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黛春衫,秋水翦瞳,真是言不尽的万种骚情啊!”郎世堯此刻浮想联翩。“红袖栈的女人可真美啊!几多fēng_liú,几多雅情!比寻常女子更有不同!”他轻舔了舔下唇。“白胴幽酥体,轻开罗尘衣,可观可亵,人间尤物啊!”他不禁在马上大声唱了一句。铁杞交待的任务早已放诸九霄云外,“真恨不得一头扎进温柔乡里,若不是二哥……唉!”他摇摇头又纵马前行。

快到酉时,西边添上了一抹余晖。忽然天边划过一只游隼,“啊?这时候竟然还有消息?”郎世堯不情愿地接下隼,停下马小心地打开信,“四爷怎么还要调兵?我可捉襟见肘了!”他兴奋地折了个“回马枪”,“走喽!醉死温柔乡喽!”马踏飞扬起风尘,他满怀憧憬地跑向红袖栈,可他绝想不到,这时候的红袖栈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城里的雪越下越大,“四爷,酉时初了,该动手了!”克里木小声地说了句,铁杞此刻心乱如麻,他无法适应没有姜尚的日子。打他出京以来就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偏偏此时又如此重要。他明白这伙人如果没有十足的利益考虑绝不会与他涉险。偏姜尚又不在,心里着实拿不定主意。“四爷,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阿克苏见他许久未动,斗胆请了一下。“这可是逼宫啊!弄不好……”可是,他又一想如果铁乌图上位,不等他动手,这伙人就能轻而易举地杀了他。“骑虎难下!”

“分兵而动,干!”苍云府奏起了罄声。

诏狱里一阵骚动,原来前不久四爷,六爷均派人来知会蒋氏兄弟,都曾言及宫中防务,可蒋涏甫均以身体微恙为由闭门谢客。所以两派谁也未见到蒋氏本人。

诏狱、红袖栈两者都是铁元帝国设立的特务机构,均直辖于皇帝,职责却稍有不同。诏狱分为南北镇抚司和东西辖狱司,历来由宫中的人担任。专职暗杀任务,负责处理全国重大案件,而红袖栈则是以官营妓院的名义充当帝国耳目负责搜罗一切与帝国相关的消息,里面的人多是贱籍,自小便被卖入宫中接受特殊训练,琴、棋、书、画、歌、唱、舞、谈无所不精。

蒋涏甫一众兄弟此刻正集坐在南镇抚司中,南镇抚司平素只负责案件的调查、整理,很少有人来,今天却热闹得头疼。“端木姑娘,你我素无瓜葛,今日缘何不请自来呢!”蒋涏甫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臭**”。“你我同是朝廷鹰犬,虽各司其职但总不来往只怕日后见了生分!”端木琪轻呡了一口茶。

“两位都见过了吧?”循着声音门外走进了五人。“二位和气些,日后还得共事呢!”杨真左右瞧了瞧两人。“谕使大人,我兄弟干惯了刀口舔血的营生,这,冷不丁地来了个女人,兄弟们怕把持不住啊!——啊”说毕蒋氏兄弟哄然大笑,端木琪闻言右手轻放下茶盖,左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青花式样的旗袍恨不得开到胳肢窝儿,轻启丹唇,露出一口美白如雪的牙齿。“姑娘们久闻蒋爷英勇,若是有个依靠那再好不过!”她轻声道了个万福。

“甚好!诸位,你们如此一心上神也就自然放心,我等神谕使也好交差了。”杨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派人盯紧宫里所有人的动向,我会通知你们行动的最佳时机。”“好冷的天啊!有馄饨吗?”辛环搓着手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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