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小姐,您要走了吗?”
见娉婷抬脚欲离开,站在厅堂门口等候开席陪吃的卢殿松,忙出声问到。
“嗯。我阿爹近来老觉得胸闷,我定时要带他出去透透气的。”
“那,我安排几个手下保护您左右吧?”
“有劳卢统领了。”
“您客气了。”
娉婷刚离开,刘悯就走了出来。
“参见皇叔。”
“嗯,殿松啊,通知后厨可以先把冷盘摆上来了。还有,让这些清倌人们先进厅吧。”
“遵命。”
卢殿松前脚刚走,半仙后脚就上了二楼。
“半仙儿,这里。”
远远的看到半仙出现在楼梯口后,刘悯忙出声招呼着他。
快步走到刘悯身前后,半仙当即跪了下来:“参见刘皇叔。”
“免礼,起来吧。”
“谢皇叔。”
刘悯拍了拍半仙儿的肩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为皇叔分忧,份内的事!”
“呵呵,嗯。来,附耳过来。”
经刘悯耳语了一阵后,半仙不断的点头。
“明白了吗?”
“明白了。”
“那就好!这次你是主角,我和张橹、卢殿松他们几个,都是配角!等等张松来了,你一定要把这出大戏演好,演出彩!”
“请皇叔放心,半仙定不负您的期望!”
“嗯,好!”
“不过。。”说到这的时候,半仙顿了一顿。
刘悯侧过头来:“不过什么?”
“皇叔,恕我直言,您方才交代的,有些已经涉及到咱们威云军的机密,以及咱们和洛阳董相、李儒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这些,当真要对张松那个外人说吗?要知道,他可是益州牧刘璋的人啊!”
“这一点你放心!我敢保证,今天这场大戏看下来,张松他定会弃暗投明,加入到我的麾下的!”
“那就好,那等等属下就可以无所禁忌了!”
“嗯。”
刘悯对张松很是了解,这得益于他前世看的那本《三国演义》。书中的种种迹象表明,自说服刘璋,踏出和谈使节的那一步开始,张松的心,已经离开益州,想着改投明主了。
“书中的张松,选择的和谈的第一个对象是曹阿瞒,而现在,他的和谈对象是我净面小阿瞒!”想到这里,刘悯的脸上满是自信的微笑。
……
话说张松正在胡吃哈吃呢,一阵鼓乐萧瑟突然传进了耳朵里。
梦中起舞的张松,一个不小心,翻身翻得太大,从床榻上滚了下来。。
好在,头没有先着地。。
“禀张别驾,刘皇叔请您去益州厅赴宴。”门外传来了一阵悦耳的女声。
摔醒之后的张松,一边应声,一边打开了另一侧的窗户。
不得了!
这一看都日上三竿了!
张松赶忙起身一通洗漱。
考虑到等等赴宴必定又有一番活动,张松好一番折腾,那张老脸恨不能做个几次拉皮,涂个三斤粉。。
临出门前,张松还特地扯了两尺布塞进了官靴里。
这样一来,增了三公分不是?
等到了益州厅的时候,刘悯领衔威云军的几位核心,已经在厅堂门口等候了。
“啊呀呀,张松何德何能,怎敢劳皇叔和各位将军等我一人啊?”
说完,张松当即对着面前的刘悯等人行了个大礼。
“快快请起。来,永年啊,这几位你都认识,昨儿个你都见过了。这一位,我要与你介绍一下。”说着,刘悯的手指了指今早特意赶回来的半仙儿。
“这是我们威云军的军师,也是我私人的军事顾问。他叫林观生,人称半仙儿。”
“愚钝之士半仙,见过国士永年兄。”
“啊呀呀,林军师过谦了啊!我哪是什么国士啊?再者说来,你观生贤弟能坐上名震天下的威云军军师的宝座,想来也不是愚钝之士吧?”
“不瞒永年兄,半仙儿在威云军中,或许还算得上是半个贤士。但如若要和你国士永年兄比起来,那真的只能算是个愚钝之士喽。永年兄的学识与韬略,天下何人不知?”
“啊?哈哈哈!”
被半仙儿一通吹捧的张松,笑得嘴都差点合不拢。。
最后,还是刘悯隐晦的帮他托了托下巴以后,方才没出了洋相。
“请吧,永年兄,盛宴就等你开席了。”
“请!皇叔您请!噢,各位将军请!林先生请!”
“请永年兄先行。”
“哦嚯嚯,好。”
落座以后,照例还是歌舞表演。
不过,坐在那里的张松显然有些急不可耐了。
相比于新式交谊舞来说,这等歌舞表演就稍显老套了。
这一切,刘悯自然看在了眼里。他递了个眼神给半仙,后者点了点头。
“永年兄,半仙儿敬你一杯。”
“哦,好好好。”
话说坐下来以后,你敬一杯他敬一杯的,张松已经连喝了十来杯了。
昨夜本身饮得颇多,今日一起来空腹又是十几来行,张松的状态明显已经出来了。
“永年兄,我再敬你一杯。”一杯刚下肚,半仙儿又把酒杯提了起来。
满面通红,头已经有轻微晕眩的张松连连摆手:“啊呀呀,不能饮了,要醉了要醉了。”
话音未落,半仙开口道:“哎,此言差矣。永年乃国士,据闻在那成都府中,永年兄一人舌战李严、黄权等辈丝毫不落下风!这等好本事的人,难不成还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