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山远远看见云逸,只是右手放在胸前,并没有其他举动,云逸微微点头,心中明白,在白鹭司守卫面前,二人不能表露出任何不当举动,否则必然招来麻烦。
云逸等人回到荷竹苑流香斋,云逸对豆蔻、古韵与赤羽三人擅自主张闯白鹭司救豆慧之事非常懊恼,以后任何人没有经过自己的允许不能随意行动。
云逸把自己与飞鸿暗访云鼎台并州分座,遇到独孤山的经过详细叙述给众人听,众人听罢,只等独孤山探听完豆慧消息后再做打算了。
慕容燕将豆慧秘密缉拿关进白鹭司的地牢后,便只身来到卫王拓跋仪的卫王府,禀报实情,拓跋仪正与宜都公穆崇在威武堂中交谈,家人来报说白鹭司北部辅座慕容燕求见,拓跋仪吩咐家人赶紧请慕容燕进堂答话。
慕容燕上堂躬身见礼,“下官参见卫王。”
“呵呵,慕容辅座免礼。”拓跋仪朗声说道,“管家给辅座赐座。”
宇文伯给慕容燕搬过鹿皮矮墩,慕容燕恭敬落座。
“慕容辅座,来此有何要事?”穆崇问道。
“启禀卫王、宜都公,下官昨日在平城市坊,拿获了五原堡反叛的要犯。”
“哦,此人是何许人?为何是五原反叛要犯?”卫王问道。
“禀卫王,据五原知情人说,此人乃是五原堡宗主豆佑长女,这豆佑便是五原堡反叛的首犯。”
“哦,慕容辅座能够抓住此人可喜可贺呀!”卫王说道,“改日本王一定为辅座庆功。”
“呵呵,慕容辅座辛苦,现在此人羁押何处?”穆崇问道。
“回宜都公,下官将此女犯秘密关押在白鹭司地牢中,严加看管。”慕容燕接着说,“现在请示卫王、宜都公,此女犯如何处置?”
拓跋仪看了一眼穆崇,穆崇略加思索,然后说道:
“下官之见,五原之事已经无大碍,当下有两件事,一是立后之事,二是五原军马场之事,我们应当把主要力量放在这两件重要事情上。”
卫王说听完,“嗯,宜都公所言极是,先把此女羁押在白鹭司吧,量其也掀不起风浪,慕容辅座还是抓紧办理五原军马场之事吧。”
“是,下官明白,我将尽快安排办理军马场之事。”慕容燕起身告辞,出了卫王府。
走在回往白鹭司的路上,慕容燕心中暗想,卫王与这宜都公对自己抓住豆慧之事并不感兴趣,倒是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了,弄得个自讨没趣,自己尽管全心全力,但感觉终不能得到卫王的信任,他们只是利用自己罢了,慕容燕顿时有些泄气了,看来自己要得到升迁,还是要协助慕容夫人得到皇后之位才有可能呀。
不知什么时候,温暖和煦的阳光收敛了,春风中夹杂着阵阵凉意,丝丝细雨竟然从天空慢慢飘落下来,街上的人们顿时加快了脚步…
此时,身陷囹圄的豆慧也许不知道,正是慕容燕与卫王之间的貌合神离,给身处困境的她带来一线希望。
这世界里,再坚硬的东西也有裂痕,那是水份渗入的地方,更是希望诞生的地方。
正是:身陷牢监矢志不渝,黑白博弈气息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