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官听到邹倚天的话,盯着着他看了一会儿,却没再言语,转而向被抓获的暴民走去。
武警战士被晾在原地,没人再理会他们,一时之间很尴尬。
“不知道排长他们怎么样。”
“去找排长。”
片刻之后,邹倚天招呼一声,带着队员迅速向北边赶去。
返回途中,队里气氛有些沉闷。
他们流血流汗,控制住暴民,却受到指责、批评,心里自然不太好受。
“班长,刚才他怎么那么说,当着那么多警察的面批评我们。”
“黑布隆冬的,能把那帮发疯的家伙制住就不错了,还想我们怎么样?求着他们投降?”
“他们都打死打伤了多少人了,他还在那儿劝半天,跟劝儿子一样,真有耐心。依我看,他屁股肯定是歪的。”
“抱怨什么,警察同志的批评要接受,没有定罪之前,确实不该伤了性命。”
邹倚天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他作为班长,他不能发牢骚。
“我们也没说要伤他们性命啊,乌漆嘛黑的,他们不要命的冲过来,我们怎么控制?”
“行了,别说了。”
邹倚天不想跟队员争辩,不但没意义,反而会扩大负面情绪。
“班长,有不少人跑进林子里了,不管他们吗?”张伟没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他脑子想的还是怎么控制住所有暴民。
在他看来,仅仅是驱散,如果不把他们抓住,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因为用不了多久,等警察和武警离开,他们又会出来伤害人民群众。
邹倚天没有马上回答,在看到暴民往树林跑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想这个问题,但他没有想出好办法。
“班长,我们七个人绝不能进林子,不然很容易被埋伏。”张宁见邹倚天不说话,很担心他下令进树林搜捕暴民。
邹倚天思虑片刻,而后回道:“我先跟排长汇报,等排长命令。”
“排长,二班协助警察抓捕了一批闹事的人,已经完成驱散任务。不过有些闹事的趁乱钻进树林了,怎么处置?”
“进树林的不用管,你们赶紧回来跟三班汇合,控制住那伙暴民!”
“控制住以后,马上回南湖广场!”
“是!”
董灿在对讲机里,把接下来的行动说的清楚,打消了众人的疑问。
“老陈,你们在哪儿?”
“湖边!赶紧来!”
“撑住,我们马上到!”
“快快快,跑起来!”
邹倚天关闭对讲机,不由得加快脚步。
听闻三班需要支援,队员们心里的不愉快瞬间消散,加快步伐,就朝三班所在的位置跑步前进。
不多时,张伟等人就听到前边不远处传来怒吼、哭喊、尖叫等杂乱的喧嚣。
显然暴民已经冲进普通群众中间,群众或许受到了惊吓,或许受到伤害。
“老陈,是你们吗?”
“是我!”
“快来快来!撑不住了!”
听到三班长陈彦川的喊声,邹倚天、张宁等人知道三班确实处境不妙,不然他不会喊的这么急。
于是他们再次加快速度,朝三班冲去。
距离相距不远,几十秒钟,邹倚天等人就赶到三班与暴民混战的战场。
七人不由分说,立即举盾提棍加入战团。
夜色不明,好人坏人,难以分辨的十分清楚。
所以但凡看到手里有棍棒刀斧等武器的人,不管对方是什么人,统统冲上去,能放倒的就放倒,放不倒的也要让他失去反击能力。
原本几十个暴民敢跟三班对刚,十分焦灼的战场,随着二班加入进来,双方力量对比发生明显变化,现场形势很快明朗。
暴民见形势对他们不利,立刻就想逃跑。
然而,武警战士并不打算给他们机会。
因为群众就在前边不远处,还没有走远,一旦让暴民钻进去普通群众队伍里,抓不到他们是小事,他们暗中伤害群众,问题就大了。
这种后果,邹倚天、陈彦川都不能接受。
“拖住他们!”
“拦住他们!”
二班、三班下了不同的命令,但目标相同,就是要把暴民全部留下!
听到命令,战士们纷纷行动。
有的盾牌警棍齐上,左支右挡,贴身缠住暴民,有的用上胖脚腿,将暴民摔倒在地,有的迅速跑到战场最前边,设下盾墙。
暴民逃跑的路被截住,撤离的群众被武警战士挡在身后。
接下来,是一场战况激烈的困兽之斗。
被前后夹击的暴民疯狂反扑,但在训练有素的武警战士面前,除了让盾牌承受更多伤害,他们的反扑并没有多大用处。
武警战士不退、不走,针锋相对,每次出手必定伤对方手臂,打掉他们手里的武器,或是击中脖颈,打昏在地。
激战三分钟,暴民没有讨到半点便宜。
打又打不过,跑又没有路,眼看走途无路,一些暴民灵机一动,咬牙钻进路边的树林。
其他人见状,纷纷更进,转身扑进树林,如无头苍蝇,慌不择路。
树林黑暗,武警战士不再追击,而反应慢还没跑进林子的,就没那么幸运。
战斗结束,环顾四周,已经看不到站着的暴民!
“统统捆住,别让他们跑了!”陈彦川大口喘气,心里似乎还有气没撒干净。
邹倚天喘着粗气上前,“老陈,你们没事吧?”
“这帮家伙不知道喝了什么mí_hún汤,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