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时,洪凌泉心中转念一想,现在倒不必打草急惊蛇,还是先把老刘头安抚住了再说。
于是洪凌泉说:
“刘云,本府限你七天之内取保,若没证人,只要有人敢保,本府就给你立案,请你放心,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到时候本府一定会秉公执法。”
接着,洪凌泉又对立在旁边的夏都头说道:
“你先去把刘云安置妥当,再回来报与我知,如果在这七天之中刘云有个三长两短,本府就拿你是问,下去吧!”
夏都头一听,立马心里好不痛快,心想,我的本职是捉拿捕获罪犯,这安置人的事与我何干?
本想推辞,夏都头一抬头见洪凌泉面有愠色,只好勉为其难的带着刘云下去了。
一路上,夏都头又想,这往哪儿安置这个老头他呢?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头,竟在大堂上公开状告余兀旸,恐怕这一会早有人把信儿送给出去了。
那位凶残出名的余兀旸若得了信,一定会派人来杀了这个讨厌的老头。
嗯,必须要将这个老头,安置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然后再与众兄弟们说好,一定要封锁消息守口如瓶,不然,我的脑袋也难保了。
夏都头带着那刘云离开后,洪凌泉以为,今天还会有许多人前来告状,因为这个余兀旸在淮安府作恶多端,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受害者,又何止刘云一个。
哪知,自刘云走后,府衔衙门前却冷冷清清,偶尔有人路过,也是绕着道走,再无第二个人前来告状,洪凌泉只好退堂息下。
第二日,洪凌泉又一大早就开始升堂理事,可等了一天,还是没人来告状。
第三天,还是如此,这时洪凌泉有些一筹莫展了,他原以为只要自己乘公执法,就能治服那个臭名远扬的余兀旸,然后为民除害。
可没想到,这里的老百姓都被吓得不敢来状告大恶霸,如今只刘云一个来告,却又无人证物证和保人,这该如何是好。
到了第四天一早,洪凌泉用过早饭,正在那里琢磨这事时,门上差人来禀告说:
“外头来了三个人,说要找大人,亲自一人个自报姓宋。”
洪凌泉一听,便知是宋玉兄弟来了,便吩咐差人把来客带进来。
不一会儿,宋玉便带着两个年轻人进了客厅,宋玉躬身施礼说:
“请大人见谅,我来晚了,我知大人正在用人之际,原想先找到我的朋友雷洪,他手下有不少武林高手,可一时间却没找到,不过却巧遇河北二杰,于是便把他们带来了。”
宋玉话毕后,又给河北二杰介绍说:
“这就是我一路上给你们介绍
的洪大人。”
那二人再给洪凌泉施礼后,宋玉只才一一介绍说:
“这位姓肖,单字名杰,人称八臂灵珠,这位是李云天,绰号赛炳灵。”
受礼还礼后,洪凌泉这仔细观看这二人。
只见他二人,都在二十一二岁左右,均头戴武生巾,顶梁高压慈姑叶,身穿黑色大领英雄氅。
再看这个肖杰,见他内穿一身青,左肋挎着一只镖囊,内有十余支亮银镖,佩带一把双刃锋的大宝剑。
又看那个李云天,见他则内穿一身蓝,腰上系着一根丝鸾带,腰间的双打蝴蝶扣下,还挂着一对链子锤。
心中大悦,洪凌泉立马吩咐下去,给他三人安排食宿,宋玉却没急着去洗风尘,而是关切的询问洪凌泉这几天来的情况。
洪凌泉皱着眉头,屏退了左右后才说道:
“看来这个余兀旸的势力确实很大,这几天来,府衙门口冷冷清
清,只有一个告状的,而且我看这府衙里,也多数是他的人,一个个幸灾乐祸似的,我正愁着没个商量的人呢,你们来的正好。”
宋玉听了说道:
“大人,您现在看到的,还只是一鳞半爪,这淮安府里,不仅是府衙,县衙都有余兀旸的人,就连街上那些做买卖的商号也有不少他的人,这些人为混碗饭吃,不得不拜在他的名下,
当然,大人您初来乍到,老百姓对您不模底,哪敢轻举妄动,又因为历来的官府,都与那余兀旸是一丘之貉,老百姓都在恨之入骨中失望了,
大人您若能抓住他的把柄,狠狠地扫扫他的威风,公开挫一挫他的锐气,让老百姓看看,还是有人敢动他余兀旸的,才会有受害者来府衙找您申冤,到时候恐怕大人要应接不暇呢。”
二人正说着,又有差人进来禀报道:
“启禀大人,今日街上的各家商号竟都没开门,老百姓们已无处购买油盐酱醋,外来的行商游人无处也无处歇脚。”
洪凌泉惊问
“小人也不知其中原因,街上的商铺老板,和一些胆大的老百姓们,想请大人定夺,正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吵吵嚷嚷呢。”
沉思片刻后,洪凌泉又说:
“传我的话,叫都头们带众衙役,立即到街上各买卖商号,快去查问不开门的原因,令他们尽快开门营业!”
那差役应一声出去后,宋玉站起来说道:
“大人,你看见没,你不拜余兀旸,他就打上门来了。”
也已经想到,这准是余兀旸搞的鬼,洪凌泉气得怒目说:
“看来这个恶霸,是想先发制人,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咱们就较量个高低胜负吧。”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后,派出去的几位都头回来说:
“启禀大人,我们已挨家挨店的查询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