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众人一番密议,只等时间一到,立刻直取宁飞所住的竹楼。
宁飞在飘香酒馆吃饱喝足,摸着肚子满意地打了一个长长的嗝。看到乔芳云正在忙碌地收账,招呼客人。知道她今晚估计又会忙到很晚才能去休息,悄悄给她打了声招呼,出门回自己的竹楼了。
走出酒馆看了看天色,应该快三更天了,街上早已没有一个人影,月亮被蒙上一层乌云,随着乌云的流动月亮一会藏在后面,一会又漏了出来,好像在和谁玩捉迷藏的游戏。
从酒馆道竹楼的路程不算远也不算近,大约有七八里的路程,以宁飞的轻身功法而言,这段距离如果真使出最快的速度也许喝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走完,但是宁飞偏偏喜欢一路悠闲地走回去。
尽管宁飞被江湖人称为快剑宁飞,但宁飞本质上却是一个很懒散的人,除非必要宁飞做任何事都喜欢慢悠悠地,比如吃饭如果可以吃一个时辰,宁飞绝不会吃一个时辰差一点,宁飞觉得可以用一个时辰来享受吃饭的过程,那么就一定要享受足够一个时辰,哪怕差一点不到一个时辰,也是令人遗憾的。
宁飞住的竹楼在相州城外约三里地的一个半山坡上,周围以竹子居多,间杂一些矮矮小小的其他树木,不知道什么原因,其他树木在竹林里就是长不高大,也许是竹子们喜欢拉帮结派,经常联手欺负那些“外来户”。
竹林里栖息着很多会唱歌的昆虫,如蟋蟀、蝈蝈、秋蝉,蟋蟀是夜间的“吟游诗人”,喜欢在秋天的夜间反复吟诵自己的大作。今天夜里蟋蟀们的吟诵被打断了,因为竹林里来了一群一身黑色的夜行服的家伙,他们早早地伏在竹楼两侧的竹林里,仿佛在等待捕捉什么。
正悠哉悠哉地往竹楼赶的宁飞肯定不会想到有人想埋伏袭击他,即使知道了他也不会在乎,宁飞自入江湖闯荡以来,曾被人埋伏、袭击、围杀过恨多次,具体有多少次,宁飞早就不记得了,宁飞只记得自己现在还好好的活着,每天可以开心睡觉,开心醒来,开心吃饭,可以开心地做很多事。
那些曾经埋伏、袭击、围杀宁飞的人,估计只能郁闷地做一件事,那就是睡觉,睡觉,再睡觉,睡一个永远也不会开心醒来的觉。
宁飞仍在耐心地走在回竹楼的路上,不快也不慢,因为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调节体力,让身体始终处于放松的状态,这种状态可以帮助他以最快的反应速度应付各种突发情况,这是宁飞用经历无数次突发情况得来的经验。
就在竹林里的人耐心快要耗尽时,终于看到了从山坡下慢慢走上来的宁飞,众人的心里不由一阵放松,心想这小子终于来了,从跟踪的人在酒馆附近传回信息到看到宁飞的身影,众人觉得是那么漫长,漫长得好像过去了一年,刚才众人都快放弃了,以为宁飞今晚不回来了。
随着宁飞离众人埋伏袭击的地方越来越近,众人刚才放松的心情又突然紧张起来,毕竟宁飞的威名太响了。
突地一声尖利的唿哨响起,宁飞好像被惊得呆了一下,愣在原地,随着唿哨声二十几个彪悍的身影直扑正在发愣的宁飞,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身形胖胖的,手里高举一个拐杖模样的兵器带着呼啸声直奔宁飞的脑袋,另一个身形瘦长,手里拿着一个白骨模样的兵器直插宁飞的前胸,稍后的一群人手里都拿着倭刀样式的兵器,这群人趁最前面两个人攻向宁飞,让宁飞无法他顾时,前后左右团团站定把宁飞围了个风雨不透。
面对当面袭来的一拐杖一白骨,宁飞的手往腰间似慢实快的一搭,月光下仿佛一道银虹划过,这道银虹自下而上先是击中白骨式样的兵器,瘦长身形的人只觉一股极大的劲力顺着兵器传过来震得虎口开裂,兵器差点脱手,击中白骨样的兵器后,银虹去势不减,又准确无比地击中拐杖模样的兵器,那胖大身影被银虹上传来的巨力带的手臂高高上扬,手中兵器嗖地一声飞了出去。
轻松挡住前面两记攻击,宁飞身形不进反退,直直撞入后面包围的人群中,一个黑色人影被宁飞一记外家功夫“贴山靠”撞得胸骨塌陷,当场一命呜呼,包围的黑衣人群见宁飞出手如此凶残,只一撞就击毙一人,不由一阵躁动。
宁飞撞毙一人,身形不停,手中软剑使了二十四路快剑中一招“急如星火”,剑光掠空似点点星火滑落,待剑光收起,十几个包围的人群只剩下四五个身影站在月光下,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其余身影如破口袋般参次不齐地倒在地上。
不等有人求饶,宁飞剑光再闪,一式“白驹过隙”将剩余的身影斩落在地,整个伏击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白骨道人和铁拐道人看到眼前一幕仿佛多年前的噩梦重现,本欲仓皇逃走,但一想宁飞威震武林的鹰击长空轻身功法,知道师兄弟二人逃也逃不掉,不如发狠一下,拿出二人炉火纯青的合击术好好斗上一斗,即使死也得给宁飞带点伤,二人想法是美好的,但是现实太过残酷,二人拼劲全力也不过接下两招就被斩杀当场。
一场精心设计的伏击不过短短几个回合就宣告结束,宁飞甚至都没把身体活动热乎。
一地的尸首全被宁飞扔进不远处的一条峡谷,以免尸体发臭影响自己的居住环境,要知道宁飞是个爱干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