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蕊馨派遣请降的使者到达萧军阵营时,探子立即汇报给了萧爵,萧爵听讯,一骨碌从床上起来,原先紧绷着的脸终于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韩豹谓萧爵曰:“小心有诈,主公你不得不防呀!”
萧爵露出一排整洁的皓齿,笑着说道:“韩将军多虑了,她刘蕊馨这一次肯定是真的投降。”
韩豹曰:“做事可要万分小心。”
萧爵曰:“明日进城,接受刘蕊馨的投降,诸将勿疑。”
萧爵带领大军行至城门口,只见城墙上已挂起了白旗,城门已打开。萧爵在外面静候刘蕊馨出城投降。
至午间,烈日炎炎,毒辣的阳光晒的所有人睁不开眼睛,可是丝毫不见城门里有所动静。潘虎按捺不住性子,急声曰:“主子,要不杀进去,瞧他一瞧。这帮厮好生无礼,知道咱们再城门外等,还不出来迎接。”
萧爵曰:“再等一等,他们肯定会出来的。”
韩豹曰:“主公,我认为他们在给咱们设一个很大的局,等咱们兵困马乏之际,来一个突然袭击,不可不防呀!”
萧爵意志坚定地说道:“不会,我了解刘将军的为人和处事,大家如果累了,可以就地休息。”于是,所有人都放下器械,席地而坐,开始休息。
下午二刻,终于见到城内兵马躁动,擂鼓响动,一身炮响,出来众多人马。萧军立刻收拾军装、器械,摆好阵势。
为首刘蕊馨骑马至萧爵面前,下马跪倒在地,抱拳说道:“罪人刘蕊馨强求投降,甘愿受罪,任凭将军处置,但是还望将军以慈悲为怀,放过我的众兄弟们。”
萧爵也立即下马,将刘蕊馨搀扶起来,两人深情相望,曰:“刘将军,请放心,我们优待降将,绝不加以伤害。”
刘蕊馨曰:“罪人刘蕊馨,任凭将军处置。”
萧爵曰:“你何罪之有?你的这一投降,让我军减少多少的伤亡,可谓是有功咯,怎能说有罪?咱们速速去我营寨,大家痛饮一番,好好庆祝庆祝。”
刘蕊馨曰:“将军若不嫌弃蔽舍,可进入城内,里面有珍馐美味、酒馔佳肴,大家可以大吃大喝一番。”
萧爵曰:“好,甚善,走。”
这时候,萧爵被潘虎及时拦住,挤眉弄眼道:“主子,切不可掉以轻心呀!”
萧爵训斥道:“大胆,刘将军已是自己人,岂能毒害大家,你休要怀疑。”
潘虎曰:“是。”
筵席上,大家喝的酩酊大醉,鼓乐声在这一刻听起来尤为地动人、撩人心魄,在这个战乱的年代里,短暂的快乐和相聚显得尤为地弥足珍贵。今天还在吃吃喝喝,明日说不定就已魂归西天了。
席散之际,懂事的潘虎早已将众人引了出去,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萧爵与刘蕊馨两人。萧爵端着一杯酒,深情地望着坐在一旁的刘蕊馨,曰:“我在日日夜夜盼望着这一刻,你可知道否?”
刘蕊馨此时也是有些醉意,红着脸说道:“知道什么?我只知道你是个绝情的郎君,不知道小女子的伤痛。”
萧爵此时眼睛里已是噙满泪水,说道:“我自从见你那一面起,日日夜夜都在想你,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难受。”
刘蕊馨睨了一眼萧爵,只见他俊俏的脸上挂着泪水,不由得心里一阵悲悯,她忍住心里的悸动,曰:“是吗?那你为何不说呢?当初你如果说了,我也许就留下来了。”
萧爵倏地将酒杯掼在地上,无奈地说道:“大业未成,岂能有儿女私情。”
刘蕊馨听毕,惨笑一声,那白皙的脸上泛着点点红晕,恰如那含苞待放的玫瑰,秀色可餐,说道:“那你就追求你的大业吧,不要管我。”但当她说出“不要管我”这四个字的时候,她的心里如同刀绞般疼痛难忍,好似无数把无形尖刀往自己脆弱的心脏上猛捅。
萧爵突然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刘蕊馨,颤声道:“可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为我可以忘掉你,但是我发现自从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不但没有忘掉你,反而是对你的思念更加加剧了。请你原谅我,原谅我的冲动,原谅我对你的冷落。”
刘蕊馨挣脱开萧爵的手臂,两滴眼泪刷地流了下来,说道:“你可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是多么的痛苦,我是真的不想,不想再这么打打杀杀下去了,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不想再见到血了,不想再见到有人死去了。”
萧爵重新将刘蕊馨搂抱在怀里,轻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亲爱的,忘掉仇恨,忘掉所有的野心和不甘,一起跟着我好好生活,好吗?”
刘蕊馨顺从依偎在萧爵的怀里,感受着这难得的温馨,盯着萧爵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说道:“要不,要不咱们两个远走高飞,你也放弃手中的权利,咱们一起远走高飞,去过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好吗?”
萧爵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忧郁的眼睛里闪着那么多的无奈,说道:“不行,我不能放弃我手里的权利,现在大业未成,人民还生活在战乱里,我必须得尽快结束战争,建立一个和平的世界,一个人民安居乐业、劳有所得的太平社会。”
刘蕊馨欣慰地笑了,说道:“看来我真的没有看错人,其实我起义的目的也正是如此。如果你能够替我实现,我也死而无憾了。你说你父亲会不会放过我,他会不会判我刑?”
萧爵立即带着肯定的口吻说道:“他不会,我这次回去了,要跟他亲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