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承乐都快气死了:“他这么一写,现在盛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七王爷亲自把人扣下了,画像也拿到了,可是消息都传开了,奴婢估摸着老太君和侯夫人也都知道了。
这个沈修从也是鹿京人,又有着fēng_liú的名声,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各种猜测,说的话实在不堪入耳,也不知道是谁弄得画像,奴婢就不信,那些人没一个看不出来画上的人是公主。”
明仪笑了笑:“既然有心羞辱我,自然是知道了也不会说的,不过,看此事也能明白,这个沈修从急功近利,稍得了好处就没分寸。”
“此人荒唐,不能轻恕。”承乐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明仪笑盈盈的不说话,打眼瞧见江氏身边的嬷嬷过来了,抬手示意承乐压压火。
“公主。”嬷嬷很恭敬:“沈夫人上门请罪。”
明仪垂眼:“我不舒服,便请祖母和母亲做主吧。”
给她请罪却跑去定北候府,是她公主府的大门关了还是不敢上门?
嬷嬷应声去了,承乐越发生气:“请罪都如此不诚心,沈家家风不正。”
“既然知道,那你和他们置气做什么?”明仪看着画像:“其实这也是好事啊,高维行事缜密,这也算是个错漏了。”
承乐看看她,又看看画像,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沈修从题诗求爱的事闹得挺难看,不到两日,事情有了结果。
“老太君把沈夫人骂的狗血喷头,说她教子无方妄为人母,竟然把事情闹到了公主头上,还把侯爷叫了回来,让侯爷做主。”承乐总算是见了些笑意:“然后侯爷就把沈家上下都赶出了鹿京。
而且,侯爷发了话,谁再敢任用沈家子弟,便是与定北候府为敌,这无异于断了沈家所有人的仕途,所以今天早上沈修从就被吏部除名了,还有呢,侯爷上折,弹劾高知元识人不清。
然后高知元被贬官了,陆大人他们一帮忙,那日在茶楼的人全部获罪,好些都是高维一派的人,皇上已经下旨,抬陆大人为副相,与高维同领百司,大王爷也没闲着,手下的人得了好几个差事呢。”
明仪听她说完,拨弄着手上的镯子道:“定北候府平日里不声不响的,真动了怒,威势倒是不小,你替我准备些点心,我得去道谢。”
“是,公主,这次侯爷发怒,只怕日后提防定北候府的人不会少,高维的权利一下子被分了大半,他也不会甘心。”
明仪点头:“我知道,所以不能让他来对付我,要给他找个对手应付才是。”
“奴婢觉得大王爷就很合适。”承乐说的信誓旦旦:“分高维的权利他那么积极,肯定就是他把公主的画像给沈修从的。”
明仪想了想:“有道理,那老男人,一天天的和我作对。”她琢磨了一阵:“你找个画师,让他去认罪,就说是他画的画像,受大王爷指使,恶心不死他。”
“行,奴婢这就去办。”
明仪有打算,如果不是大王爷,那他来分一杯羹也要付出点代价,趁机给他泼一盆污水也好,如果是他,那就膈应死他,不管怎么算,她都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