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任由童姥发泄,等童姥心神稳定后才道:“不错,我和秋水为避开你的耳目,躲在大理无量山剑湖湖底石洞中,生活了好些年。那时,我和秋水结为了夫妻。”
童姥面色凄苦,眼中尽是悲凉:“你终是移情别恋,爱上了李秋水!”
童姥拭干眼泪,平复了些心绪,对无崖子哂道:“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却偏偏要爱上fēng_liú浪荡的李秋水,那贱人人尽可夫,你现在双腿尽断,受尽苦楚,她可是嫁在西夏皇宫享福,你只怕后悔不已吧。”
无崖子道:“不能怪她,都是我的错。”
童姥心头怒火爆蹿,高声呵斥:“你还维护那不要脸的贱人!”
火候到了,让我再为你们添上一份主菜!风允心道。
风允假意劝抚童姥:“师姐勿怒,我观那李秋水,虽然fēng_liú得紧,但一身美貌确实天下少有,宛若天仙下凡,也难怪无崖子师兄对她爱慕不已,尤其是李秋水嘴角边的酒窝,甚是勾人!”
童姥一愣,随后气道:“那贱人什么时候有酒窝了?再说师弟何时见过那贱人了?”
风允故作一愣,讶声道:“无崖子师兄怀中一幅美女画像,难道竟不是李秋水吗?”
风允话音未落,童姥双手猛然探向无崖子怀中。无崖子双手一封,胸口内力立时涌动,就要将他怀中画像震碎。
风允早防着无崖子这一手,岂能让他得逞?
动念间,风允法力后发先至,封挡住无崖子内力,将他怀中一个卷轴包裹出来,当空展开,画上一个宫装美女,凝眸微笑,秀美难言。
无崖子神色复杂,童姥则呆呆地看着画像,眼神微缩。
突然间,童姥哈哈大笑,叫道:“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声中,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大笑过后,童姥“哇”得一声口呕朱红,鲜血狂喷,多数喷洒在画卷上,迷糊了画上美女面目。
口喷鲜血后,童姥身体一软,就要倒向地面,惹得众人纷纷惊呼。风允心中一急,赶忙扶住童姥身子查看,不顾画卷失了他法力支撑摔向了地面。
发现童姥只是气急攻心,风允才舒了一口气,心道:“师姐,师弟让你认清无崖子的面目,着实是为你好。”
风允帮童姥理顺气息,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问童姥:“师姐何故气急?莫非画上之人不是李秋水?”
童姥面色悲苦,又扑漱漱地流下眼泪,好一会才又拭干眼泪道:“画中之人却是李秋水的小妹,我如何也想不到无崖子喜欢的竟是她,当初李秋水和我相争时,她小妹不过十一岁。”
抬起头,童姥又厉声质问无崖子:“无崖子,你,你不是人!你说,李秋水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和你闹翻,跟丁春秋好上的?”
无崖子满脸歉疚:“秋水她不知道这件事,是我冷落了她。我,我对不住你们俩个。”
童姥尖声大笑:“哈哈,哈哈,原来我和李秋水都是可怜虫,为了一个不爱我们的男人争了一辈子!”
陡然,童姥又收起了笑声,恨声道:“无崖子,你我今日恩断情绝,往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童姥不再看无崖子,转头面向风允:“风师弟,你治好无崖子腿伤就打发他出去吧。师姐我累了,要回折梅居歇息了。”
风允点头应允,让余嫂扶童姥回折梅居。
不见了童姥萎靡的背影,风允才面向无崖子道:“师兄所作所为实是过了,你既喜欢李秋水小妹,就当尽早言明,如何能让巫师姐和李秋水为了你争上一辈子?”
无崖子唉声叹气,不知如何回答。
风允心中畅快,也不再说无崖子的不是,转而面无表情吩咐苏星河:“苏师侄,你先将你师父双腿重新打断,然后将骨骼一一正位。”
苏星河对无崖子道:“师父,得罪了。”
无崖子点点头:“尽管放手施为。”
苏星河先点了无崖子几个穴道,截断了无崖子腿上痛感,这才将无崖子腿骨打断,必要的地方甚至将骨骼打得粉碎。花费了不少时间,苏星河才将无崖子骨骼处理妥当,再请风允施为。
风允一个水润木泽术下去,无崖子便能起身站立,走起步来,初时还显生疏,越走就越熟练,到后来已经能健步如飞。
确认无崖子残废的腿已经完好,风允漠然对他道:“师兄既然大好,这就离开吧,灵鹫宫此后不欢迎你。”
不待无崖子说话,风允自顾自走了,留下“送客”二字在客厅内回荡。钧天部首领程玉珏将手向外一引,对着无崖子一行不客气道:“客人,这边请!”
无奈何,无崖子只得带上苏星河和函谷八友离开了灵鹫宫别院。
明月皎皎,月华似水一般倾泻在梅树的碧叶上。今日六月十七,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夜晚的风中也夹杂着燥热。
折梅居院中,凉亭内,余嫂领着俩侍女侍候一旁。余嫂还好,毕竟功力深厚些,两个侍女功力浅薄,额头便见了汗,后背也被汗湿透。
凉亭中一张圆桌,风允和童姥隔桌对面而坐。桌面上,一个盛满水的圆盆中,水已经结冰,冰面上置放着一个酒坛和八只晶莹剔透的水晶盏。
酒坛口突然升起五道殷红的血线,落入五只水晶盏中,风允笑着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且借月华谋一醉,这里虽无夜光杯,但有水晶盏也不差了。天气酷热,余嫂和玉兰、翠竹也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