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人闻听此言,不觉一惊,旋即又怒目横眉,喝道,“什么做主(座主)不做主的,要打官司你去衙门!这里不做主,你走错门了!”
飞鸿有些不悦,对二门人说道,“大胆!放肆!赶紧让你们座主出来,就说云鼎台少宗主来了!”
门人一听云鼎台少宗主,面面相觑,一个赶忙进去禀报,一个笑脸蜜语轻声,“您二位稍等,请稍等,呵呵呵。”
顷刻,那位门人引着一老一少疾步走出门来,只见老者:面如深秋月,眉似清风剑,虎目摄人胆,海口吃四方,头戴皂色笼冠,身穿绛紫色宽衣;旁边少者:虎背熊腰身健壮,笼冠博带透威武,青面虎目剑眉竖,腰中悬挂紫金杵。
老者来至云逸近前,拱手道,“请问郎君,您有何事?”
云逸赶忙还礼,轻声道:“您就是独孤座主吧,小侄前来拜访。”
老者有些莫名,问道,“请问郎君的威名是?”
“这位便是云鼎台的少宗主赤云逸。”飞鸿一旁答道。
“这…”老者有些迟疑,一旁的年轻人拱手说道,“请问,您说您是少宗主,可有证物么?”
云逸微笑如春风,慢慢从怀中掏出“九鼎令”牌,老者接过令牌观看,旋即色变,恭敬地说道,“独孤恒不知少宗主驾临,请恕罪!”
言罢,欲倒身下拜,云逸赶紧双手阻拦,“独孤叔叔,千万不要如此,小侄不敢受此大礼!”
老者赶忙叫过身边少者,“山儿,快快给少宗主见礼!”
少者旋即倒身下拜,说道,“独孤山拜见少宗主!”
“呵呵,不用客气了,以后你我就是兄弟了!”云逸赶紧双手相搀,随即叫过飞鸿给老者见礼,又给独孤山介绍。
二位门人见此情景,赶忙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口中连连致歉,云逸自然不会计较,独孤恒忙将云逸、飞鸿请进“三晋堂”中。
众人中厅落座,独孤恒微笑道:“少宗主莫怪,接老宗主尊令,如今乱世,令云鼎台诸座严加防范,不能有丝毫闪失,若有冒犯还望包涵。”独孤山也说,“叔父所言甚是,还望少宗主见谅。”
云逸笑道,“独孤叔叔言重了,小侄明白,请勿顾忌。”
“少宗主怎知这三晋堂是并州分座?”独孤山问道。
云逸嫣然一笑,“这楹门对联写的很清楚呀,上联‘枝头花开两朵’就是一个‘并’字,下联‘川中玉落三颗’分明是‘州’字,上联头画艳阳,下联头画山峰,就是‘昆崙’二字的字头呀!”
飞鸿恍然大悟,独孤恒呵呵一笑,“少宗主果然聪慧出众,一般人恐怕不解楹联之意呀!”独孤山也暗挑大指,少宗主才思敏锐真乃当世之神人也。
“不知少宗主驾临并州分座,有何吩咐?”独孤恒问道。
“哎…”云逸口打哎声,便将豆慧被捉,身陷牢笼一事的前前后后详细讲述一边,并请云鼎台并州分座,帮忙调查豆慧关押之处,以及如何帮忙救人之事。
独孤恒闻言,带人捉拿豆慧的人是白鹭司的侯官,“少宗主不要着急,小侄独孤山正好在白鹭司做这东部辅座,定能协助少宗主详查慧女郎身陷牢狱之事。”
云逸一听喜出望外,说那小侄在这里谢过独孤座主了,独孤恒正色说,此乃是并州分座职责所在,当即命侄儿独孤山跟随云逸回平城,调查豆慧被缉拿入狱之事。
独孤恒又问了一些老宗主赤云子的情况,云逸也一一回答,事情紧急,救人要紧,云逸、飞鸿、独孤山等辞别独孤恒,三人飞马赶往平城。
云逸与飞鸿去龙盆峪拜访昆仑山云鼎台并州分座,请并州分座帮助打探豆慧被缉拿之事,留下豆蔻、赤羽与古韵在平城密切关注白鹭司动静,及时打探豆慧的消息。
豆蔻心中非常挂念豆慧,生怕有一点儿闪失,心中也非常懊悔,自己当初就不应该撇下慧姐姐单独逃出来,豆蔻心如油煎,招来赤羽和古韵,一起在“莲香堂”商量对策。
“慧姐姐现在被白鹭司抓走了,我感觉是凶多吉少…”豆蔻说,“最可恨是奸邪小人杜高,我食其肉喝其血也难解心头之恨!”
“就是,我平时最恨这卖主求荣之人!”古韵旁边推波助澜。
“嗯,那我们就赶紧去白鹭司去探听消息吧。”赤羽说道,“如果慧姐姐真的被关押在白鹭司,说不定我们还能救他出来呢!”
“就是,凭我们的本领,对付几个小小的鹰犬那是绰绰有余呀!”古韵诡异地笑着,继续火上浇油。
念儿听着三个人的说话,也握紧小拳头,大声说道:“对!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救慧姑姑!”
古韵俯身抱住念儿,“说得好,我们这就去劫牢反狱,把念儿的慧姑姑给救出来!好吗?”
念儿坚定地回答,“好!这就出发!”
豆蔻与古韵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但赤羽毕竟在平城跟阿耶经事多年,多了几分老成,“我们先去打探消息,不能随便动手,这平城不必他处,天子脚下,戒备森严,不能胡来。”
古韵说道,“哼,你要是害怕就别去了,我和蔻儿前去!”
赤羽忙说,“瞧你说的,我不是害怕,只是觉得不能鲁莽行事。”
“我们先去那白鹭司看看,见机行事。”豆蔻说,“念儿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