴在呢,您有何吩咐呀?”
“你赶紧让长秋卿王金速到这里见朕!”拓跋珪高声喊喝。
“陛下,您切勿动怒,不怪他们,是妾觉得旧衣物穿起来更舒适…”刘夫人中正平和。
关色站在那里,看看刘夫人,又看看道武帝,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这老奴!还不快去!等着挨板子么!”
“是陛下,老奴这就去!”关色连跑带颠儿地出去了…
“陛下,您不要动怒,保重龙体。”刘夫人站起身,给拓跋珪端过茶水,“妾这里只有清茶,您突临这里,妾也没有准备。”
拓跋珪看着刘夫人,心里一阵酸楚,哎,这刘夫人端庄淑懿,贤德仁厚,甚晓圣心,堪为后宫之表,这些年自己征战在外,多亏刘夫人打理后宫,殚精竭虑,只是心地过于善良啊!
关色带着长秋卿王金,一路小跑来到殿中,王金撩衣跪倒,“王金参见陛下!”
“胆大王金!为何没有给刘夫人更换应季衣衫?”
王金赶紧扣头,说道,“陛下容禀,微臣前日将换季衣衫送来,夫人言说不急,先供给其他夫人…”
“果真如此?”拓跋珪看着刘夫人问道。
“启禀陛下,长秋卿所说是实话…”刘夫人平静回答,“妾知道,宫中所需换季衣服甚多,长秋监人手不够,所以就…”
“王金,刘夫人所说属实?”拓跋珪接着逼问。
“禀陛下,夫人所说情况属实,确实人手短缺。”王金扣头禀报。
拓跋珪思索片刻,看着关色问道,“关色,此事如何解决?”
关色赶紧躬身施礼,“启禀陛下,老奴有个主意,可以从牢监之中,挑选女犯,充盈长秋监,就应该能解决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