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明仪对这个沈修从瞬间没有好印象了:“高知元举荐这个人做什么?缺马屁精?”
承乐让小厮下去,安静的坐在一旁不打断明仪。
“随便吧。”明仪又把小汤盅抱过去了:“我等着他们作妖,不过那两家皇商我挺感兴趣的,皇商皇商,得很有钱吧,怎么不来贿赂贿赂我呢?”
承乐激动了:“要不要奴婢找个由头办个什么宴会,给她们机会送礼?”
“什么由头?”明仪也激动了:“我生辰?不对,还早呢,我等不及了,唔驸马爷的生辰,不行,已经过了,你的也还早,唔就说那条小黑狗过生辰,我请客,给他们下帖子。”
“是,奴婢这就去办。”承乐喜滋滋的去了。
明仪给狗过生辰,大发请柬,还给大王爷送了一张。
“呸呸呸!”大王爷对着请柬吐口水;“她还能不能要点脸?用这种法子敛财,本王立马让人查了她。”
一旁的幕僚忍不住提醒道:“明仪公主有权有势,别说她给狗过生辰了,就是心血来潮说想在家里看个戏,找人做陪,只怕都有人抢不上位置呢。”
“以权谋私。”大王爷越想越气:“写折子,本王必须参了她,比本王还不要脸,不能忍。”
幕僚嘴角抽抽:“是。”
大王爷坐下来:“高知元举荐的那个沈修从,可查到是什么人了?”
“那人就是个清高的伪君子。”幕僚十分不屑:“一边说着真名士自fēng_liú,一边忙着结交权贵,被高知元引荐之后,整日里忙着交友呢。”
大王爷细想了一阵,瞄了眼桌上的请柬,心里瞬间有了主意。
盛京茶楼,一群年轻公子聚会,推杯换盏间,人人都有些微醉了。
沈修从今日刚刚见过神宗,为此意气风发,举着酒杯游走了一圈,说的口干舌燥。
他回来倒在椅子上,笑的脸都酸了。
“沈兄。”一位年轻公子拿了一幅画轴过来:“沈兄大才,还望赐下笔墨。”
沈修从急忙起身:“客气客气。”
“我这里有一副美人图,画的极妙,奈何题词总是不成,还望沈兄赐下笔墨。”年轻公子着人把画轴打开,许多人都凑过来看热闹。
画轴挂在了墙上,画像上的女子犹如芙蓉点秋波,华贵貌美,国色天香,一身红衣烈烈如火,微挑的眉梢眼角脉脉深情,几乎要把所有人的魂都勾走。
“此女”沈修从睁大了眼睛,被画像上的人惊艳到了:“莫不是天外仙子?”
年轻公子含笑:“此女未嫁,数月前被人瞧了一眼才成此画,故此一直不敢有人落笔,今日还要有劳沈兄了。”
沈修从眼睛一直盯着画中人,旁人递笔过来,他稍稍一愣,借着酒劲挥毫成诗
“斯人芙蓉桃花面,饶是春秋几度猜,执子投壶回首见,不知斯人何方来。愿卿袅袅与我怀,把酒言恩同仰月,我院芝兰玉树成,不知卿家何时栽。”
承乐念完,明仪听得牙都酸了:“在我的画像上写求爱的诗,这个沈修从还真是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