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剑形石碑,江成忙喊着马车停下,下车朝石碑走了过去。
这块石碑显然只是一块普通的石料凿成,但确是一柄剑的形状,石碑上方为剑柄,呈圆形,约莫有一手臂粗细,再往下便是剑身,亦是和石碑一样宽的剑身,左右两边都对立削出剑锋,确实是一柄石剑,且是一把极大的石剑。
以碑凿剑,江成从未见过这种做法,这剑形石碑裸露出一半,又在土中插进一半,剑身上面依稀有着凿刻出的符号,但如今已辨认不出了,这凿剑的石料碑看样子已经不知存在了多少年,早已风销碎化,若非是这剑形太过明显,恐怕谁也不会注意到。
陆邦民见江成停下来,便也停了马车,走了过来。
“江公子,怎么了?”陆邦民询问道。
江成起身,“没什么,就是看见这块石碑好奇,下来看看。”
陆邦民随着江成所在的石碑看去,随后笑道:“这块石碑啊,已经存在很多年了,当年我来桓水村的时候就有了,不过来也是奇怪,谁会把石碑做成这样呢。”
“陆伯伯你也不知道这块石碑的由来?”江成问。
陆邦民摇摇头,道:“不知,恐怕只有桓水村的人知道,不过现在应该更没人知道了,或许只是块路碑吧。”
“也许吧,不过看着挺稀奇的。”江成了一句。
“前方就要到桓水村了,快上车吧。”陆邦民随后道。
江成点点头,上了马车继续走着。
不多时,眼前便出现了村落,这些村落建造在环山之下,此处较为平坦,左右后方都是山壁,形成一个极佳的壁垒。
下了马车,江成见桓水村的村落中的房屋错落有致,趁着山势而建,不断的往上搭建着,一层层的布局着,一条用石块石板铺成的石道朝上延伸着。
不过簇虽风景秀丽,但显露出的只有孤寂苍凉,在这偌大的桓水村中,丝毫不见有饶身影。屋无炊烟,田无耕垄,透过这个村子的种种,可以得知,此处已多年无人居住。
“桓水村从哪一年开始没有住人了?”江成随后问陆邦民。
陆邦民面露苦色,道:“发生了那件事后,桓水村的人都没了,后来的人也不敢来这里住,慢慢就荒废了。”
“进去看看吧。”江成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便进了村子。
桓水村中依稀可见当年的狼藉,例如破损的房屋以及屋中打翻在地的各种物件,由于此村已常年无人,又年久未修,每逢下雨潮湿气,桓水村的屋子就会被腐朽一回,如此往来,便坍塌了五六间,亦是出现在了江成眼前。
其他还未倒塌腐朽的房屋情况也不容乐观,杂草丛生,阴湿密布,就算是修补也难得复原,恐怕只有推翻重建,整个村子的房屋,皆是如此。
“陆伯伯,那些百姓的暴动,最早是从桓水村哪处出现的?”江成扭头问。
陆邦民低头思索了一会,扭头朝村子四处打量看去,随后道:“当年我得知桓水村百姓暴动的消息时,已经是暴动发生七后了,不过据后来查到的线索看,应该是从村民刘川那一家开始爆发的。”
陆邦民完,便指向了村中某一处的房屋。
“也就是,最早是这户中的人变成活死饶?”江成与陆邦民来到所指的房屋,问道。
“嗯,当年有一个从桓水村中跑出来的生者,就住在这户的隔壁,据他,村子中发生异常就是从刘川家开始的,那一晚刘川家有异动,接着一家人都变成了活死人,一夜之间将桓水村的人都杀了。”
江成望向陆邦民所的那名生还者的房屋,如今已经倒塌,破败不堪。
“陆伯伯,你的不对,那不是杀了,是将他们也变成了吃人饮血的活死人。”
江成随后朝刘川家的屋中走去,透过浓浓的腐败气味,这屋中也找不出任何与当年有关的线索。
“那名生者现在还健在吗?”
陆邦民摇摇头,“当年他目睹了桓水村的事情,受到了强烈刺激,事后跟着我们回来桓水村到时候,忽然跑入山林中,至此下落不明。”
江成朝四周看了一圈,这样查怕是查不出什么线索,随即他取出何先生的笔记,问陆邦民,“陆伯伯,何先生的笔记里的记载只有前半段,后半段却不见了,而何先生,要我来找你,这后半段可是在你这里?”
陆邦民再次翻看起笔记,随后想起什么,指着笔记抬头道:“我想起来了,当年何兹录就是用的这本笔记记载的桓水村一事,一直记载到江府卿平定此处祸乱,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这后面半段的文字记述并不在我这里……”陆邦民缓缓道,“而是被江父亲撕下在桓水村烧了。”
“烧了?”江成有些震惊,这个答案却是他没有想到的,他本以为后半段会是在袄县内,故何先生才让他来此处,“我父亲为何要烧掉后半段?”
“我当年在旁听到过几句,大概是江府卿,桓水村一案不可将真实情况全部记述留下,否则会引起后世恐慌,故让何兹录撕下后半段,就地烧了。”陆邦民道。
“在哪烧的?”江成听得不解,此事不是应该要留有真实记载才好吗,父亲为何要掩盖真相?
“焚烧死人尸体的石坑那里。”陆邦民又指了一处道,“当年江府卿平定暴动,将这些死人全部聚集到石坑焚烧,大火烧了七七夜,也就是那期间,江府卿将后半段记述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