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有住的地方吗?”在街边打了个车,阮软忽然想起沈殷的住宿问题。那十几套海景别墅位置挺远的,因而她多问了一嘴:“要回你买的别墅那儿?”
“那里还没布置,家具什么的还没来得及买。”说这话时,沈殷就一直看着身旁的女孩儿,眼神直勾勾的。
被看得发毛,阮软领会了他话语里未尽的意思,纠结地问:“你难道想住在我家?”
对这事阮软倒是没意见,就怕阮父阮母他们接受无能。女儿出门一趟就带回个男朋友,而且这男朋友还登堂入室地要住进家里,想想都觉得发展进度太快,作为父母的应该不会同意。
可对上男人这样无辜纯真的目光,阮软狠不下心拒绝,面色有些为难:“我问问我妈,不过她不一定会答应的。”
沈殷不置可否,抿唇笑了笑。
有王大师的前言,阮父阮母知道闺女要找的那个人是她的命定良缘,他们还是挺期待的,只是没想到女儿就那么把人带回了家。
小伙子长得俊俏,一双狭长的黑眸炯炯有神,穿了身笔挺的休闲服,看着舒适也精神。阮母第一眼就觉得王大师算得真准,看看这逆天的颜值,与他们家软软多般配呀。
瞧着爸妈对沈殷还算满意,阮软悄悄松了口气。得亏她机智,在路过商场时去挑了一套休闲装让沈殷换上。不然的话,他穿着个白色道袍跟神棍似的,怎么讨父母辈的喜欢?
突来的第一次见面比想象中要和谐得多。阮父阮母是很相信玄学的,下意识就把沈殷归为了自己人。在晓得他二十四五的年纪已经买了十几套别墅,名下还有好几家大公司,身价以亿为单位计算,阮父频频点头。
阮家有钱,自然不需要未来的女婿有多了不得,反正他们都养的起。但是哪家长辈会不喜欢有天赋还努力的人呢?在阮家父母的眼中,沈殷就是这样一个人。
年纪轻轻就自己打拼出了一番事业,凭着自己的真本事立足于商界,他们是很欣赏这样的年轻人的。有韧性、有干劲儿,看着闺女的眼中盛满了爱意。
其实最主要是后一点,真心喜欢自己的女儿。其他的都是加分项,这点是必要条件。
一番交谈下来,阮父已经和颜悦色,阮母更是叫上了“小沈”,全然没把这个初次登门的男人当外人。
看大家聊的差不多了,阮软慢吞吞地插了句话:“爸妈,让沈殷暂时住在我们家可以吗?他那边的海景房还没收拾出来,不方便住进去。”
阮母斜着眼睛睨过来,阮软缩着脖子噤了声。她以为父母不会同意的,正在心里叹息。
忽地下一秒矜持的阮母一拍大腿,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当然可以啊!小沈,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行了,想住多久都行。喜欢什么跟伯父伯母说,都买!”
阮父表露得没有阮母那么直接,只是跟着点了点头:“不必拘谨。想吃什么跟负责采购的刘姨说,缺了东西跟管家说就行。”
沈殷笑眯眯地应下了。
“……”阮软怀疑人生地盯着他看了眼,面上的不解与困惑凝滞。
这跟她想象中带男朋友见家长的场面不一样啊!别人家都是父母不待见未来女婿,怎么换到自己家,这头拱白菜的猪居然受到了热烈的欢迎?虽然在她心中,沈殷就算是猪也是最有范儿的那只,可这也并不妨碍她心中的疑惑。
难道这家伙有什么自己人光环之类的金手指?
不管阮软怎么想,沈殷得了允许在她家住下了。家里的空房间专门收拾了一间出来,被子、床单都是新换上的。
当天夜里,阮软洗完了澡出来,目光瞥到自己的大床上,差点尖叫出声。身着宽大睡衣的男人坐在床沿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吓死我了,你怎么进来的?”阮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警惕地把睡衣的领子往上提了提。
这动作惹得沈殷轻笑,双手交握搁在膝盖上,黑眸中倾泻出万种风情:“走进来的。你门上的锁该换了,防不住人呀。”
“过来,我帮你吹头发。”冲着满脸防备的女孩儿勾了勾手指,沈殷拿起桌上的吹风机在手上把玩,语调有种隐秘的轻快。
犹豫了片刻,阮软小步挪过去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为了方便上手,沈殷则站起身。插上电源,热风拂过发梢,温热的指尖时不时蹭过她的脖颈,撩得人心头痒痒的。
阮软的头发披肩,不算特别长,半个小时就吹得干干的。吹风机一收,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拿着头梳,动作轻柔地给她梳头发。神奇的是,竟然一根头发丝都没掉。
往常阮软自个儿梳头,怎么也会掉几根头发,尤其洗了头后就掉得更多了。今儿一点没掉,她不禁欣喜,语气中扬着浓浓的惊奇:“你梳头发的手法挺好,以前帮别人梳过么?”
“不曾。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男人毫不犹豫的回答令她得意地扬起了下巴,变扭地拉着男人的衣襟,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半是羞赧半是硬气道:“我高兴,赏你的。”
“不够。”沈殷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女孩儿的下颚,微弯了腰与她平视:“要更多才行。”
“……”阮软赶紧捂着自己的睡衣领口,对上男人黑漆深邃的眼神不由地舔了舔嘴,神思动摇,小声道:“这样不好?我们今天才见第一面的,还不熟悉。”
默了默,沈殷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发顶,弯唇笑得开怀:“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