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谁死了?”陆羽下意识问道。
二长老,自然就是洪武,而他的主峰,好像就只有一处别院。
他大概知道是因何事,却不明白,为什么就有人死了,这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
自是心知,陆羽有话要说。
蒋汉义没走,因为他先前看到了陆羽的眼色。
至此,别院之中,只剩下陆羽,还有蒋汉义两人。
她倒是干脆,撂下一句话以后,就头也不回,负手走出了别院。
“好吧,好戏看完了,那么我在炊事处等你,两个大男人,有什么悄悄话说的?”
“唐雾小姐,麻烦你也回避一下?”陆羽说道。
都带着劫后重生的喜悦,蜂拥般冲出了别院。
由此,他们才发现这别院,还有一个陌生少女,不是说话的时候。
在这一众外门弟子,准备对陆羽千恩万谢之时,陆羽却先一步冷道,“还愣着做什么?都没事干了?”
尸体,自然是被带走了。
又待一众长老检查几遍,确认了是失足坠井,也都陆续撤离。
那管事长老,将洪乐杉的尸体从井中捞起。
说完,他腾空而起,朝着主峰飞回。
洪武也沉吟半响,说道,“既然都没意见,这件事就这么了了,收拾一下,我们撤吧!”
所以,不少长老都点起了头。
再一番计较,其实这件事最终还是得该如此处理。
到时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一较真,不留情面非得追责,难保日后他们管辖的地方,发生同样的事。
退一万步说,洪门是个大宗门,虽说人才济济,却不得不承认,终是有个别心性顽劣之徒。
真要问责起来,这整个别院的外门弟子,都得处以重刑,也的确闹得过了火。
再说陆羽这番话说得不温不火,又于情于理。
纵然他年纪尚轻,暂时又无职位,却无人敢不倾听他的提议。
洪门,又是于三大长老把持。
陆羽,乃是二长老的真传弟子。
“但这怪不得管事长老管教不力,他脾性如此。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他这也算是因果报应,而且这事问责,又责不在他人,既然如此,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事,人死不能复生,就这么算了,不知长老们觉得意下如何?”
“师傅,各位长老,还是我说句公道话吧。”陆羽这时终于开口,只因火候差不多,“我刚入洪门之时,也是受了洪乐杉的欺凌,他那人嚣张跋扈至极,目中无人,一众弟子深受折磨......”
念及于此,他整张脸都变得一片铁青。
找不到替死鬼,他管理不当之罪,那是得罪加一等。
然而这偏偏事就大了。
如此说来,这个外门弟子并未说谎。
他身担管事长老一职,自然是深谙别院的另一套规矩。
一听到炊事处,这管事长老就是一愣。
对此,蒋汉义苦笑,“我......我没有资格,长老,你若不信,问问炊事处就知道。”
管事长老的视线落在了蒋汉义身上,冷道,“那么你为什么不喝?只有你的身上没有酒味!说!”
所以,陆羽是万万不能爆出去的!
他们在外门呆了这么久,别的本事没有学到,权衡利弊这本事,他们倒是深得精髓。
这件事一过去,陆羽身为二长老的弟子,料想受罚不至太过于严重,他们就只有领死的份了。
哪怕是推掉了责任,那也得罪了陆羽和二长老。
如果他们说出,是陆羽教唆他们触犯了洪门门规的,那么结果可想而知。
可是,如今陆羽就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
洪乐杉死都死了,再扣个帽子不算什么。
这一刹那,每个人都开始七嘴八舌,将责任全都推到了死去的洪乐杉身上。
“昨晚,那洪乐杉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坛酒,又逼着我们对饮,他是大师兄,我们......”
但看见陆羽一副淡漠的表情,都纷纷吓得抢天呼地迎合着大喊,“长老,是这样的没错啊!”
在场的哪一个外门弟子,何尝又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蒋汉义打了个激灵,连忙说道,“长老,我们已经说了,这坛酒是洪乐杉拿来的......还逼着一众师兄喝......”
别说这些外门弟子不好过,这一关他恐怕都过不了了。
还不够半个月前,别院就失踪了三人,洪成志也给接送了回去,这才过几日?又死了一个!
只因这别院,是他的管辖地盘。
“都给我闭嘴!我再问你们一次,这坛就是从哪里来的!”这时,一个管事长老怒喝问。
这几十个外门弟子一看陆羽已至,还询问起了此事,幡然醒悟,都纷纷大叫起来,“小师叔,救救我们啊!”
洪武瞥了陆羽一眼,又说了一句,“我特来彻查,究竟事为如何。”
“唔,昨晚,这些逆徒竟无视门规,聚众饮酒,那外门弟子洪乐杉醉酒,半夜失足坠井,如今尸体还在井中。”
陆羽不动声色地走近了去,问道,“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他们统一跪在洪武面前,头都不敢抬,吓得瑟瑟发抖。
这除了几十个外门弟子,还有十几个洪门长老。
而当他纵身而下,在这几十个外门弟子里面,发现了蒋汉义也在之时,他也稍稍放下了心。
当然这别院是紧挨着洪武的主峰,如今又闹出了人命,他不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