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武、荀雄的出走,可以说是给刘蕊馨的军队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因为刘蕊馨的军事领导层,基本上全是之前钟武在牛王山的原班人马,钟武的出走就等于失去了一个主心骨,诸将自然厌战情绪高涨,甚至有几个,直接跟随钟武、荀雄一起出城去了。
话休烦叨,再来说说胡尔城这边。徐世杰、牛灏见胡尔城危机已然化解,特来向萧景、萧珩二人辞行。
徐世杰曰:“今胡尔城危险已除,我也得赶回萧爵营寨,共力讨伐刘蕊馨。”
萧景曰:“也是,你等率领一万人马,前去支援萧爵他们。”站在一旁的萧珩急制止曰:“将军不可,今胡尔城虽然危机已解除,但是还是需要重兵把守,你们二位将军出走了,怕只怕盘踞在北边的菲利普人闻讯赶来攻击。所以我建议你们二位将军和我们一起,安心守护胡尔城,再说了,萧爵那边兵源众多,一定可以旗开得胜,二位将军休要牵挂。”
徐世杰为难道:“这……”
萧珩曰:“二位将军休要多言,就这么办吧。”
徐世杰、牛灏二将齐声曰:“属下遵命,没啥事我们就退下了。”
等徐世杰、牛灏二人出走之后,萧景很是不解地问道:“二弟,这是为何?”
萧珩看着傻里傻气的萧景,郑重其事地说道:“大哥,你难道不觉得三弟的功劳已远远超出咱们两个了?并且父亲最是倚重三弟,而对咱们两个看的很轻,只对咱们委以了守城的任务。”
萧景若有所思道:“这倒也是。”
萧珩提醒萧景道:“等天下大一统,咱们迟早要跟萧爵有一战,这一战也许比任何战争都要残酷。”
萧景曰:“二弟,你这是想的太多了吧,三弟只是为国报效,他不会有太多心思的,咱们可是一家人嗳。”
萧珩冷笑数声,说道:“是,是一家人,可是现在形势变了。以前咱们没有拥有这么大权力的时候,咱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可是现在父亲拥有这么大的权力,需要有个接班人继承,那么到底选谁呢?照目前现状,你我都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萧爵。”
萧景听后叹息一声,说道:“也是,这可如何是好。”
萧珩说道:“大哥,咱们两个应该合力起来,共同对付他。从现在开始,咱们应该刻意培养自己的心腹大将,为之后的夺嫡之争做好准备。”
萧景曰:“二弟说的极为有道理,我之前也是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看来我们得积蓄自己的力量了。”
萧珩踱着步说道:“大哥,这就对了,咱们得设法取悦父亲,让他向咱们这边靠拢。即使是他萧爵获得多大的战功,他也只能是一员猛将而已,只要大权牢牢握在咱们手里,咱们什么也不怕。”
萧景曰:“言之有理,看来我得想番心思,先说服徐世杰、牛灏二将,作为咱们的内应,安插在萧爵身边。”
萧珩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说道:“妙,妙呀!大哥,这一招高明呀!”随即二人哈哈大笑。
刘蕊馨与萧爵这一战,诚如读者所预料的那样,刘蕊馨大败,死伤一万多人,刘蕊馨不得已回至城内,郁闷地喝起了闷酒。
酒是个好东西,它是解愁和麻痹神经、忘掉现实痛苦最好的方法。
她其实真的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当初起兵只是为了杀贪官污吏、地主恶霸,拯救受苦受难的百姓;可是随着势力的发展越来越大,她逐渐地有了称霸中原的野心。
随着这一次的兵败,她彻底地认清了现实,自己与萧军的作战,就好比鸡蛋碰石头,不堪一击。她从看到萧爵第一眼,就对他深深地迷恋,觉得寻觅到了她日思夜盼的如意郎君;可是这位她如此中意的男人却是自己的敌人。
每每思到此,都会令她痛苦流泪。是的,她虽然是一个军队的首领,称霸一方的起义军头领,可是自己也是一位有血有肉、有着对爱的追求的人,一位正年轻貌美、如花似玉的女人。
她毷氉不已,焦躁不安,当夜里独自一人睡在一个床榻之上时,她是多么希望有一个男的陪着她,能够给她温暖和安全感,能够在夜间这寂静无人的时候陪自己说说悄悄话。
可是这一切只有在虚幻的梦境里才能实现,现实的残酷一次又一次粉碎了她,也粉碎了她唯一支撑着的灵魂。她为了修补她内心的空虚,唯有一次次冲杀,占领这个男人所拥有的区域,去报复他,让他对自己能够重视,重视自己我还活着。
夜晚多少次的眼泪,为他而流,她已经因爱生恨了,她也不想再杀戮了,她只想,只想跟自己所爱的男人平平淡淡走过这一生。
什么帝王霸业、王侯将相,她已经不稀罕了,她现在活着,一直这么打打杀杀,她都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野心已经在她扭曲的心里逐渐一滴一滴渗漏。
这一夜,她思虑了好久,好久,决定出城投降,投降给这个她打不过的男人,投降给这个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至于自己生死,就由他便吧。
刘蕊馨召开了军事会议,在会上,她冷冷地说出了这一句话:“咱们投降吧。”
诸将吃惊道:“为何?”
刘蕊馨说道:“为了避免更大的伤亡,投降是第一选择,我已派人前去萧军阵营,前去请降。”
董纯光曰:“主公,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我们若投降,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还望主公三思。再者我们还没有输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