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歌后知后觉:“小侯爷啊,有什么问题吗?”
“哼,”司徒易峥语气凉凉地哼了一声,心情明显的不愉快,“你竟然找别的男人帮忙,也不找我帮忙。”
“可是,小侯爷是大理寺卿,主管邢狱,本来就是他职责范围之内的事,他处理起来比较方便。而且自打寒夜出现以后,他就已经在着手查这个案子,想来应该已经有一些进展了,”殷如歌不理解司徒易峥为何要计较这些,瞅了瞅不早的天色,“你今日不该在宫里吗?怎么跑到城里来了?”
“本王担心自己未来的王妃,特意出宫来救你,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感动吗?”司徒易峥有时候真是要败给殷如歌的直肠子了,她就不能稍微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揣摩一下他的行为动机,然后理解一下他的情感吗?放着母妃在宫里不管特意跑出来,就是担心她的安危,这还用问吗?
“感动感动,”殷如歌赶紧接话,“真是感动死了。这时候也不早了,王爷要不还是赶紧回宫里去吧,贤妃若是出了事,民女可担当不起。”
“……”司徒易峥看着殷如歌若无其事的样子,嘴里说着感动面上半点儿表现都没有,心里那叫一个气赌。这都要成亲了,她还是一点儿没把他放在心上吗?!他都做了这么多了,她看不到的吗?!
“再说了,这事儿要是让王爷的那位相好的知道了,实在是有些不合适。”殷如歌又道。
司徒易峥看着殷如歌淡然的表情,差点就想告诉她,她口里的那位“相好的”,根本就是她自己啊。
殷如歌同司徒易峥告辞,回府确认过如懿的确在府上,便又从马厩取了快马出城——为了救如懿,她把苏辞丢给了司徒晟,也不知道司徒晟把人安全带回来没有。
幸运的是,才行至主街,殷如歌便碰上了带着苏辞回城的司徒晟。
“殷大小姐可救到人了?”司徒晟远远看到殷如歌,便高声地打着招呼,殷如歌将马行至司徒晟面前:“民女去时,如懿已经被救了。今日之事还多亏了晟王殿下。”
殷如歌瞧了眼大铁笼子里锁着的苏辞,却并不见紫鸢和她的六个手下,便问:“紫月神教的人呢?”
“哦,他们啊,”司徒晟骄傲地扯着嘴角笑道,“不足为虑,都被本王杀了!一个都不曾留下!”
“杀了?!”殷如歌柳眉轻皱,“王爷何不留个活口,好问出更多消息?”
“本王觉得也没这必要了,”司徒晟却并不以为然,“今日紫月神教的人根本就没派什么厉害的人来,他们几个看起来也不过是些小喽啰,就算是活着大概也问不出什么来。本王未免节外生枝,便都将他们都杀了。本王今夜的任务,只要是能把苏辞安全送回天牢,就大功告成了。夜已深了,本王还要赶着将苏辞送回刑部天牢,就不和殷大小姐继续寒暄了。告辞!”
殷如歌打马给司徒晟让了道。然她看着大铁笼子里披头散发的苏辞,心里竟有些隐隐的不安。今夜之事,苏辞送回刑部天牢,如懿也被救下,寒夜前往自首——如此看来,紫月神教的阴谋是半点都没得逞。
虽然中途有些惊险,但这结局看起来简直有些草率,就好像,紫月神教设下的陷阱还没真正全部启动一般。
可是,问题出在哪儿呢?
殷如歌很快便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只因不多时暗处的巷子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如歌!”殷如歌回头,便认出暗中的人影,正是梨花。
吹杏坊梨花的房间里,殷如歌,梨花都穿着夜行衣,相对而坐。
“怎么回事?”殷如歌见梨花的行头,便晓得梨花今日大抵也出了城,方才梨花好像是偷偷跟在司徒晟之后进的城。
“我说了,你可别怪我……”梨花忽而有些忐忑。
“你且说来,我看看原不原谅你。”殷如歌吃不定梨花到底做了什么事,但她觉得,一定和今夜的事有关。毕竟,苏辞可是她当年的心上人。
指不定,她如今还惦记着呢。
梨花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还是道:“唉,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今夜你不是好容易把苏辞从刑部天牢放出来了吗?我想着苏辞五年来的牢狱生涯也把他折磨得够呛了,所以就想着,如果你们和紫月神教的人动起手来,我就趁乱把苏辞放了。所以我今天就悄悄地一直跟在你们后面……”
“然后呢?”殷如歌的表情告诉梨花,她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事了。
“我不敢被你发现,所以跟得很远,不过今晚发生的事情,我全都看在眼里了,”梨花道,“本来看着你和那个紫月神教的女人缠斗,我差点就出手去帮你了,后来见你一个人应付得来,就算了……”
“捡重点的说。”殷如歌打断梨花的详细描述。
“重点就是,”梨花道,“你走了以后,四王爷就立刻把紫月神教的人给放了!”
“放了?”殷如歌柳眉皱得更紧了。虽然她之前就有猜测司徒晟也许和天机堂和紫月神教的人有勾结,但她却从来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就连司徒易峥也只是凭着款媚当日刺杀他的时候言语间的破绽去推测,当初是四王爷司徒晟买通了天机堂来刺杀司徒易峥。可是今日,是梨花亲眼所见,司徒晟将擒住的紫月神教的人放了。
“他骗我说都杀了,”殷如歌眸光里放着冷光,“果然是假的。”
“更重要的的手,“四王爷不仅把紫月神教的人放了,连