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朝霞起,晨雾渐散雄鸡鸣,习文练武勤耕拓,劝君莫辜好春情。
云逸心中有事,睡得并不安稳,就早早起身,来到琵琶湖畔,看见飞鸿正在湖边练刀:
鲲鹏展翅冲浩宇,飞鸿踏雪了无痕;
刀光朔朔寒人胆,侠骨豪情搏云天。
果然是习武之人,手、眼、心、法、步,每日不踟躇,飞鸿挥刀向湖中劈去,湖边青草折断纷飞,湖水荡起涟漪,云逸心中赞叹不已。
“呵呵,云逸起的挺早啊!”古云鹤不知何时来到身边。
云逸拱手施礼,“见过师叔,您也是闻鸡而起呀。”
“呵呵,老朽这也是多年习惯了。”古云鹤微笑着。
“云逸呀,古韵自小母亲早亡,被我宠坏了,一贯任性不拘,还望你多担待呀!”
“师叔哪里话,韵儿虽然有些任性,但善良德厚,心怀正义。”云逸说,“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嗯,韵儿是我的女儿,这些我还是知道的,将来你要好好待她…”古云鹤说,“但也不要一味由着她…”
“师叔,你这是…”云逸有些惊诧。
“呵呵呵,你不用奇怪,昨晚韵儿都对我说了。”古云鹤笑着,“你是个仁爱志诚之人,把韵儿交给你我放心。”
云逸顿时感觉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仔细一想,肯定是古韵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也怪自己,没有把来万经轩的意思说明白,顿时玉面通红,忙抱拳拱手,“师叔,云逸不是这个意思…”
“哦?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此番前来万经轩所为何事呢?”古云鹤略感惊诧。
“禀师叔,实不相瞒,云逸来万经轩是…”赤云逸便把受豆慧托付之事,从头到尾讲述一边,古云鹤听完,半晌没有说话…
“云逸呀,你阿耶乃是这云鼎台宗主,这朝堂之事,江湖之人恐怕不能染指,历来都是井水河水两不犯呀!”
“师叔所言不假,可是覆巢之下无完卵,朝堂刀兵起,百姓定遭殃,江湖又岂能太平无事呢?”
古云鹤手捻短髯,望着平静的琵琶湖,湖面上晨雾袅袅…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等岂能坐视不管呢?”云逸说,“还望师叔三思…”
“嗯,你所言有道理,可是这立皇后之事非同小可,一旦失败就前功尽弃,局势无法挽回啊。”
“云逸明白,可总不能袖手旁观,但凡有一线希望,就应竭尽全力,不能轻言放弃!”云逸语气坚定。
“好吧,既然如此,老朽就为天下苍生尽一点绵薄之力吧。”古云鹤说道,“古城现在马邑,正在拜会铸造高手欧阳冶呢,你可以去马邑找古城。”
古云鹤说,“这欧阳冶在我经轩《精异谱》上,是当今第一铸造高手,倘若他能出手相助,事情就希望倍增了。”
“嗯,云逸多谢师叔,事不宜迟,我赶紧动身前往马邑。”云逸再次深躬拜谢。
“嗯,既然你对韵儿无结秦晋之好之心,那就不要让她跟随你们了。”古云鹤说,“那我就不留你们了,让古云飞送你们即刻下山。”
云逸有些不好意思,“多谢师叔,韵儿…是个好姑娘…”
“呵呵,你不用多说了,我给古城写封书信,赶紧下山去吧…”古云鹤说道。
云逸带上书信,赶紧叫过飞鸿,收拾行囊,跟着古云飞沿着琵琶湖边儿小路,翻过山口,绕过不熄地火,转过千年冰洞,飞马赶往马邑而去。
古韵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醒来,看着玄色屋顶,听着窗外清脆婉转的鸟鸣,脸上笑意犹存…
夜里梦见自己和云逸漫步在琵琶湖边,四周青山蜿蜒,满目苍翠,湖中鸳鸯戏水,碧波荡漾…
佳偶良辰伴美景,只愿长梦不愿醒。
“女郎,你赶紧起来吧,老宗主他病了…”门外传来仆人古井的声音。
“啊?!阿耶昨天还好好的,今晨怎么就病了呢?”古韵一边起身,一边问道。
古井说,“这个我也不清楚,恐怕是偶染风寒吧。”
“你赶紧去小心侍奉,我这就过去!”
古韵匆匆穿衣,来不及梳妆,便来到阿耶榻前,只见古云鹤躺在榻上,无精打采,嘴唇发青,脸色蜡黄,额头放着一块折叠的汗巾,古井在一旁站立…
“阿耶,你这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呢,今天怎么就这样了呀?”古韵关切地问着,扭头对古井喊着,“你在这里卖不了的木头——站着干嘛?还不赶紧煎药啊!”
“不用了,阿耶无大碍,就是偶然风寒,休息一下就好了。”古云鹤无力地说着。
“怎么不准备饭食呢?还有客人在呢!”古韵看着古井吩咐道。
古井慢慢悠悠回答着,“客人?奥,客人…已经下山了…”古韵惊诧问道,“啊?!下山了?什么时候?”
“韵儿,不要问了,他们今早就下山了…”古云鹤慢慢说,“云逸有重任在身,不能耽误。”
“啊?你们为什么不叫醒我呀!”古韵杏眼圆睁。
古云鹤说:“叫醒你干嘛呀,你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整日在外面胡乱折腾啦。”
“是呀,韵女郎,你看着老宗主还病着呢…”古井一旁搭腔。
古韵看着古井,古井眼睛看着地,可能是实在憋不住了,嘴角儿竟然露出一丝笑意…
古韵又看看榻上的古云鹤,赶忙走到榻前,玉手轻抬,放在古云鹤额头,又摸了摸自己额头…
然后,轻轻在古云鹤脸上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