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小心地说完这么一番话后整张脸都快挤成一团了,同时还要强作笑脸望着余一丁,余一丁见他那般模样心中也不禁暗自感慨,这疾风阁的势力还真是庞大,居然把一个郡守都吓成这般模样。再转念一想,这也许是每一个为官之人都会考虑的事情,可惜自己仍是不太理解的,于是再次暗叹一声便道,“这信物我倒是可以交给刘大人,但是你如何保证它的安全呢?”
郡守闻言大喜,急忙说道,“余先生说哪里话,钟离郡王镇守边陲重镇临云县郡,本就是皇上的重臣,数月之前还在庆阳痛击来犯的十几万库赛人大军,为保大梁平安立下了盖世奇功,如今天下有谁不知钟离郡王威名?又有哪个贼人敢打钟离世家信物的主意?先生尽可放心,本官只是担心那如意夫人越级上告不好交待,这才冒昧借用先生玉牌,而且此物我自会私人妥善保管。当然如果先生可以找到疾风阁劫掠良家妇女的罪证,解救那些被劫女子,那也是大功一件,到时候就算先生不是临云郡王府的人皇上也会重重有赏啊。”
余一丁听了刘大人这一番话后心中并无太大波澜,他现在做事不求功名只为心安,柳翠已经表明了全力支持他探查疾风阁,为那些受害女子找回一个公道,而钟离雪现在仍在玉屏山上昏迷不醒,就算为了她余一丁也会再探疾风阁,以图可以找到解药,于是随手从怀中摸出玉牌递给郡守便要告辞离去。
这时忽然有守门卫士前来禀报,说是府衙外有人求见,郡守一问才知如意夫人此时正等在门外,闻言不禁与龙将军面面相觑,两人直接把目光投向了正准备离去的余一丁。
余一丁听说如意夫人就在府衙外时立刻收住脚步,他也有些好奇这位疾风阁峡关分阁的阁老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真敢去长平城告御状不成?心中一动便对郡守说道,“刘大人,在下暂时回避一下,要不就去你的后堂?”
郡守听余一丁如此一讲心中暗道不妙,莫非这位余先生害怕与如意夫人当面对质?不过正在他转眼珠的工夫又见余一丁微笑着对他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就径自往后堂走去,郡守见状便会意地对卫士说道,“将求见之人带上堂来。”
卫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一位标致的浑身透出熟美丰韵的美妇人在卫士的陪伴下走进大堂,正是如意夫人,她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女子,余一丁此刻正躲在后堂窥视,原来是小九和那位七七姑娘。
如意夫人进了大堂见到郡守和尉官都在便说道,“原来龙将军也在此处,那就省得妾身再去军营了,刘大人,不知昨日龙将军兴师动众带了上百兵马到我小小的顺兴赌坊是为何故啊?难不成是顺兴赌坊意图谋反?还是妾身偷漏税款坑蒙拐骗?不知我顺兴字号犯了哪家的王法?”
如意夫人上来就连连发问,口气咄咄逼人,郡守只得呵呵一声干笑摆手道,“误会,误会,夫人请息怒,只因昨日有人报官在顺兴赌坊发现一些被劫妇女,夫人也知近日全国发生不少女子被劫案件,因此本官就派龙将军带人查证一下。”
这时那名尉官也在一旁帮腔道,“正是如此,末将接令只是到顺兴查证,原来只是一场误会,如有冒犯还请夫人体谅。”
如意夫人冷笑一声道,“哼哼!查证?想不到堂堂郡守只因小人一句诬告就大张旗鼓搜查合法商户,居然派出百十名兵丁包围顺兴所有产业,闹了一个下午鸡飞狗跳,最后可有查出什么?官家如此行事让妾身如何对一众捐客和手下弟兄交待?亏得顺兴这十几年来给峡关郡府上缴了那么多银子,哼!”
郡守心中尴尬,面上也稍稍有些不自在,心道这位余先生就一直躲在后堂看戏不成?现在官府对疾风阁劫掠妇女一事查无实据,面对如意夫人的质问郡守也是有苦难言,毕竟顺兴这些年不仅每年足额上缴税银,逢年过节明里暗里也给峡关郡府上下打点了不少银两,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郡守自己也得了不少疾风阁的好处,若不是这件案子牵扯面广,如果找到线索甚至破案可立大功,他才不会轻易去得罪疾风阁呢,何况真要较起真来他手中只有余一丁这个人证,连钟离雪现在是不是在玉屏山都不好说。
郡守心中如此一想,面上就有些讪讪地说道,“夫人这是说哪里话?平日里本官何尝为难过夫人?其实昨日不仅有人报官,而且本官还见到一名昏迷的女子,这就让本官不得不信,于是便派龙将军前去查证。”
郡守说完就观察如意夫人的脸色,可是并没有在她脸上看见任何惊慌失措的表情,反而是轻蔑地看着郡守说道,“哦?既然有人证而且还有昏迷女子这种实证,那刘大人何必再派龙将军查证,直接派人将妾身拘捕而来岂不是更为省事?难道刘大人不怕妾身畏罪潜逃吗?”
郡守一时语塞,只得又好言道,“唉,夫人何必说这种气话?本官刚才不是说了一场误会嘛。”
如意夫人又是一阵冷笑道,“哼哼!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