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呼喝声响起!一人直接飞掠而上,一看到躺倒杨朝宗怀中女子,厉声道:“你把小女怎么样了?”说话之人正是睢南门掌门郝山嵩,手上提着长剑,眼中厉芒盯着杨朝宗。
杨朝宗脑中轰然一震!先将只穿着贴身內裳的郝山嵩千金往前一送道:“郝宗主别误会!我听到动静刚刚赶到,令媛就往前一冲,差点掉下去,我这才接住她。”
郝山嵩看着独女郝万婵,眼神有如烈火中烧。
杨朝宗低头一看,郝万婵哪里还有呼吸,已在他怀中香消玉殒。“郝宗主明察!行凶的是一个黑衣人,还没走远!”
郝山嵩怒喝道:“念你对犬子有恩,老夫以礼相待,你却生出歹心。老夫亲眼所见,婵儿!”
杨朝宗沉声道:“我闻声赶来,令媛已经……”
郝山嵩惊闻爱女已遭不测,不等他说完,一剑标刺而来!口中暴喝道:“狂徒!我要你给她陪葬!”
院外亮起灯笼火炬,数条人影赶至。
杨朝宗心中暗叹,眼见寒光到了身前,带着郝万婵一个旋身,靠向窗沿避开郝山嵩怒极一剑。“郝宗主请听我说!”
“下去地府和小女说吧!”
楼下人越聚越多,转眼十数人把阁楼围得水泄不通,下面已大致知道发生何事,群情汹涌,呼喝打杀声不绝。
郝山嵩剑术比起他儿子郝万麟可强多了,毕竟是宗门之主。盛怒之下出手分寸丝毫不乱,若非顾及女儿,南难剑早就展开了。
杨朝宗知道一时半会儿误会难解,只好将郝万婵轻轻靠在窗台之上,就这一眨眼功夫,右臂已被郝山嵩南难剑划开一条口子。他知道再抱着尸身不放,估计要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郝宗主,请听我一言!”
郝山嵩哪里听得进去,南难剑如毒蛇吐信,带着寒光直刺他胸口。
又有两人提剑上了二层,杨朝宗心下一横,纵然胜得过郝山嵩,这么多人难道要杀将出去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误会解不解得开以后再说了。烛龙刀来到手上,洒出一片殷红刀幕,一连接下郝山嵩快如急雨的十多剑。
郝山嵩恐他逃走,南难剑三朵剑花品字形砸向杨朝宗面门,口中大喝道:“满师弟别让他逃走!”
一个四十里岁的中年汉子往前一掠,守住房门,手中长剑疾刺杨朝宗肋下!
杨朝宗一刀劈在郝山嵩剑尖,剑花瞬间消失,同时左掌探出,从姓满的剑身抹过,带着他倒往一侧。
烛龙刀幻出红芒以雷霆之势撩向郝山嵩。
郝山嵩冷哼一声,长剑一荡结结实实与烛龙刀搅在一起,左手双指并出戳向杨朝宗右肩。
杨朝宗暗叫一声来得好,靠往倚在窗沿摇摇欲坠的郝万婵身上,然后背脊一弹,撞开窗户,整个人头下脚上的翻了进去。
这是一座女子闺房,杨朝宗看也不看贴地前掠,来到后窗,闪身钻了出去,右脚借势在窗台一点,拔身而起!
慕容燕早就被外面的动静惊醒,只没想到是杨朝宗身陷囫囵,等她听到杨朝宗那句“郝宗主,请听我一言!”才惊觉那家伙又惹事了。趁着所有人注意力在后院,她忙收拾东西闪出房外,找到小蛮腰和大枣,往院外赶去。
刚出院门,杨朝宗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我引开他们,去后山等我!”
慕容燕一怔,旋即醒悟,杨朝宗舍不得小蛮腰,走前门一路石阶,未见得能走脱。后山是密林,只要不到流瀑那边,进了林子大半夜的谁能奈何?
杨朝宗一路往山门出跑,后面几道身影紧追不辍。郝山嵩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康老三带人去南院,不要让他一起的那女子跑了!”
慕容燕嘴角扯起冷笑,静静站在南院外入口处树荫下,不稍片刻一个中年大汉带着两人急匆匆而来。口中兀自道:“你二人待会儿守在门外!怎么万婵那妮子就遭了毒手?”
“我们也不知道,赶到时宗主已经把那人堵在小姐楼上了。”
慕容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只相信杨朝宗。康老三经过树荫,小蛮腰太招眼了,然后看清旁边站着的居然是个美人!才喜上心头,刀光就已经到了眼前,匆忙中提剑去挡,护住了要害脖子,一声惨叫,就跟郝万麟一般连剑带手臂被弯刀切了下来。
康老三原本没这么不济,陡然见着慕容燕一副可人模样,再被她出其不意偷袭才一刀被砍断手腕。
另两人提剑护在康老三身前,既不敢攻也不敢退。
慕容燕弯刀旋匝一圈,几乎不分先后敲在两人剑上,两人长剑差点握不住,刀光又到了身前。
康老三不敢置信的看着两人脖子被抹,捏住自己不断喷血的右臂,脸色惊怖。
慕容燕一脸鄙弃,没有杀他,径自牵马就走。
康老三动也不敢动,心底刚松一口气,后脑一沉,整个人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
穿过几座院落,通往后山的大门紧闭,四个持剑大汉守在门口,远远看到慕容燕大声喝道:“宗主有令!任何人不得下山!”
慕容燕跟没听到似的,径往前走,等到了身前那几人看到是一个绿衫美人,声音也小了许多。“姑娘是谁?宗主有令,任何人不得下山。”
慕容燕直到走近四人几步近前才道:“我是你们宗主他娘!”说时手起刀落,四人还未明白什么回事就被弯刀抹过脖子。
出了后门,是一条布满荆棘的小径,慕容燕把门反锁,带着小蛮腰和大枣隐入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