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站班的夏都头一听,急忙两步走上前去,然后抓着刘云的衣领就往外揪,嘴里还骂道:
“你这老头儿是喝醉了,还是神经病?尽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不快滚出去,否则可别怪我们的板子无情!”
夏都头的话音未落,只听得惊堂木‘啪’地一声响,洪凌泉满面怒容,大声喝道:
“住手夏都头,你为何要阻止黎民百姓前来告状?”
这回夏都头又吓了一跳,他连忙松开老刘头,然后站回原位,不敢言语了。
然后,洪凌泉又对那老刘头喊道:
“你状中之事,本知府已经知晓,也一定给你做主,但是可有一条,你状中所告必须是事实,如果是诬告,定要受到严厉的处罚。”
老刘头又磕头说道:
“回大人的话,小老儿所告件件是事实,并无半点虚假,若有不实之处,甘愿受罚。”
于是洪凌泉又问老刘头,是否有保人。
这回刘云哆嗦着说不出来,在这个淮安府,谁敢给他做保要高余兀旸,那不是自找倒霉吗。
见老刘头哆嗦,洪凌泉又轻声问道:
“你状中说,余兀旸抢了你家姑娘,当场打死你的妻子,又有谁看见了,有人能给你做证吗?
刘云听罢,又将头磕得如小鸡啄米的哭道:
“这个显亲侯余兀旸,在淮安
府一手遮天,就没有一个不惧怕他的,小老儿冤沉海底,当时看见的人不少,可只怕是无法取证,更没人敢保我,全靠大人您做主了。
洪凌泉听了沉吟一会儿,心想这件事,是有些难办,没有人作证又没人敢保,怎么受理?
别说是他告的是余兀旸这位候爷,就是要告一个平民百姓,像这种情况,恐怕也没法立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