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余一丁起床吃过早饭便和柳翠一起来到二女睡的房间查看钟离雪的情况,昨夜是柳翠一直在照看她,而余一丁则在凌云子的屋内歇息了一晚。
柳翠告诉他钟离雪这一夜还算平静,只是半夜时分有过短暂惊厥复又熟睡,因此柳翠就没有惊动余一丁和凌云子二人。最后余一丁又用治疗气流探查了一下钟离雪体内的状况,依然没有明显的好转,这也在余一丁的意料之内。当下又和凌云子商量了一下,凌云子再次让他放心下山,并表示一定会悉心照料钟离雪,余一丁这才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柳翠,随后在这个妮子的千叮万嘱之下方才离开云筑下山。
没用到一个时辰余一丁就急匆匆赶到山脚,谢过玉石工匠后便取走马车赶往峡关郡城,到达府衙时才刚过辰时,卫士通报后领着余一丁来到府衙堂前,除了两旁站立的数名衙役卫士,正好郡守和那名尉官都在,两人见着余一丁也是大感惊讶。
郡守立刻上前问道,“余先生如此之快便赶回本官府衙,不知钟离小姐病情如何?”
不怪郡守有此一问,昨日午后余一丁才带着钟离雪赶往玉屏山,这才一夜工夫余一丁便又返回,而钟离雪却不在他身边,也难怪郡守疑惑。
余一丁呵呵一笑答道,“多谢刘大人挂念,雪儿姑娘正在玉屏山上被我的朋友救治,目前情况还算稳定,在下此次前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昨日官军前往顺兴赌坊查证的情况如何。”
那名尉官闻言赶紧对着余一丁拱手抱拳道,“昨日收到余先生情报后末将立刻带了兵马前往顺兴赌坊搜查,但却一无所获,不仅是赌坊,就连旁边顺兴名下的钱庄、客栈、弟子居以及后山的那幢独门小院末将都已亲自带领军士查看过,除了赌坊的女官和侍女以外,未曾见到任何女子的踪迹,而且那三架马车末将也已得见,就停在弟子居的马棚旁边,据赌坊的人说是运送物资所用,军士查验后也报称马车内全部都是粮食草料。”
这时郡守接口道,“余先生,事情确如龙将军所言,昨日本郡的一百兵马一直折腾到傍晚才收队回营,不仅毫无收获,反而还得罪了顺兴赌坊的老板如意夫人,她扬言要状告官府无故骚扰商户正常经营,本官虽然暂时将他们打发走了,但据说那如意夫人准备进京告状,顺兴产业众多,生意做的极大,而且众所周知顺兴属于疾风阁名下,其势力庞大人脉又广,这要真的上京告状确实是个麻烦事,所以本官头疼不已,今天一早就和龙将军商议对策,也不知是否该将此事上报,正好先生前来,你看……”
余一丁听着二人的言语心头微惊,看来这疾风阁动作够快的,从自己救出钟离雪到官军前去搜查,中间也就间隔了一两个时辰,他们不仅迅速将剩余的女子统统转移,而且还伪装了现场,不得不说疾风阁的行事还是相当果断迅捷,不愧为江湖上的大帮派,做事滴水不漏。
现在官军前去搜查,一无所获不说反而还打草惊蛇,接下来对方的行事势必会更加小心谨慎,也使得自己下一步的查探变得非常困难,另外因为搜查之事还被对方反咬一口,正如余一丁所见这两名县郡的文武主官都已是焦头烂额。
余一丁仔细思考了一下后才说道,“昨日雪儿姑娘的遭遇刘大人可是亲眼所见,至于其他的遭难女子嘛,也只能说明疾风阁行事太过缜密。这样吧,接下来在下还要亲自探查此事,若再有线索还望刘大人和龙将军不吝相助,多谢了!”
说着余一丁就对着二人抱拳行礼,那郡守却是眉头微微一皱,但仍旧回礼客气道,“这个自然,维护本地治安,保护百姓平安是本官的职责所在,不过,那个,余先生……,不知您是否可以将那临云郡王府信物再借给本官一瞧?”
余一丁不知郡守为何突然间吞吞吐吐起来,一时还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稍一愣神后不禁问道,“刘大人说什么?”
其实郡守对余一丁本无疑心,昨日余一丁现身时他也亲眼看见钟离雪确实有遭受过折磨的迹象,姑且不说钟离雪郡王之女身份的真假,日前峡关县郡已经收到京师发文,称近期全国多地均有女子被劫遭难之事发生,望各级府衙严密关注此类案件,所以郡守一听到余一丁报案有女子被劫立即就指派龙将军前去搜查,可惜却是一无所获不说,还平白落得一个骚扰商户的罪名,更令他头疼的是对方又是疾风阁这样的大势力,万一那如意夫人上京告状就麻烦了,所以昨晚龙将军返回府衙汇报情况时郡守心中就已暗自懊恼,也怪自己贪功心切,听见余一丁报案且钟离雪又与他相随便见风就是雨,手中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贸然派出兵马,这下让自己变得非常被动。
现在若是借了余一丁的临云王府钟离世家的玉牌信物,到时候有什么事情郡守都可以推到余一丁身上,或者说推给钟离世家,反正就算余一丁人不在峡关也无所谓,郡守手中的信物就是个证据啊,那样就算如意夫人把状告到皇上面前他也不怕。如若不然余一丁指不定说走就走,万一出了事刘大人到哪里寻得到他?没有余一丁这个人证在场,郡守派兵搜查顺兴产业就成了自说自话,毫无根据了,上头追查下来自己头顶的乌纱帽很可能就不保,所以这才想借余一丁手中的钟离世家信物用以避祸。
“那个,呵呵呵……,余先生请勿多疑,只因先生报案称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