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看了嬷嬷一眼，这个嬷嬷跟了她几十年了。定不会撒谎。“门一直都是虚掩的？”
“老奴哪敢欺瞒太皇太后？”嬷嬷跪下。
齐氏紧锁的眉，终于舒展开一点。她看顾云琛的眼神稍稍和善下来。
不过到底是谁在谋害太皇太后呢？所有人都在想这个问题。
顾云琛看向长乐，气鼓鼓说道：“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干的？不会是你做的吧？”
一语被言中，长乐的心砰砰乱跳。“小皇子玩笑了。”
“谁跟你玩笑？上次你也是冤枉我，然后盐是你身上的！你怎么每次都冤枉我？你这么不喜欢我吗？”
顾云琛童言无忌，他有什么就说什么。
这番话在旁人耳中就不一样了。小皇子虽然年幼，可说出来的话不无道理。一次是巧合，可才几天，又被同样冤枉了一次，难道没有问题吗？
嬷嬷的目光纷纷落到长乐身上。
“是啊！长乐姑娘，你都没有来伺候小皇子，怎的就一语肯定小皇子对太皇太后不轨？”嬷嬷仗义执言。
这么嬷嬷心里都是喜欢粉雕玉琢，小机灵顾云琛的，不由得为他说话。
另一个嬷嬷也道：“小皇子跟太皇太后可是血浓于水。还能被一个外人挑拨不成？”
顾云琛抱着胳膊，觉得自己底气满满。他也盯着长乐。
长乐被两个老婆子挤兑得说不出话。她们明摆着在针对她。
她红着眼睛看向齐氏。
“够了！”齐氏训斥道。“长乐不可能害哀家！哀家的头疾还是长乐医治的。”
顾云琛气鼓鼓。眼眸中闪出不善的光。
“太皇太后……”长乐又是热泪盈眶。
齐氏揉揉太阳穴，不禁思索起来。“不过瓷片到底是怎么来的？”
嬷嬷面面相觑，忍下心中的不满。这四年来，她们早就看长乐不顺眼了。
长乐一开始到太皇太后身边伺候的时候还好，可时间一久，她就越发阳奉阴违，在她们面前嚣张跋扈。
长乐做出思考的样子，少倾，她说道：“许是洒扫宫女清理寝殿失了手。把碎瓷片给扫进了绣鞋中？”
这个解释是长乐以防万一早就想好了的。她今日的的确确派了洒扫宫女进殿。
齐氏不假思索，重重拍桌。“反了！想害死哀家吗？把今日值班的洒扫宫女给重杖三十！以儆效尤！”
“是！”门外的太监立即赶去通传。
顾云琛皱巴着小脸，他能看出来，太祖母很宠爱这个长乐，长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而且，这个长乐很不喜欢他。经常冤枉他。
最关键的是，她们都冤枉了他，却没有跟他道歉。他很不喜欢这里！
“太祖母，我要歇息了。”顾云琛既失望又失落说道。
齐氏火气又骤然起来了。这个孩子就这么急着赶她走？有没有规矩？
“歇息？歇息了一下午还不够吗？”齐氏冷冷反问道。
嬷嬷担忧的看着顾云琛。“太皇太后，别跟小皇子置气。”
长乐也说道：“兴许孩子怕生呢？”
这话明摆着是在火上浇油！
“怕生？哀家是生人吗？哀家在孩子心中算什么？”齐氏被长乐的话给瞬间点燃。
顾云琛有点被齐氏一阵阵的激动情绪给吓到。
女人可真难应付！
他知道他长得帅！可老妖婆也不用这样引起他的注意吧？
“太祖母，那你要做什么啊？”顾云琛问道。
“说这种话！哀家能干什么？哀家就不能来看看你？”齐氏反问。
顾云琛真的有点烦。外公也是老人家啊，可外公一点都不烦，还让他骑马马呢！
“唉……”顾云琛叹了口气。
齐氏简直要气出内伤。这孩子有这么讨厌她吗？对她唉声叹气的！
“一点规矩都没有！你母后是怎么教你的？贵为皇子，自称怎可如同平民？皇上怎可称为爹爹？”
虽然皇上允许孩子的行为，可不合规矩就是不合规矩。
长乐嘴角弯弯。
嬷嬷很是心疼的看着顾云琛。
……
另一边，凤鸣宫中。
颜晚清在梳妆台抱起女儿。
她一看，傻眼了……小姑娘这么小就会臭美了！
把口脂、胭脂涂了一脸。手心手背全染上淡淡的红。
“娘亲……好看吗？”顾云兮的眼睛眨巴眨巴。
颜晚清噗呲笑出来，跟猴屁股一样。
“好看！像……年画娃娃。”颜晚清敷衍说道。
顾云兮看娘亲就是这样上妆的，所以她确信真的很好看。
颜晚清扭头对后面说道：“顾御宸，来看看你女儿。”
顾云兮自信心超群，她自认为自己真的很漂亮，自信满满。
顾御宸拉着清宵过来，顾云兮一转身……父子俩同步的蹙眉。
“胡闹。”顾御宸无奈的看向颜晚清。
“又不是我！是你女儿自己涂的。”把自己涂成了关公！
清宵拿着帕子上前，他温柔的说道：“妹妹，把脸擦干净吧。”
“不要不要！这样漂亮！”顾云兮甩开清宵的手，死活不愿意。
清宵很无奈。妹妹的审美好像有些与众不同。
顾御宸嘴角掀起一丝笑。他哄道：“云琛，爹爹喜欢你不化妆的样子。”
“不要！这样好看。”顾云兮知道，化了妆更好看。
清宵、顾御宸皆很无语的看向颜晚清。
颜晚清一脸无辜，真不是她给顾云兮化妆的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