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黄月和碧花子前脚感到,钟云、沈宏维、红绫子等人紧跟着就跑了过来。黄月招呼众人俯身蹲下小声道:“里面人不多,这渡口里船多人杂,务必要悄无声息一举拿下。”
众人点点头,钟云和沈宏维悄悄的摸到了船尾,唐白和王兵两人也蹑手蹑脚的走到了船头。黄月一挥手,四人抄起兵器同时前后出动,只听船内快速的一两声响动,随后传来了“啊!”的一个叫声。
黄月等人赶紧走了进去,只见得船内横躺着四具尸首,沈宏维手里还抓了一个,钟云脱了外衣封住那人的嘴。
黄月转身看了看四周的麻包,红绫子拔刀一刺果然一颗颗盐粒滑了出来。钟云随手拿起一撮往嘴里一放:“呸,粗盐!”
黄月走上前对那人道:“我问你两句话,你要是敢乱叫我就送你去见阎王。”
那男子见同行的几人都被当场刺死早就吓得脸色苍白、冷汗直冒,鸡啄米似的点头,又朝着黄月磕了两个响头。
黄月朝着钟云示意一下,松开了那人的嘴。
“这是敖家的私盐?从那运来的?你们是什么人?”黄月一连串的发问道。
那男子牙齿直打哆嗦鼻涕眼泪满脸都是,哭腔着回道:“回好汉的话,我等都是这渡口边庆华年商号的伙计,这商号确是九江敖家的。至于这盐是一个月之前从浙江台州运来的。”
“一共多少?运往何处?”
“一共五十袋,差不多有五六千斤。正要运往湖广陕北一带。”
“这些私盐都是贩给谁的?多少银子?”
“呃……到底贩给谁小的也不知道,不过走一趟货差不多能得个上千两银子。”
“这种私盐你们敖家一年走多少次?”
“这……没个准数,行情好的年头一年走个十次八次都有,行情紧的话一年也就一次。”
“那庆年化商号里面可有私盐了?”
“还……还有一些,都是打算分卖给这江南附近的私盐贩子的。有些私盐贩子会隔一段时间定期来拿货。”
黄月思索了一下,随后嘴角一咧笑道:“可以了!你肯配合我,我自然不难为你。你走吧!”
那男子一听立马跪了下来,咚咚咚的连磕了三声响头。就在那男子转身要走的时候,黄月伸手朝那男子的后颈一砍将那男子直接打晕了过去。
“把他抬到岸上随便找个地方放下。沈师兄烦劳你们去外面找些石头把这几个尸首沉到江里去,杨师姐你们把这些盐也一并撒到江里。”
“是,掌门。”
众人很快七手八脚的忙活了起来,沈宏维、钟云等几人到岸上拿了些碎石绑了那几个尸首沉到了江中。接着杨媛和王兵等几人则悄悄的把船从渡口划到了江边,众人割开麻包把盐悄悄的撒到了长江的浪花中……随后又将船内的血迹、盐粒用水冲了个干净,整个船内变成了空无一物。
等所有处理完了之后,众人方才蹑手蹑脚的离开。
“眼下尚不到三更天,既然那商号处还有私盐,那便给他们来个一扫净。”黄月话音刚落,众人立刻掉头转去眨眼间便来到了商号前门。
钟云打着头阵,上前一阵猛烈的拍门。
“谁呀!大半夜的。”
不等那门内的人把门完全打开,几个妙音宗的女弟子强入门去,剑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黄月使了个眼神,所有人心领神会,很快那商号里的七八个伙计统统被揪了出来。
“掌门,找到了。就在后面的一个小库房里堆满了私盐,估摸着有好几万斤。”钟云和碧花子两人说着从手里拿了一把粗盐捧到了黄月面前。
一个年纪略长看起来五十上下、体态肥硕的男子指着黄月等人趾高气昂的叫道:“你们这帮小毛贼好大的胆子,知道这号子是谁家的嘛?”
黄月冷哼一声道:“管你是谁家的,这些盐难道不是私盐?”
“喝!有本事你去报官啊!这漕运衙门和本地的县官老爷那个不知道这是咱九江敖家的商号,只要是咱们这里出去的船就是有官司文凭的货船,你想怎滴?”那男子一脸不屑的把黄月又顶了回来。
黄月瞄了一眼钟云,使了个眼色。钟云见状二话不说,拔出长剑猛的一挥。
只听“啊呦”一声!那男子捂着耳朵蹲了下来。
黄月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对那男子道:“老实回话,可免一死。”
那男子看着黄月,一脸愤怒道:“好你个杂毛贼,有种就把大爷一刀杀了。不然让你没好果子吃。”
钟云提起长剑又是一挥。那男子的另一边耳朵也鲜血直流了起来。
“先赏你个冬瓜将军,从现在开始你再有一句废话就砍你一根手指,你若是不信……”黄月说着又对钟云使了个眼色。
钟云当即捉住那男子左手,把剑往小指上一削,半截小拇指掉在了地上。
那中年男子立马服了软,哭腔着声音哀求道:“是是是!义士有话但说不妨,小的能回上话的一定不敢含糊。”
“私盐那里来的?”
“从浙闽一带运来的,具体从何人之手来的小的也不知了。”
“你们每年运多少私盐?还有多少私盐没有过来?”
“这盐运每年都是水路都有,据小的所知今年的水运盐巴都在这里了。”
“敖家的人到底在朝中做什么官,能有如此权势,连这漕运和本地的县官都给你们畅行无阻。”
“义士明鉴,我等都是跑腿的下人,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