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叔,萧姑娘她去,去,去。。”
“去哪了?怎么喝酒还把舌头喝打结了吗?”
“禀皇叔,萧姑娘据说去洛阳了!”
“哦,洛阳。啊??什么!!!洛阳??”刘悯突然间的一惊一乍,把正在小鸡啄米的张松给吼醒了!
“禀皇叔,正是!”
得到肯定答复后,刘悯的脸登时一黯。
这一幕,张松看的清清楚楚。
“罢了罢了,随她去吧。”
“皇叔,这萧姑娘去洛阳,定然是去找那李儒的!当初她从洛阳城出来时,李大人就曾千般万般威胁于你,如今。。”
张橹的话还没说完,刘悯连连摆手:“好了,别说了,这大好的场合,说这些糟心事做什么?别扫了永年的兴。”
说完,刘悯立刻一个眼神甩给不远处的武僧!后者立马开口:“就是!别说了!大不了咱威云军和那西凉军拼个你死我活不就是了?反正当初咱们来的时候,也是身无寸功,足无寸土,没什么可怕的!”
“少棠仔说的不错!遥想当年,我关中刀客出关那会儿,有十万之众!到头来,虽然只余数百人回到关内,但我们不曾惧过!男儿立世,宁折不弯,跟他李儒死磕到底!”
“我支持刀王说的!请皇叔放心,我卢殿松虽然曾是李儒的麾下,但从我加入威云军的那一天起,我的命就属于威云大军了!请皇叔您放心,等和西凉大军交兵之时,我绝不会心慈手软的!我手里的黑羽箭,以及我麾下那些个弟兄,定会让西凉军胆寒!”
“好!!”
刘悯猛地站起身来,为慨慷激昂的众人叫好!
而坐在那里的张松,微蹙着眉头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众人喊打喊杀一片群情激愤之际,坐在那里的半仙儿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
这一声长叹,好似一阵冷雨,浇在了众人火热的心头上。
站在那里做着开天辟地状的“刘盘古”,眼里登时闪过两道精光!他心道:“半仙儿啊半仙儿,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
“半仙儿,好端端的,你唉声叹气的,是什么意思吗?”坐在半仙儿上首的张橹,接刘悯的暗号后,率先对半仙发难。
紧接着,卢殿松、武僧他们齐齐出声。
“就是,怎么了这是?半仙,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你的骨头泡过醋了?怎么软成这个德行了?”
“照我看呐,半仙原本就是个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我早说过,半仙加入威云军前,是个道地的书生。俗话讲“负心都是读书人”,呵呵,这不,临难之际,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观生仔?你才多大年纪,怎么跟娉婷他爹一样,成糊涂虫了?”
话说刚才连喝好几杯,酒精有些上头的张松,总算是缓过来一点了。他眯着绿豆眼,不动声色的坐观威云军内讧。
被连番怼了好一通的半仙儿,摇了摇头之后,自顾自的斟酒自饮起来。
眼见半仙儿这副把众人的话当耳旁风的模样,张橹等人眼睛一瞪,正欲发难!
可就在这时,坐在主位的刘悯朝大家明着摆了摆手:“好了,都不要多言了。来,半仙啊,我来问问你:方才那一声堕尽威云军士气的唉,是什么意思?”
“禀皇叔,属下,嗨!”说着,半仙还把目光扫向了坐在那里的张松。
见状,刘悯当即一摆手:“这里都是自己人,包括永年在内!你弯弓搭箭照直了绷就行!”
“遵命!禀皇叔,在属下看来,咱们威云军现如今虽然实力较之以前强大了不少,但要想与李儒的二十万西凉军抗衡的话,胜算不大!”
话音未落,一旁的张橹立马顶了上来:“半仙,你这话未免太长他人志气,堕自己威风了吧?”
“就是!退一万步讲,这西凉军属董相国麾下,咱皇叔又是董相国的爱婿。董相他老人家会让西凉军打咱们皇叔?”
“会!”半仙斩钉截铁的说到。
“观生仔,你这话怎么说?董相对刘仔的恩宠,那是人尽皆知。噢,对了,也许你还不知。”
老乞丐的话甫一出口,在座的张橹、卢殿松等人纷纷大笑。
半仙无奈的摇了摇头后,接着说道:“诸位说的不错,董相确实不会派西凉军攻伐皇叔!但各位似乎忘了,始作俑者是李儒!而李儒是什么人?那是天下第一谋士啊!恕我不客气的说,李儒的智慧,胜过我们在场所有人的总和!因此,凭李儒的头脑,他只需随意编一个名头出来,例如刘悯从西川发来紧急求援信,需要西凉大军相助等之类的借口,便可从容调动西凉大军!要知道,董卓夜夜宿在洛阳皇宫,军政上的事物,基本都是由常侍李儒总揽啊!”
这话一出,方才哈哈大笑的众人纷纷低下头去。
而张松呢,则把目光投向了坐在那里的刘悯。只见后者面露惆怅,对着半仙开口道:“你接着说。”
“遵命!话说到这份上,其实已经很明了了!这萧姑娘如今已经飞马赶回洛阳,一旦李儒知道她受了莫大的委屈后,西凉大军挥师西进,几乎已成定局!而我们,即将面临腹背受敌的严峻情况!”
“怎么个腹背受敌法?”
一般这种笨问题,都是由赵燕德来提。奈何他宿醉未醒,还在太守府昏着呢!没办法,只能张橹开腔了。。
“正面有汉中张鲁、西凉军两股势力,背面则有益州刘璋!我想,如果李儒派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